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咖啡,任婷婷想要去買胭脂,文才這家夥,一門心思的想要討好任婷婷,也跟了過去。


    不過,文才怕丟人,便拉著寧安,心想著:師叔知道的多,還可以給他撐撐場子。


    “秋生姑媽家不就賣胭脂水粉嗎,我們不如去那裏吧!”寧安無奈之下隻能開口提議。


    文才自然舉雙手讚成,任婷婷想著,畢竟要和九叔打好關係,便閉著眼睛同意了…


    “你們先去,我給婷婷買好吃的!”文才跟在九叔身邊多年,還是挺長眼神的,便自告奮勇去一邊兒的攤位上買東西。


    “任小姐你進去吧,我粗人一個,也不懂什麽胭脂水粉,就不給你添麻煩了…”寧安開口,其實是自己嫌麻煩。


    任婷婷一開始對長得蠻帥的寧安,很有好感,可一聽寧安不喜歡胭脂水粉隻認為寧安思想落後,於是便一個人走了進去…


    然而,這一切才開始…


    秋生的姑媽前腳剛走,囑咐秋生,一會怡紅院有人來買東西,結果任婷婷後腳就進了門。


    秋生心領神會,因為他們這一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風塵女子,一律加三成收費。


    因此看到任婷婷的第一眼,秋生,感到可惜:“這麽漂亮的姑娘,竟然做這個……可惜了!”


    任婷婷試了一款胭脂,覺得不錯,秋生適時開口:“小姐,你什麽時候開始做的?”


    “你說學這個啊?”任婷婷問道?


    秋生有些尷尬:“呃,這個,學和做是一個意思!”


    “噢,從12歲起,我媽就開始教我了。”


    “什麽,你媽教你的?”秋生難以置信,這東西還能傳到下一代?


    看著任婷婷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秋生繼續問道:“有沒有想過,做到哪一天?”


    “沒有啊,如果我八十歲還活著,那我還會再繼續做下去,把這些交給更多的女孩子!她們會開心的!”


    秋生瞪大眼睛,做這種事還驕傲?當即冷聲道:“你自己開心就行了,千萬不要再教壞別人!”


    任婷婷很討厭這種人,“你的思想太落後了!”


    秋生來了句經典語錄:“這不叫思想落後,是有關道德問題…”


    蹲在門外的寧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靠,這對話也太生猛了吧?”


    恰巧,文才也過來了,寧安知道,他一進去一切就都完了,而這時秋生說道:“你感緊迴對麵的怡……”


    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寧安隻能搶先一步,在秋生耳邊說了一句話……


    “啊,這個,這個胭脂挺適合你的,而且你是任老爺的女兒,就當我送你啦!”


    任婷婷不知所以,感覺秋生怪怪的,不過胭脂挺好看,也就沒說什麽…


    ……


    早上,天微亮,紅日初升。


    九叔準備好東西,飲下一杯白水,早飯是不能吃的,不一會,便有任發差的人到了,在堂前止步。


    他非常恭敬的道:“九叔,任老爺讓我們過來聽你差遣,有什麽要搬要拿的隻管說。”


    “好說,好說。”


    九叔應了一聲,將大件交給他們,至於小件東西則由文才秋生拿著,寧安則落了個輕鬆。


    一行人來到任老太爺所在的墳地,任發,任婷婷父女,以及任發的侄子阿威早就等候多時了。


    邊上還有數十個觀禮的鄉親。


    擺好法台,九叔淨手後,換上一件杏黃色道袍,戴上道冠,手中拿一柄拂塵左右一揮,橫在臂上。


    任發來到九叔跟前,得意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先生說這處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確實不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穴應該叫蜻蜓點**,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平放,要法葬!”


    任發豎著大拇指,佩服極了,道:“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您竟與二十年前的那個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


    “法葬?”


    文才一陣疑惑,難掩心中的好奇,不禁問道:“師父,什麽是法葬?難不成是法國式葬禮?”


    九叔一語道出蜻蜓點**的奧秘,本是有意的展露出真本事,目的是為了取得任發的信任。


    但文才一問,著實讓他大感丟臉,當下狠狠地瞪了文才一眼,口中冷哼道:“法你個頭,少多嘴!”


    寧安這時也覺得文才實在有些坑,跟著九叔十多年了,竟然連法葬都不知道,那學啥了到底?


    “九叔,祭拜過了,可以動土嗎?”這時,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恭敬的向九叔詢問。


    九叔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動手,自己則走到一邊,和任發任婷婷等人老神自在的看著他們拆墳。


    任發的侄子阿威,一直暗戀任婷婷,見寧安站在任婷婷的身側,心裏一陣不爽。


    悄悄的挪了幾步,想將寧安給擠開,誰曾想,不僅沒擠開寧安,自反而跟撞上一堵銅牆鐵壁一般,半邊身子都酥麻了,疼得他齜牙咧嘴。


    “哈哈!”文才笑出豬叫,他早就對阿威不順眼了,雖然他同樣對任婷婷動了色心…


    這時候秋生笑著向九叔問道:“師父,到底什麽是法葬啊?”


    九叔踱著步子,來到任發的身前,一邊走,一邊緩緩道:“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我說的對不對?”


    “對!”


    任發連帶著幾分敬畏,笑著說道:“那位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九叔戲謔問道:“靈不靈呢?”


    “這……”任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不知道是為什麽!”


    “我看風水先生跟任家有仇!”


    九叔臉上神色篤定,口中沉聲問道:“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麽過節?”


    話都說到這兒了,任發不好隱瞞,訕訕的道:“當初這個穴原本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出大價錢買了下來……”


    “隻是利誘,沒有威逼?”任發的話還沒說完,九叔就一口將之打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任發被九叔炙人的眼光盯得尷尬,原本想好的辯解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訕笑著不說話。


    這種事,誰信呢!


    一個好穴,先人葬下去惠及的是,子孫後代,不僅僅是生前身後事那麽簡單的。


    可想而知,地下的任老太爺,嘿嘿,也不是啥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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