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母知道葉菲兒和樸英傑分手後,雖不知道真正原因,還是婉惜不已。又開始為葉菲兒著急了,再次發動了自己的老姐妹團們,為葉菲兒介紹了相親對像,葉菲兒婉言推脫了幾次,江師母不依不饒讓她必須見麵,還說她不見她的老姐妹以後誰還跟她來往。


    葉菲兒看著江師母直抹眼睛,還把江老搬出來說事,隻好哄她高興,開心地應下來,一出江師母的家門,就開始琢磨辦法。


    正好門清凡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吃飯,葉菲兒接起就不耐煩地說道:“沒時間理你了,我馬上要去相親了。”


    “相親?好事啊,我也去。”


    “你去算怎麽迴事兒啊,添亂!”


    “給你把關啊,看和你般配不,你那眼神別再看走眼了。”


    “你去我才……”說到這兒葉菲兒心中一動,話語一轉,“‘咖情啡語’店見。”


    葉菲兒相親的對像名叫曾溫,是一名內科醫生,濃眉大眼,長得儀表堂堂,他對葉菲兒相親還帶著男閨蜜而來,先是愣怔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不時地看看葉菲兒,再看看門清凡,心存疑惑。


    門清凡為打消他的疑慮向他做著解釋,一指葉菲兒,“她是公眾人物,這點你不懷疑吧,公眾人物上街那場麵你不懷疑吧,要是你是他的閨蜜她一個人上街你會不放心吧,我這閨蜜就是她兼職的保鏢,現在你不用懷疑吧。”


    曾溫不由順著門清凡的話點點,“不懷疑。”


    “不懷疑就好,你們繼續相親,繼續。”門清凡說著端起咖啡自顧自地唱著酢。


    曾溫還真像是打沙了懷疑,興奮地對葉菲和說道:“葉畫家,我對你仰幕已久,很喜歡你的字畫,可沒少臨摹,沒想到你人這麽漂亮,江師母和我媽誇讚的不過分。”


    “你過獎……”


    “曾醫生真有眼光。”葉菲兒話沒說完,就被門清凡打斷了,“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跟著來了吧,就是讓她別看走眼,錯失了像曾醫生這樣年輕有為的俊材。”門清凡不顧葉菲兒衝他直翻白眼的表情說道。


    “謝謝,不知道門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是開拍賣公司的,公司叫“興德拍賣公司”。”


    “興德?喲,巧了那可是我最喜歡的拍賣公司,敢情您是老板啊,好有緣。”


    曾溫說著,立刻雙眼放光地向門清凡伸出了手,兩人親熱了握了握手,坐下後,兩人不由同時向對方這邊探了探身,熱火朝天地聊起了收藏,把葉菲兒晾在了一邊。


    “門先生,我說嘛怎麽看著你這麽眼熟,你的每場拍賣會我都去,改天還要向你請教一二。”


    “謝謝,我們下個月在香港就有一場,我給你票。”


    “太好了,能透露一下竟什麽拍品嗎……”


    “最好的一件是清代的梅瓶……”


    “我喜歡明清花瓷,改天把我收藏的那件讓你給‘掌掌眼’……”


    “好啊,我拍了這麽多藏品,還真沒有明朝官窯青花瓷呢……”


    “我祖上還有一份康熙時期的‘手劄’呢……”


    “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嗯嗯!”葉菲兒輕輕嗯了兩聲,小口地喝著咖啡,打斷了兩人的熱聊。


    曾溫張著嘴停下了話語,看看一旁的葉菲兒眼珠轉轉,和門清凡對望著一眼,相視笑笑。


    看門清凡給葉菲兒把點心切成小塊,他蹙一下眉看看葉菲兒,又詫異地向門清凡投向個不解的眼色,門清凡還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葉菲兒沉著臉,一口接一口地吃著門清凡給她切的點心,門清凡清清嗓子,認真地說道:“曾醫生,我的這位閨蜜呢,論長相和才氣,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說。娶了她你可是三生有幸,祖上積德厚鬱。我呢就把我閨蜜的生活習慣跟你說一下,你也好有個了解心裏有個準備,對她好悉心照顧。”


    他幹咳兩聲,看一眼依然繃著臉,低頭喝咖啡的葉菲兒,再看一眼一臉認真聽的曾溫,啞著聲音說道:“首先,你要以她的喜為喜,以她悲為悲,你們成家後,家裏三天就要用消毒液消一次毒,對了消毒液要用進口的,她所有的衣服剛賣迴來都要用消毒水洗完才能穿。


    還有,將來你們的房字必須兩個洗手間,她得有專用的,還有臥室也得兩個,她同意你……和他住一房間,你才可以去她的記間。


    還有她胃不好,吃飯慢,她沒吃完的情況下你不能先撂筷子,還有她吃餃子不喜歡吃餡多的,還有她是書畫家手要重點保護,不能做飯、洗衣、收拾家務,最重要的她睡眠不好,在她未睡著之前你不能先睡,還有……”


    “咳咳咳……”葉菲兒被咖啡噎的一連聲咳嗽打斷了門清凡口若懸河的介紹,門清凡趕緊遞給葉菲兒一張紙巾,嘴裏責怪著,“慢著點,小口喝,著什麽急又沒人跟你搶。”


    葉菲兒咳嗽加劇,看一眼張著嘴愣怔著的曾溫,咧咧嘴,“曾醫生,我


    ……不麻煩吧?”


    “噢,還……還好……”曾溫緩過神來,端起咖啡咕咚喝了一大口。


    門清凡:“曾醫生你對她肯定是很滿意吧。”


    曾溫幹咳兩聲,咽了咽唾沫說道:“葉畫家,我呢,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很有幸認識你,隻是我是一名醫生每天手術不斷,病人來了隨時就要到醫院,你是公眾人士,我怕沒時間照顧你,也想過平靜不被打擾的生活,我們……恐怕不合適。”


    葉菲兒口中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什麽?感情他沒看上自己,之前對自己的誇讚都是昧著良心說的?太欺負人了。


    離開時,曾溫看看門清凡再看看葉菲兒,說道:“我倒是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你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那怎麽行,我們是閨蜜,真不成!”門清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


    “曾醫生不勞您費心了,我對你的答複很滿意,再見。”葉菲兒說著向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門清凡和曾溫交換著電話,道著離別,約定下次見麵時間,那熱情的勁兒讓葉菲兒咬著後槽牙在車中把喇叭按的響成一片。


    門清凡一上車,葉菲兒悶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我分明就是成心的,故什麽意呀,給你解圍不好嗎。”


    “可你也不用把我說的這麽……這麽奇葩吧?”


    “你沒看出來嗎,曾溫一見你眼就直了。”


    “可我怎麽都感覺你們兩人是來相親的呢?”


    “都是你太優秀了,他不是說了配不上你。”


    “他明明是沒看上我。”


    “意思差不多……”


    為了打消江師母再給她介紹男朋友,葉菲兒還真聽了曾溫的話,直接把門清凡帶到江師母麵前,讓他臨時客串一下自己男友。


    門清凡初時一聽心中狂喜,但一聽葉菲兒說臨時客串,心中又一沉,嘴上卻矯情著,“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臨時湊和一下吧。”


    在去江師母家的路上門清凡跟葉菲兒說了一件事,“我上個月迴美國時看到一則故事。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男生是化學老師,在和女生結婚的前一天,做化學試驗時出了事故,麵部被嚴重毀容,他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女友,提出了分手,然後遠走他鄉。後來經過一種先進的醫學技術的治療,治好了燒傷恢複了容貌,隻是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臉孔,他找到了她的初戀女友想再續前緣……”門清凡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不說話。


    葉菲兒斜他一眼,“吊人胃口呀?有你這樣講故事的嗎?你到是說說兩人後來怎麽樣了?他女朋友還認識他嗎?”


    門清凡笑了笑,反問道:“要是你是他青梅竹馬的女友,一個完成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你麵前,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他嗎?”


    “我?”葉菲兒愣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換了麵容跟陌生人有什麽區別?肯定會……很別扭!”葉菲兒說到這兒催促道,“趕緊說結果,我最怕別人吊我胃口了。”


    門清凡輕輕歎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結果。”


    葉菲兒:“喂,不待這樣的,就算你瞎編的言情小說,也不應該這樣對聽眾吧,太不負責了!”


    門清凡輕輕扯了一下唇角,是笑而不答。


    江師母一見門清凡大喜,戴上老花鏡把門清凡上下左右打量個遍,點點頭,“不錯,是個齊整的人,不比樸英傑差。”


    門清凡立刻臉上樂開了花,就聽江師母接著道,“雖配菲兒有差距,湊和吧,比起之前的幾個起碼看著倒是正常。”


    門清凡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葉菲兒抿嘴忍著笑。


    南琅最近和成譽鬧意見,本來她剛剛擺脫前男友對自己的糾纏,心裏上試著接受成譽的感情,剛有點小好感,哪知成譽在交通台直播時公開向她示愛,現在幾乎全市的人都知道,市交通台聽眾最喜歡的聲音,主持人成譽的女朋友叫南琅。


    用南琅的話說,“成譽這招太他大爺的狠了,這不是先斬後奏逼我就範嗎?”她恨恨地說著,“這下好了,成了他那些粉絲們的攻擊對象了。”


    看葉菲兒一副‘對你這樣的就該出這樣的狠招‘的表情,不由緩了緩臉色,做無助的樣兒,“菲兒,你要為我作主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兩天下班,都有攔路威脅的,你說現在的小姑娘怎麽這麽厲害,直接對我說,讓我退出,我太老了她年輕漂亮和成譽才最相配,真以為我稀罕成譽像稀罕金元寶一樣呢,更可氣的是,還有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媽,見了我撇撇嘴說什麽,你就是成譽的女朋友?成譽真是虧了喲。奶奶的,我才虧呢,她見過成譽嗎,怎麽就知道我不如成譽?”


    南琅說著一下子向嘴裏塞了兩瓣桔子,嘴裏動著,還不忘口齒不清地說著,“不行,我一定要爭口氣迴來。”


    <葉菲兒無動於衷繼續吃著桔子,過了一會兒才嘀咕一句,“對,爭氣迴來,答應成譽,嫁給他,堵這幫嫉妒之人的嘴。”


    “菲兒,你這不是氣我嗎?不是這樣爭氣,我不嫁……”


    這段時間金英昊沉寂了,讓葉菲兒琢磨不定,私家偵察告訴他,讓盯著的兩個人最近都沒出現在青城,還要不要繼續“盯梢”。


    葉菲兒告訴他,一切照舊,她等著見金英昊呢,她可以肯定金英昊很快就會找她,她已經獲得了消息,金氏家族內部發生大的變動。


    她還沒等到金英昊,門清凡卻打電話讓葉菲兒去他哪兒見一個特想見她的人,是誰沒說,對她賣起了關子。


    葉菲兒到了門清凡那兒見到個陌生男子,門清凡介紹說是他的好朋友——汪雨丞。


    這位汪雨丞的身材讓葉菲兒直咂舌,腦海中噌噌地閃現出一些成語,魁梧高大,虎背熊腰,比門清凡都高,足有一米九五。


    長相卻不俗,威嚴冷酷,不苟顏笑,葉菲兒承認這種男人更吸引女人的注意力,一看就給人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


    隻是他的名字讓葉菲兒腦海中閃過一人。


    不過,這位汪雨丞說出來的話,讓她心中超級不爽,他像審犯人般操著帶口音的生硬的漢語一連串的對葉菲兒發問,“葉小姐,你跟金英昊是什麽關係?你可知道他利用競得的書畫‘洗錢’嗎?他手中的贗品可是全部出自你的手?……”


    葉菲兒立刻心中反感,她隻說了一句,“無可奉告。”轉身就要走,門清凡知她的性子,忙追出來勸,“菲兒,雨丞就這性子,這跟他的職業習慣有關,你別跟這種‘糙人’一般見識。”


    葉菲兒停下腳步,驚訝質問,“職業習慣就是不懂禮貌嗎?”


    門清凡不懷好意地點點頭,“是的,國際刑警都他這德性。”


    令葉菲兒驚訝的是,隻能算半麵之緣的汪雨丞第二天竟然約她吃飯,她還想著她審犯人似的審她,本不想和這樣的男人有來往,可他的談話涉及到金英昊“洗錢”,還關係到自己,一個國際刑警出麵了難不成自己真成了幫兇,真要這樣的話,問題大了。


    她即沒答應也沒拒絕汪雨丞,說自己正有事情不能赴約,給門清凡打了個電話,門清凡語氣中明顯帶著詫異,又反問了一句,“他真約你吃飯?”停了一下又好心地勸葉菲兒,“他說話生硬又無聊,還聽不清,不如叫上我一起吧,好歹我給你翻譯一下。”


    “那你得問那位猛男了,不過我到是想會會他了,看他有多生硬,還有多無聊等著我。”葉菲兒故意無所謂地說道。


    葉菲兒從瑜珈館出來,一眼就看到那位鐵塔般的帥哥站在前麵看著她,一見她的麵就說道:“葉小姐,你在殺謊,你蒙蒙在健身,為神麽說在外地。”


    葉菲兒努力地辨別才聽明白他話的意思,這大舌頭真讓人無語。


    汪雨丞看著她被揭穿謊言的表情並未死心,繼續說著蹩腳的漢語,“你是不是不想和偶吃飯?偶又不會吸人,齒為表示摟好。”


    葉菲兒咧咧嘴,理了半天才明白汪雨丞所說的內容,撫額費勁地說道:“偶答應你了……”


    一連幾天,汪雨丞都約葉菲兒見麵,說要了解一下青城市,讓葉菲兒做向導,葉菲兒一推脫有事,汪雨丞便不客氣地揭穿她的謊話。


    葉菲兒奇怪了,他身上是不是安了測謊儀,“我不是不想陪你,實在是你的漢語說的太‘另類’了,我聽不懂。你找門清凡陪,好嗎?”葉菲兒試探著把他向別處推。


    汪雨丞認真的搖搖頭,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會學,你教我,兩個大男人沒意思。”見葉菲兒還是不為所動,又說道,“你不應該拒絕國際友人的請求,不禮貌,不用怕我,我保護你。”


    “怕你?”葉菲兒不屑地冷嗤,小聲地嘀咕一句,“自以為是。”


    “是送給你的。”汪雨丞說著變戲法搬拿出一束玫瑰給葉菲兒。


    葉菲兒沒去接,“不過年不過節的,你不能送我玫瑰。”


    “感謝你給我作向導。”


    “我,我還沒答應呢。”


    “收了花就是答應了,我們出發吧。”汪雨丞邊說邊把花向葉菲兒手中一塞。


    葉菲兒看周圍不少人在觀看,汪雨丞這個大個子杵在這兒,再加上她這個美女,著實引人注目,她還沒顧上說話,就被汪雨丞拎小雞似的拎上了車。


    與其說是葉菲兒帶汪雨丞遊玩,不如說是向她了解他想知道的內容,包括那曜輝公司被強行收購一事,汪雨丞告訴葉菲兒,那氏那名經理錢茂已經在境外被控製住,相信那家的“那一世金飾公司”很快會歸還,他還讓葉菲兒為了自身安全,不要再接觸金英昊,更不要仿名字畫,如果再繼續幫金英昊,她真的就成了金英昊的同夥,等待的將是法律的製裁,嚇出葉菲兒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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