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她就知道不簡單!


    這本書簡直全員惡人!


    專挑她坑!


    她的小臉皺起來:“我若是不去,你會馬上讓我把銀子還給你嗎?”


    “不會馬上讓你給。”葛郎中見她的眼睛一亮,笑容溫和又慈愛:“隻是讓你現在給。”


    陳嬌:“……”


    葛郎中伸手拍了拍陳嬌的肩膀,仿佛一個對晚輩寄予厚望的慈祥老人:“富貴險中求,年輕人要有冒險的精神。”


    陳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病人住在哪裏?”


    “待會有人來接。”葛郎中還有一點良心,向陳嬌說明情況:“病人自小就有心疾,每次痛起來都是沒有終止的時候,他的性格就暴躁了一些。極端情況下會傷人,你別擔心,他們家會給賠償。”


    陳嬌微笑:您這麽一說,我更擔心了呢。


    她是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人嗎?


    陳嬌難過的發現,她是!


    一刻鍾後,一輛馬車來到醫館接陳嬌離開,停在一座白牆青瓦的四合院門口。


    管事親自去醫館接的陳嬌,請陳嬌下馬車之後,態度很熱情:“陳娘子,夫人早就在等您了,您快隨我進府。”


    陳嬌微微點頭,隨管事穿過影壁,曲折迴廊,假山流水,進了月亮門,來到幽靜的小院裏。


    院子裏種滿修長的竹子,十分清雅。


    她被管事請進屋,一股濃鬱的略帶苦澀的藥味衝鼻,內室裏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陳娘子,您請坐。”管事請陳嬌落座,畢恭畢敬道:“您稍等片刻,我進去通傳。”


    陳嬌坐在圈椅裏,將藥箱放在腳邊:“您請便。”


    管事進入內室。


    “砰——”


    重物砸在地上,一道暴怒狂躁的聲音傳來:“滾!我不治!一個個全都是庸醫!無用的廢物!”


    婦人的哭聲傳出來:“慎兒,你別激動,郎中說你不能大喜大怒。你不想治,我們就不治。”


    陳嬌聽到這裏,忍不住往室內瞟一眼,這是不用治了?


    葛郎中可是說了,隻要她跑一趟,那二兩銀子算她的辛苦費。


    不一會兒,一位穿戴素雅卻難掩貴氣的美貌婦人走出來,一雙眼睛都哭紅了。


    韓夫人擦一擦眼淚,看見陳嬌的時候愣住了,實在是沒想到葛郎中口中的小神醫,居然是一個小姑娘。


    她能行嗎?


    聽到內室傳來痛苦而又壓抑的呻吟,她顧不上那麽多。


    韓夫人急聲道:“陳娘子,我兒子不願意治……”


    說到這裏,難過的哽咽一聲。


    陳嬌連忙接過她的話:“心疾情緒不能波動太大,我們需要照顧病人的情緒。”


    她識趣地拎起藥箱,準備告辭。


    韓夫人忍住哭聲:“你理解就好,等下我讓護衛劈暈慎兒,你再進去給他治病。”


    “……”


    “…………”


    這也太損了。


    這種餿主意也能想出來。


    陳嬌無奈地說:“病人如果昏迷,我無法準確辨證。”


    韓夫人無措道:“那該怎麽辦?”說著,她的眼淚流淌下來:“慎兒的病越來越嚴重,最近這幾個月來,每次疼起來像是沒有消停的時候,這般折磨下去,好好的人都會不成樣兒。”


    陳嬌聽到內室傳來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似乎實在疼得難受,想要找一個宣泄口發作。


    她是醫生,對病人身體、精神、生理上承受的病痛與折磨,能夠感同身受。


    “我去試一試吧。”


    陳嬌走進內室,一隻花瓶迎麵砸來,“嘩啦”一聲,在她的腳邊碎裂,碎片四處飛濺。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滿地狼藉中,望著躺在床上的人,神色一怔。


    床上的男子身上穿著白色的底衣靠在床頭,單薄羸弱的身子似乎撐不起來,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更顯得弱不禁風。他的臉白,唇白,狹長的眼睛深暗陰鬱,透著一種陰柔美。


    她突然想到了謝豫,腦子裏劃過一個念頭:美人都是相通的,容易惹人憐惜。


    “不想死,滾出去!”韓慎暴怒,麵目猙獰地盯著不知死活闖進來的女人:“這一次你是死是活,韓家不會給你一個銅板!收起你的心思,滾出去!”


    陳嬌非但沒滾,反而還往前走一步:“你喊我滾,我就滾,那多沒麵子。再說了,我比庸醫強一點。”


    韓慎痛得渾身發顫,環顧一圈,周邊能砸的全砸了,隻有床頭櫃子上有一盞油燈。他去抓櫃子上的油燈,準備砸她頭上。


    這些人貪圖韓家的銀子,什麽牛鬼神蛇都來給他治病。既然要貪錢財,他會給一筆豐厚的喪葬費!


    “我要麽把人治好,要麽把人給治死。”陳嬌故意拿話去激他:“像你這種被治得半死不活的,我還真沒有過。我要是你,活得這麽痛苦,還不如死了呢。”


    韓慎被激怒,臉龐扭曲,恨不得將她給吃了。


    陳嬌可不怕他,這人在原著裏名字都沒有,混得還不如她一個背景板的炮灰。


    “人弱,脾氣大,你能幹得過誰?不都是大家看你弱小,這才謙讓你?”陳嬌看他的臉氣得居然有了血色,費勁去抓油燈,手指抖個不停,油燈被他抖得越來越遠,她走過去,把油燈推得更遠了。她得意地揚起下巴:“你看,你連一盞油燈都抓不住,你想欺負誰?”


    韓慎氣得一頭栽倒在床上,嘴唇發紫,唿吸急促,冒出一頭的冷汗。


    “慎兒——”韓夫人想上前,卻被婢女給製止。


    陳嬌連忙過去握住他的手腕號脈。


    韓慎掙紮,胸悶,喘得厲害,說不出話。


    陳嬌按他手臂一個穴位。


    韓慎一動不動,老老實實地躺著,拿眼兇惡地瞪她。


    陳嬌無視他,這種人越搭理他,越來勁兒。讓他一拳打棉花上,憋死他。


    韓慎舌苔發白,四肢寒冷。


    她摸清脈象,緊皺道:“他經常氣短喘息?”


    韓夫人看到兒子被陳嬌拿捏得服服帖帖,震驚難當。突然聽到陳嬌發問,她連忙說:“慎兒胸悶,而且喘的厲害,經常不能臥睡。他的心絞痛的時候,整個背也會一起疼,太遭罪了。”


    陳嬌頷首:“他是寒氣凝結心脈,一疼起來,沒完沒了,而且會疼痛加劇。”


    她先給韓慎塞一顆藥丸,暫時緩解一下病情。


    韓夫人一聽,眼底充滿希翼:“你能治?”


    “能治。”陳嬌準備拿紙寫方子,忽然瞥向床上一臉憋屈的人,想到這人之前對她的惡行,心裏冷笑一聲,把他的爛脾氣一塊治一治。她抬頭問韓夫人:“府上有藥材嗎?我想親自去抓藥,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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