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雲燁卿眼中血色比她更濃中,以至於那股邪惡詭譎如霧般無聲的彌漫而出,無形之中蠱惑著意誌脆弱人類永無止境的墮落,終生與他們為伍,以吸食人血食人肉為飽腹的魔族。


    雲燁卿看著南宮月曦眼中無以複加的震驚,本是俊美溫潤如玉的臉此時配上邪氣縱橫的一雙血眸,竟一時之間湧動這幾分令人看不透的詭譎。


    “南宮月曦,我們……是同類,從一開始出生,就殘忍注定了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存於陽光之下活著。”


    震驚過後,南宮月曦就如同觸電了般收迴了自己的手,雖然對於雲燁卿口中方才的同類下意識的非常抗拒著這兩個字,


    但是她南宮月曦也向來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既然都已經從出生就已經決定的事情,那時的她又有什麽辦法去改變,


    總不能因為抗拒自己是個殘暴血腥的魔族,就隻能是悲憤不已的去自殺,了解了自我,那樣真的辜負了那未來種種變數的未來。


    所以當她真正平複了自複雜的情緒,她蹙眉眉,看著眼前濃鬱得化不開濃稠血色,問道:“雲燁卿,既然你也是和我一樣,可你的血怎麽會有壓製我體內魔氣的效果?”


    雲燁卿垂眸笑了笑,眨眼之間的事情,他的那雙血瞳已然恢複成了往日黑瞳,“不好奇我為什麽是個魔族嗎?”


    南宮月曦抿了抿唇,“你會說嗎?”


    畢竟,一個好端端的人類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可能會餘生都已食人肉為生的殘暴魔族,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一種莫大恥辱。


    所以,她並打算再次揭開雲燁卿心中的這道疤揭露的更徹底。


    “我的母妃,她是個魔族……”說著,雲燁卿兀自的扯唇笑了,但聲線依舊是如初的溫潤但卻偏偏南宮月曦卻聽出了一種恨到極致的咬牙切齒。


    “昔日,我的母妃被父皇寵愛著無比讓那些後宮嬪妃看紅了眼,但是你知道嗎,就在我母妃生下後的三個月之後,


    也便是我那傻傻的母親,視他如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被那曾經信誓旦旦說是要給它一輩子寵愛的男人,也就是我那個殘暴不仁的父皇,


    就為了縱容無限寵愛著他的新寵,彰顯著他帝王之威,為了他的新寵一個無理到荒謬的玩樂,


    一刀刀的,在我麵前,將他曾經那最愛的女人,我的母妃她的肉活生生割下,全然不顧她任何淒厲的喊叫,即便是有,也隻是殘忍的戲謔一聲聲冷笑著。”


    雲燁卿微微靠在了床頭,如畫般的眉眼,冷靜而平淡得如方才隻不過是在談論天氣般,但每一句都令南宮月曦感到一股徹骨寒意,仿佛是要將凍結了她。


    “那後來呢?”


    “而後,當然是了博那個女人歡心,將那些割下的血血淋淋的肉和骨頭,悉數……都喂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寵物狗。”


    “那你想報仇嗎?”南宮月曦看著他,她朋友屈指可數,而每一個她都很珍惜,為朋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既然雲燁卿是她朋友了,他的事也就是她南宮月曦的事了。


    所以今日,如果他雲燁卿點頭,那他日,攪亂這雲水國的大好河山似錦前程,也一定會有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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