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爺子倒也沒有和柴遠多說什麽。


    隻是在送出了一對血色護腕之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幫個忙?''''


    袁老爺子說道。


    柴遠擺弄了一下護腕。


    這護腕的氣血尤為濃鬱,對於他受損的道軀幫助很大。


    他承了這個情,所以得幫這個忙。


    柴遠點點頭。


    袁天海想要讓袁家的這批弟子,感受一下……


    生死。


    這或許是袁老爺子的一種期待,期待著他這些看起來有些不成器的晚輩到底能有些什麽反應。


    也或許是期待著袁海的這位大哥能夠給他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恰好,由於書聖玉佩的蘊養,袁老爺子那縷氣血的幫助之下。


    柴遠的道軀和靈魂強度,已經堪堪達到了全盛時期的一成左右。


    放一次生死意境綽綽有餘。


    或者說。


    少年郎看了一眼身側魁梧的老者,站起身來,緩步向著訓練場走去。


    袁家的子弟在袁老爺子的安排下圍了少年一圈。


    於是乎,那站在中間的道袍少年輕輕地踏了踏地麵,嘴中輕念出了四個大字。


    紫青色的太極圖一瞬間以少年為中心蔓延開來。


    濃厚到了極致的生死之意境眨眼間展開。


    自誕生起就一直在柴遠底牌庫中的超強底牌,逆生五步,毀滅之雷等等秘法的前置條件。


    生!死!玄!域!


    我之領域之中,生死由貧道掌控!


    袁老爺子的瞳孔微縮。


    許久,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收起腳下太極圖。


    慢悠悠的向著原來的位置走去。


    無他,身子有些虛,這一下子給他掏空了。


    這群壯漢還沒有一點眼力勁,都不來扶一下。


    哦,原來是都倒地了。


    嗬,一群沒見過血的,沒有曆經生死危機,怎麽看透生死?


    怎麽敢於搏命?


    自己未用全力的生死意境都能讓他們這樣。


    那二弟極為純粹的殺伐意境又當如何?


    柴遠搖了搖頭,在及時察覺到什麽走過來的墨蘭香的攙扶之下迴到座位。


    袁天海麵色有些凝重。


    ''''我這群晚輩,如此之弱?''''


    袁老爺子有些不解。


    ''''老爺子,您想多了。''''柴遠搖搖頭,''''一群築基修士,再怎麽弱也弱不到哪裏去。''''


    ''''不過是太安逸了而已。''''


    “您這些年對於家族後輩的教育出了問題啊。”


    ''''世家弟子隻需要修煉,而宗門弟子則需要出宗門做任務。''''


    ''''絕大多數宗門弟子都不止見過一次血。''''


    ''''生死之間有大機緣,袁老爺子您並非不明白。''''


    ''''您年輕時不也是這麽過來的?''''


    ''''要我說。''''柴遠搖了搖頭,''''讓他們去試著,見見血吧。''''


    ''''想來以您的能力,從宗門那裏勻幾個委托並不困難。''''


    柴遠真的略微有些失望。


    進入宗門之前,世家弟子確實有優勢。


    但進入宗門之後,差距就會逐漸被時間磨平。


    若是一直如此安逸的話,又談什麽世家,談什麽殺伐呢?


    不敢出手的修士還叫修士?


    柴遠撇了撇嘴。


    作為道門修士,柴遠深知人族的過去。


    當初的世家是什麽?


    是留下小的作為血脈的延續,長輩們瘋了似的衝上前線。


    上古人族看重血脈不錯,如今的人族亦是如此。


    但是怎能忘了那人族薪火相傳,生生不息的精氣神?


    確實沒想到如今的修士竟然連一點血性都沒有了。


    柴遠搖了搖頭,向袁天海拱了拱手。


    ''''晚輩先行告辭。''''


    ''''老四,送送他們。''''袁天海苦笑著招了招手。“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麵子都沒留。”


    袁天海對於這代弟子有多看重?


    這一代天賦最好的兩個人,一個叫袁天,一個叫袁海。


    正好是繼承了他的名字。


    這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了,也可以證明袁老爺子對這一輩的孩子期望有多大了。


    奈何算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確實,袁家這一輩的弟子普遍資質都不低,就從最顯著的方麵來說,靈根。


    這一輩的袁家弟子,靈根至少都在地靈根之上,這已經頗為恐怖了,縱使是柴遠,也不過是雙屬地靈根。


    靈根雖然僅僅是道門的評定,但也足以決定很多東西了。


    畢竟,道門修行靈根,佛門修心,武夫養氣血,儒家養一口浩然正氣。


    乃是人族的常態,雖說頂尖天賦之人有著融會貫通之能,但能夠在一條路上有著出類拔萃的天賦,已經算是祖輩眷顧。


    地靈根僅次於天靈根,而超脫於二者的聖靈根,至少也要在元嬰境才有可能蛻變,與其說是靈根,倒不如說是修士領悟之物的一種具現化。


    固然,地靈根的天賦極為誇張,世上並非不存在沒有靈根之人,但沒有靈根,也意味著典籍中所記載的無痕之體,有資格前往焚刀穀修煉那武神留下的絕世傳承。


    常態之中,若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地靈根就可以算是絕大多數修士一生可以追求的最高天資了。


    想到這裏,柴遠不禁搖了搖頭。


    說到底,修士的天賦隻能代表很小的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麽無論是哪個宗門都對心性有所考核的原因。


    走出袁府之後,柴遠頗為無奈地摸了摸手中的護腕。


    按存粹的價值來說,袁天海老爺子贈送的護腕,以及那一縷氣血尚比不上自己送出的血靈芝,但血靈芝本身,對於除卻熱衷於煉體體之外的道修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柴遠算是很標準的道門修士,力量,速度,都是來自於修士自己所領悟的,來自於靈氣。


    這並非短板,而是絕大多數道門修行的路。


    人族的修士大多講究的是純粹,就像是合道境的修士,道門是以身合於道,武夫是取道融於身,自成一道與自成一界有著極大的區別,這就是修為低時所誕生的純粹之意。


    護腕與袁老爺子的血氣能起到良好的恢複道軀的作用,這是柴遠送出去的血靈芝達不到的效果。


    “徹叔。”柴遠對著跟著兩人出來的袁徹做了個道輯。


    “我們先行告辭。”


    袁徹的麵色略微有些複雜。


    倒不是說對於柴遠的所作所為有什麽意見,畢竟在怎麽也是老爺子安排的。


    主要是在於,這批弟子,絕大多是他在教導,一個個看一眼就倒下了,讓他臉上多少有些無光。


    “小遠。”袁徹突然開口道,“過些日子,我帶幾個後輩來山上讓你指導一下可行?”


    柴遠愣了愣,並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上山前聯係我,我來接你們。”


    “好。”袁徹用力的點點頭。


    他得讓這些後輩好好的見見世麵,免得到時候九州交流,給他袁家丟臉。


    柴遠告別袁徹,帶著墨蘭香離開了袁府。


    他還需要去趟商行,買塊上等的木頭,做個雕飾做南宮畫和李秋羽成婚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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