“你說什麽?”丘哥目光淩厲地緊盯著這個清麗的學生妹,“我告訴你,想要賠償不可能,別出什麽幺蛾子。”


    那煜不為所動繼續問道:“敢問丘哥,這碗是您買的嗎?”


    “是啊,賣家就在我辦公室等著拿錢呢,都是你們幾個人添亂。”丘哥說道。


    “我要說這碗是不值錢的贗品,丘哥可信?咼”


    “笑話,就憑你一個黃毛丫頭信口雌黃,你覺得我會信嗎?”


    那煜笑笑,“那丘哥不妨一試,我們賭一把。”


    “賭?”丘哥一聽這話心中暗自思忖上下打量一下那煜,不懷好意地冷哼道,“賭輸了的話,我這兒的‘夜蘭香’還缺人服務,還真沒有像你這樣的清麗丫頭。”


    “那丘哥賭輸了呢?”那煜麵不改色平靜地說道醣。


    “小煜……”於守寧一把拉過那煜,他現在受了傷,又遇上了地頭蛇,他不想那煜有什麽閃失,“我們走。”拉著那煜就要走。


    “大男人不如一個女的。”丘哥冷嘲於守寧,“我要是輸了,答應你們所提的要求。”丘哥不理於守寧拉著那煜勸阻,對她說道。


    “好,一言為定。”那煜對著邊衝於守寧眨眨眼睛,用力握了握於守寧的手,讓他放心。


    她轉頭對丘哥說道,“你隻要對那賣家說,“‘碗底斑未突,何來稱‘元’出。”


    丘哥臉上一片茫然,又不想被看出自己不懂,冷笑道:“小姑娘,逛我呢吧?”


    “丘哥隻管照我說的試一下,也不會損失什麽,是懂行的,聽完就不會說什麽,如果是外行,你隻要說要讓‘葉聖德’給掌掌眼,對方定會對你肅然起敬。”


    丘哥還是麵有疑色,看著碗有點不相信,“這可是元代的,我盯了好久了,真會是贗品?”


    那煜看著碗笑了,“丘哥要是不信我說的,買下了損失大筆錢不說,恐怕還要被圈子裏的人說成是不懂行的蠢貨。再者我們是在賭,你顧慮什麽。”


    丘哥是當地一霸,靠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起家,這手裏有幾個錢了,就想把自己向‘白’裏洗,平時就喜歡裝裝風雅,最怕別人瞧不起自己,一聽這話,忙對手下人說道:“照顧好這幾個學生。”


    “小煜,你說的是真的,這……古董。”於守寧半信半疑,拉著她的手小聲問道。


    “那煜,於學長,你們都受傷了,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賠償,否則太虧了,我還摔了一跤呢。”黃姍妮在一旁憤憤地說道。


    馮烎也在一旁道:“我覺得這丘哥相信那煜說的話。”


    那煜胸有成竹地點點頭,“你們等著瞧吧!”


    不一會,丘哥興衝衝地迴來了,人沒進屋聲音就傳來了,嚷道:“這個學生妹,了不起,你給丘哥省了百萬,他奶奶的老子差點上了當,什麽特麽的元代的,就一街邊貨。”丘哥興奮地說道,向外麵喊著,“彪子趕緊的開我的車送他們去醫院。”


    於守寧和那煜送到醫院又檢查了一遍,於守寧的腿縫了七針,那煜渾身摔的青腫,也抹了藥,醫藥費丘哥全出。


    那煜從醫院診室擦藥出來,見黃姍妮在和已經縫合好傷口的於守寧在說著什麽,於守寧的臉色陰沉著很難看。


    兩人見那煜出來,停止了說話,那煜忙走上前說道:“守寧,我都沒事,你就不要再怪姍妮了,她不是故意撞我的。她不是也摔倒了嗎,幸好無事!”


    黃姍妮也眼淚汪汪地點點頭,而從洗手間出來,躲在一角的馮烎皺了眉默默無言看著這一切。


    丘哥請四人吃飯,拿出他收藏的幾件藏品,讓那煜給“掌眼”,那煜搖搖頭說道:“抱歉丘哥,我認識那碗是因為我在一個親戚家見過真品,也知道了如何鑒賞元代古董,碰巧了而已,別的東西我真不懂,不懂就不能給丘哥瞎說,萬一走了眼豈不是虧了,您說是吧。”


    “有道理!何時讓我認識認識你那親戚?”


    “他,在國外,況且也是業餘收藏,也給你‘掌’不了眼。”


    “遺憾了。”


    於守寧知道那煜不想對丘哥說真話,聽她說她外公是位古董鑒賞方麵的專家,她跟了她外公五年,必是得到了她外的真傳。


    於守寧覺得那煜沒受傷就行了,他自己是皮外傷不影響行動,沒傷到骨頭也是萬幸,想想這次帶那煜出來玩,竟然出了這種事兒,他心中後怕,幾人便提前迴海市。


    丘哥給四人買了迴程的機票讓人送到了酒店,不一會阿彪迴來了,說道:“丘哥,機票被那位叫於守寧的拒絕了。”


    “到是個有骨氣的小子。”丘哥若有所思地摸著光頭,皺眉沉思著,阿彪看著他說道,“幸好沒出人命,那樣麻煩可就大了,影響我們的生意不說,恐怕還要賠償大筆錢。”


    丘哥繼續摸著他的光頭,長出一口粗氣,罵道:“年齡不大,心可夠狠的!就那點錢就想利


    用我,意思到了就行了,哼!這不是海市,我也不是吃素的!”


    自滑雪迴到海市,一路上於守寧都很沉默,一刻也不離開那煜,不愛搭理黃姍妮和馮烎。


    高三放寒假隻有一周的時間,過完春節,大年初四就開學了。


    於守寧假期在一個酒吧拉琴掙學費,他家原來生活也算是富裕,他父親破產後,精神崩潰自殺。


    他和母親妹妹幸好得到父母的好友門瀚軒的幫助,可他不喜歡門瀚軒的幫助,從十二歲就開始打工賺錢,掙學費,還有母親和妹妹的生活費。


    他和那煜說好了,無論她考上哪所大學,畢業後兩人都要在同一個城市生活。那煜也同意,她想到時帶上母親一起走,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壓抑的家。


    那煜開學後,於守寧還有十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他每天早上都會給那煜買她愛吃的奶香核桃煎餅和胡蘿卜麥片粥。


    “小煜,別急趁熱吃。”每次送到學校後門他都要叮囑一遍。


    “不要送了,我在學校餐廳吃就行。”那煜邊接過粥,邊小聲道。看周圍有路過的同學,忙和於守寧躲到門外的街角。兩人對戀愛的事,都很謹慎,都不想讓家裏人和學校知道,必竟那煜還在上中學。


    “現在功課緊,壓力大,用腦過度,要多補充營養。”於守寧說著邊把那煜耳前的一縷頭發向後給她別過去。


    “我知道了,等我下課後去聽你拉琴。”


    那煜說完忙向學校走,後麵於守寧還在叮囑,“別忘了趁熱吃完,再去上課。”


    “於學長真是會疼人,這愛心早餐送得真是風雨無阻啊,肯定比什麽都好吃,羨煞旁人啊。”黃姍妮酸溜溜說道。


    那煜吃著早餐,不說話,心裏甜甜的。


    於守寧和那煜談戀愛這事兒,還是被她的班主任知道了,找那煜談了話,“高考在即,你成績剛剛上來,這樣一分心,對考大學很有影響,你知道一分之差就意識你落榜嗎?”


    “任老師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我沒有戀愛,隻是朋友而已,不會分心的。”那煜紅著臉忐忑地撒了謊。


    “那為什麽我隻找你,不找別人?”任老師盯問道,看那煜紅著臉不說話,她歎口氣,說道,“那煜,你是個聰明有靈性的學生,你的努力老師看得到,是不想高考前因為早戀前功盡棄。”


    在和於守寧再見麵時,那煜嗔怪道:“你不能再送早餐了,我班主任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誰告訴的?”


    於守寧輕輕舒口氣,拉著她的手和她額頭相抵,柔聲道:“我聽你的,隻是不想你照顧不好自己。”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於守寧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要開學了,可我不放心你。”


    那煜笑了,“你怎麽了,我這麽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那煜感覺自從滑雪迴來後,於守寧不知道為什麽對自己的行動過於謹慎,她覺得他太小題大做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聽著……”於守寧繼續說道,“我不在的時候,除了在學校上課,做什麽事兒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還有……”於守寧說著沉吟了片刻才道,“盡量不要和黃姍妮在一起,尤其是和她一起出去玩時,一定告訴我。”


    那煜撲哧一聲笑了,“我怎麽感覺你在吃姍妮的醋啊,我和她是好朋友,你這樣說沒道理。”說著語氣帶了戲謔,故意一撇嘴道,“噢,我知道了,是因為她也喜歡你,你怕我誤會不高興是不是?要不就是想讓我也吃吃醋?我才不會呢。”


    “竟瞎想!”於守寧無奈了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要不就是你還在為滑雪她撞我的事耿耿於懷?”


    於守寧見她心思這麽單純,心中難忍,搖一下頭認真地勸道,“小煜,人善良是好事,可善良的不知道保護自己,就會被他人利用陷害,我隻希望你無事,順利考上大學,我等著你。”


    “你想得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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