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現在柴遠身邊的,是麵帶微笑的青年道人。


    “嘖嘖,不錯,很不錯。”道凡子雙手背在身後,繞著柴遠走了一圈。


    一邊趕來的青空子看到來人,卻是愣了愣神,這才向著青年道人做了個道輯。


    “老師。”


    “見過老祖!”身後的一眾小輩趕忙行禮。


    道凡子卻是很隨意的甩了甩手。


    什麽都沒說,隻是看著眼前的柴遠。


    陰陽二氣,太陰太陽本源,還有枯榮樹枝。


    再加上之前在天劫之中所建立的小世界,共同構成了柴遠的...金丹。


    一顆正兒八經的紫金丹。


    柴遠鬆了口氣,這才緩過神來。


    總算,總算。


    從築基到虛丹,就沒有一個境界晉升的是正常的,金丹總算是常規了一點。


    紫金丹才是正常的嘛,想當初的琉璃色靈台,還有劍型虛丹。


    片刻之後,柴遠總算是將意識從丹田之中挪出,抬頭就看到青年道人滿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金丹劫的第十道劫難,為師一生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為師過段時間會找他來跟你聊聊。”


    “但是為師現在更好奇的是。”


    “什麽時候學會的斡旋造化?”


    “前段時間在薑天河前輩的星域之中學會的。”


    柴遠恭恭敬敬的說到。


    道凡子倒是一愣,隨後片刻才開口說道。


    “薑天河?”


    “為師記得他的星域本身沒有任何關於造化的消息。”


    “老師。”柴遠突然笑了笑,“您說過,斡旋造化您沒有學會。”


    “徒兒想說的是,星域本身就是世界,既然是世界,本身就是一種造化。”


    “徒兒不懂造化意境,但是斡旋造化很有趣。”


    道凡子似乎是愣了片刻,隨後指尖輕輕一點,點在少年的眉心。


    “道門三十六神通。”


    “顛倒陰陽,試著學學?”


    柴遠眨了眨眼睛,卻見著眼前的青年道人化作輕煙消散。


    柴遠同樣愣了愣,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麽的看著身邊的眾人。


    看見青空子手中的玉簡。


    青空子看了一眼柴遠。


    理所應當的開口。


    “貧道記錄下你的渡劫方法,給後人參考,不是很合理的嘛?”


    柴遠點了點頭,隨後一腳踩下。


    生死玄域刹那浮現。


    卻見著少年道人一瞬間出現在了腹黑儒生的身後,拎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前段時間抓不住,是因為嚴孝存這貨是金丹,而柴遠還是虛丹。


    至於現在......


    嗬嗬。


    柴遠伸手,反手將這貨錘進了地裏。


    順手拿走了嚴孝存手中攥著的留影玉。


    大手一揮,彩色的光幕記錄下嚴孝存頭被摁進地裏的樣子。


    開玩笑,留影玉可以被拿走,我放一段時光流影在這,誰能動一個試試?


    想到這裏,柴遠似乎是突然愣了愣神。


    他金丹了啊。


    當初修仙的目的是什麽來著?


    對了,是複仇。


    是為了殺了那個一劍劈開半座城的金丹修士。


    自己也已經金丹了啊。


    釋懷了嘛?


    釋懷了吧。


    柴遠似乎是有些恍然。


    哪能釋懷呢?


    如果釋懷了的話,還會領悟出那所謂的生死意境麽?


    哪會一直在考慮什麽是生死呢?


    說到底,我不是個從生死之中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而已。


    什麽生啊死啊,哪裏看的懂呢。


    都說修士是最容易看透生死的一群家夥。


    事實呢?


    活得久真的能代表什麽嗎?


    有多少修士在大限將臨的時候找那些所謂的邪法來續命的?


    長生啊。


    長生啊......


    長生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詛咒啊。


    活的久了,看的事情越來越多,麵對一切都坦然了,麵對一切都沒什麽情緒了。


    等到你放下情緒的時候,卻發現身後什麽都沒有了。


    長生什麽時候成了一件這麽可悲事情?


    對了,是身邊的人死去的時候。


    柴遠似乎是隱隱約約抓住了什麽,又好像是什麽都還不知道。


    於是少年道人伸出一隻手,握了握。


    終究是什麽都沒握住。


    片刻之後,柴遠轉身,看著身後的眾人,笑了笑。


    “走吧。”


    性格一貫跳脫的少年道人如是說道。


    無論如何。


    他,柴遠,道號青虛子。


    今日踏入金丹,方言整個九州,也勉強算得上是,大修士了。


    放在小地方那可是開宗立派的水準啊。


    不過話又說迴來,這一次天劫,實際上也就用了一點點底牌,但不算太多。


    甚至於後來的天劫還給他增加了一點點小底牌。


    不多就是了。


    也就是踏入了金丹境之後,有些底牌需要淘汰掉了。


    換命的底牌也差不多可以從元....咳咳,差點就說漏嘴了。


    不過伴隨著生死玄域的進一步開發。


    柴遠如今對於自己的戰力還是很有信心,雖然說...


    迴到營帳的柴遠跪在搓衣板上,一句話都不說。


    一邊的墨蘭香滿臉憤怒。


    “渡劫之前跟我說你準備了二十多道陣法,自己動都不用動就可以渡過?”


    “現在呢?你告訴我那些陣法就用了一點點?”


    “你來告訴我,你憑什麽敢想的?”


    “把天劫劈開?”


    “別說是道門了,整個九州你但凡能夠找出來一本書,說是可以這樣渡劫的,我今天就不罵你了!”


    “有嗎?有嗎!”


    “雷劫是跟你開玩笑的嘛?”


    “你憑什麽有這麽大的膽子認為你劈的開雷劫!”


    平時根本不怎麽說話的墨蘭香在那邊絮絮叨叨整整小半個時辰。


    不光是柴遠跪著動都不敢動。


    就連一邊看戲的包括青空子在內的所有人都一句話都不敢說。


    甚至於青空子還暗自思考了一下子......


    最後發現萬年老純陽也沒什麽不好的,完全可以收個徒弟當女兒養的。


    還不會有這種被罵的事情發生。


    某個道門萬年老純陽暗自點頭。


    另外一邊,墨蘭香似乎是有點罵累了。


    柴遠趕忙企圖站起來獻殷勤。


    隨後被墨蘭香瞪了一眼。


    於是一個時辰之前還肆意張狂,劍指天劫的少年道人徹底失去了獨有的...一點點鋒芒。


    逐漸認命......


    這年頭活著真難啊。


    約莫著兩個時辰之後。


    總算感受不到壓抑氣氛的眾人。


    以及總算能夠起來的柴遠在營帳之中坐著。


    卻見著青空子摸了摸下巴。


    “墨蘭香,你還要多久渡劫?”


    “半個月吧。”墨蘭香乖巧的說到,一點都沒有剛才罵人的架勢。


    青空子點了點頭。


    “貧道過段時間頂上寒狼師叔的班,讓他來邊關。”


    一邊柴遠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似的摸了摸下巴。


    所以他們這群人,一個個渡劫,就會有一個個大佬來邊關呆上一段時間?


    這樣的話...對麵的九頭獅王是不是會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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