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瓚很高興,又放出話,哪個女兒先得男孩就是金家嫡孫,便是金家產業繼承人。


    隻是金瓚沒想到的是兩個女兒雙雙為他添了男孫,高興之餘他又犯了愁,按自己先前之說大女兒產下的男孩應該擁有繼承權,可偏偏她的兒子晚出生於小女兒金愛泓的兒子三個小時。


    他覺得無論哪個女兒所生的兒子繼承都一樣,便讓先出生的孩子姓金,這就是二女兒金愛泓所生的兒子,他就是金英昊。


    隨著金家產業的發展越來越大,金愛泓丈夫李尚彬在金氏公司地位也水漲船高越來越穩定,再加上他自認為金家的公司已是穩操勝券將屬於自己的兒子圍。


    他***膨脹的同時助長了膽量,在拉斯威加斯賭城一夜輸掉兩個億,在外麵養了不隻一個情人,金愛泓知道丈夫的所為後,氣暈了以離婚相威脅,讓他淨身出戶。


    李尚彬知道他之所以被金愛泓看上,是憑著自己英俊的外貌和一張巧舌如簧的嘴,一旦離婚,他就會又變迴以前的窮小子,他煞是花費心思發下毒誓,以示自己對金愛泓的忠誠,再加上他的苦肉計,讓金愛泓心軟改變了心意。


    紙終是包不住火,雖然金愛泓極力隱瞞李尚彬的所作所為,還填補上了漏洞,還是被金瓚知曉,他勃然大怒,叱責李尚彬離開金家,還要修改遺囑羿。


    金愛泓從長輩哪兒最先得到消息,動員公司的元老伯伯們為自己說情,李尚彬更是長跪在嶽父麵前以斷小指來示他的痛改決心。


    金瓚無奈,權衡了各方的利益,似乎真原諒了李尚彬,生意上的往來他負責的依然讓他在操作,隻是比以前對李尚彬冷嚴了許多,李尚彬看似還真是悔改了,作風也檢點了,盡心盡力地為金氏公司努力。


    可慢慢金愛泓還是發現,一向偏愛自己的父親對待自己一家大不如以前,就連一向疼愛的孫子金英昊都不是那麽上心了,轉而更關心大姐的兒子樸英傑了。


    對大姐金愛瑾一家卻越發看重,金愛泓不得不重新審視姐姐一家,她是看不上姐姐一家的,雖然姐姐金愛瑾自大學畢業就在公司幫父親打理生意,可她入贅的丈夫樸士仁在金愛泓眼裏簡直就是一個廢物,沒什麽能力,不善言詞,更不會對父親討好。


    她就不明白父親和姐姐當初怎麽就看上了在她眼中相貌不算英俊,在公司裏職位低下,又有點木訥的中國人了,這麽多年他一直默默無聞,對李尚彬的決定,從來不敢多言一句,到是姐姐和她的兒子不可小覷,轉念又覺得姐姐從小一向讓著自己,什麽事兒也不和自己掙,從表麵上來看姐姐還真是對家產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樣子。


    而且家產是父親決定的事兒,姐姐是聰明人,知道憑她們那一點點股份是成不了大事,斷不會生出非分之想。


    金愛泓放心了,可事情並非金愛泓所想的那樣,慢慢她又發現,父親對姐姐的兒子越來越看重,這讓她的心又懸起來,很快她的擔心變成了現實,金瓚想把家產一分為二給金英昊和樸英傑共同繼承。


    金愛泓夫妻當然不同意,拿著父親親手所書寫的財產繼承書據理力爭,哭訴著父親不應該言而無信,金瓚以對她們失望為由,金愛泓不得已以死相逼,還搬出去世的母親,金母在生金愛泓大出血去世,金瓚對於小女兒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心懷愧疚,所以對她要比大女兒疼愛和遷就。


    經過金愛泓的這一鬧,再加上大女兒和女婿的勸慰,金瓚為了家庭安寧和公司的順和,隻好暫時打消了家產一分為二的打算,卻把生意徹底交給了兩個女婿和孫子,自己沉迷於收藏古董字畫中,隻是有重大提議時才偶爾出麵。


    這樣看起來似乎對金愛泓和李尚彬非常有利,可慢慢金愛泓和李尚彬的心又提起來了,金瓚明裏沒有修改金英昊的繼承權,可私下裏卻讓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樸英傑,這樣金愛泓夫妻手中的股份和他們持平。


    不隻是這樣,金瓚還提議把開到中國公司的經營權交給金愛瑾夫妻,並讓樸英傑擔任駐中國公司的總裁。


    金愛泓和李尚彬沉不住氣了,想想就算公司中那些元老們手中的股份全部歸他們,可一旦金瓚手中那死死攥著不放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如給了樸英傑,金英昊就徹底失去了繼承權。


    這樣一來,兩個女兒開始暗自較著勁滿足金老爺子的喜好,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討老人的歡心,目的都是衝著財產繼承權。


    兩個孫子更是對此上心,金英昊專門投資了一家叫“雅集軒”的古董店,經營的還不錯,讓金老爺子很是賞識。


    “要知道金瓚喜歡的都是名家名作,買這些作品對金家來說不算什麽,可一次次下來,再加上金英昊揮霍無度,李尚彬暗地裏並不安分,也不是個小數目,這些都要金愛泓來填補,長此下去必被金老爺子知道。金英昊便動了其它心思。便有了桑瑛的古董公司,”門清凡說到這兒停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葉菲兒,


    葉菲兒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對看著。


    好一會兒葉菲兒才出聲道:“


    他們想利用江老?”


    門清凡扯一下一邊的嘴角若有所指道:“江老畢竟年齡大了,再者遠不如他那聲名鵲起的關門弟子,她才是最大的目標。”


    葉菲兒心中不平靜了,“這樣看來我仿的那幅畫出現在拍賣會上就說的通了。”


    “應該是這樣,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其他人合謀?”


    “其他人?”葉菲兒看著門清凡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皺眉,非常不情願地說道:“你懷疑樸英傑?”


    門清凡看著她沉默了會,才說道:“還不確定。雖然金愛瑾和金愛泓姐妹兩人表麵上一派祥和,可暗地裏都在爭繼承權。金愛瑾幫父親經營公司多年,她怎麽放心把自己家族的產業交到妹妹這樣一家人的手上,讓金家幾代人的心血付之東流呢。”


    葉菲兒此時心情低落,她想著溫文而雅,已經和樸英傑合好如初,兩人已經著手準備結婚的事情了,如果所發生的這些事情真和他有關……她心猛地一緊。


    見她臉色很難看,門清凡心中也似被人猛地揪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葉菲兒身旁,輕輕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別多想,有我呢,你忘了我曾經說過,我是你最堅厚的城牆,會永遠站在你前麵為你擋風雨刀槍!”


    ……


    門清凡的傷已經開始結痂,癢的讓他心煩,他看著自己辦公室一麵牆上那幅萬裏長城的山水畫,陷入沉思。


    敲門聲響了兩下,讓門清凡從沉思中迴過神來,小旗領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走進來,少女一見門清凡就跳上前一把吊住他的脖子,撒著嬌,“大門,我好想你呀!呀!你額頭怎麽了?”


    門清凡忙把她拉下來,一臉嚴肅相地說道:“都多大了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少女笑嘻嘻地跑到門清凡大大的老板椅上坐上轉了個圈,接過小旗遞過來的飲料,脆聲說道:“謝謝旗哥。”


    小旗衝她笑笑,“小姐客氣了。”


    說完向外走去,順手給他們關上了門。


    小旗出去後,門清凡臉色不好看,沉下來厲聲問道:“不愁錢不愁吃喝的,你不好好讀書,又跑到這兒做什麽?”


    “我不是說了想你了嗎。”


    門清凡不理她的話,嚴厲地說道:“又換男朋友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找洋鬼子嗎,我這還不是聽你的話嗎?”少女不以為然地喝著飲料,一雙靈活的眼睛骨碌地轉著,蹙著眉看著門清凡的額頭上的傷,“你額頭的傷怎麽搞的,看樣子傷得還不輕,不會是為爭美人絕鬥搞的吧!”


    “門景怡!”門清凡突然一聲厲喝,上前一把把她從椅子上拎起來,連推到扔地把她推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你找誰不好,非找姓金的。我不許你和他交往。”


    少女突然被門清凡一扔又嗬斥一臉的委屈,一聽這話立刻彈了起來,眼睛圓睜,不滿地嚷道:“你,你又在查我?我,我告訴爸爸。”


    “好啊!我等著媽媽知道。”


    門景怡有點蔫了,卻嘴硬地爭辯道,“姓金怎麽了?媽媽也沒規定不許我找姓金的呀。”


    “可他是金英昊的弟弟,就是他哥哥讓我的公司賠錢,現在又惡意操作要收購了我們的公司。”


    門清凡想到了“那一世金飾公司”不由脫口這樣說到,心中為自己解釋,葉菲兒的事兒就是他的事兒,“你還和他的弟弟交往,難保他不是在利用你。”


    “哥哥!”少女聲調提高,語氣加重地喊道,“我不許你這樣說,英灑不是這樣的人。”說著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門清凡看著自己從小照顧的妹妹,看她不高興,心軟下來按了按額頭,在椅子上坐下來,眼睛卻淩厲地盯門景怡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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