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深處,一個樸素的房間靜靜地佇立著。房間的牆壁是未經雕琢的石塊堆砌而成,散發著古老而質樸的氣息。地麵由略顯粗糙的石板鋪就,雖不平整,卻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房間內的陳設極為簡單,一張木質的桌子靠牆擺放,幾把同樣木質的椅子隨意地散落在周圍。桌上擺放著一盞長明燈,微弱的火光搖曳著,勉強照亮著這個不大的空間。房間的角落裏堆放著一些陳舊的木箱,不知裏麵裝著何種神秘的物品。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等待著人們去探索其中的奧秘。


    眾人在房間裏忙碌地翻找著,每一個人都神情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線索的角落。而司馬陽卻被勒令站在門口不許進來,他滿臉無奈,不停地撓著頭皮,焦躁地左右踱步。他的眼神中滿是不甘和急切,渴望能參與到眾人的探索中,卻又無可奈何。


    眾人仔細地摸遍了房內的每一件物品,從每一塊冰冷堅硬的石磚,到桌麵的每一處微微凸起,甚至連床底下都爬進去敲了好幾遍,然而最終卻一無所獲。


    “難道,這就是最終房間?後麵沒有新密室了?”王啟安皺著眉頭提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失望。


    “可能吧。”顧清璃掃視著四周,目光中也流露出些許迷茫。就在這時,她的視線被書架上的一個盒子吸引了興趣,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


    書架上的那個盒子靜靜地放置著,宛如一個沉默的老者,等待著被人發現。盒子的顏色是深棕色,古舊而深沉,木質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歲月的痕跡。它的四角經過時間的打磨,微微圓潤,邊緣處帶著細小的劃痕,似乎曾經經曆過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盒子的表麵雕刻著神秘的紋路,錯綜複雜,猶如古老的符咒,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在昏暗的光線下,盒子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暈,顯得格外莊重和神秘。


    “那個小盒子是不是有問題?”顧清璃微微蹙起秀眉,神色中帶著疑惑,輕聲提議道。


    王啟安一聽,立刻行動起來,他腳步匆匆地連忙走過去。來到書架前,他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拿了下來,接著,他輕輕吹去盒子上麵的灰塵,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然而,當他看清盒子上的東西時,臉上瞬間布滿了無奈。“不會吧,這上麵怎麽又有線條?”他發出了慘烈的哀嚎。


    啊,又是線條啊!顧清璃的臉上也露出失望之色,原本閃爍著期待光芒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


    “有新線索了?”就在這時,嗅到線索的綠衣少女那充滿活力的身影卻如一陣風般興致勃勃地奔了過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年輕嘛,精神頭就是好啊!


    令她有些欣喜的是,這次終於不是雜亂無章的線條了。她湊近仔細一看,隻見盒子上是一些明顯有一些眼熟的格子。“這個格子應該是象棋吧?”她興奮地說道。


    紅衣少女也急忙擠過來,身體微微前傾,棲身查看。她定睛瞧了一眼後,肯定地說道:“嗯,是象棋的棋盤,這上麵寫著楚河漢界呢。”


    “那棋子呢?”綠衣少女急切地問道,聲音中滿是期待。於是眾人又開始在房間裏忙碌地搜索起來。紅衣少女此時仿佛著了魔一般,甚至都想把長明燈的燈油倒掉,看看棋子會不會藏在這下麵。還好,綠衣少女眼疾手快,及時攔住了她。


    “你看這棋盤,這些棋子的體積雖然不會很大,但也不會太小,這長明燈裏麵肯定是藏不住的。”綠衣少女耐心地分析道。


    “那萬一是隻藏了一個呢?”紅衣少女依然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想法,眼神中透露出倔強,仿佛一頭不肯輕易放棄的小牛。


    王啟安則沒有參與到三位女生的尋找當中,他依舊全神貫注地仔細觀察著這個盒子,仿佛想從盒子的每一個細節中找到解開謎題的線索。


    門外的司馬陽等待得有些焦急,他不停地踱步,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終於,他忍不住開口道:“我要是你們就直接砸了算了,還費那勁。”


    “你說什麽?!”這話驚得王啟安和顧清璃一起迴頭瞪著他,王啟安語氣嚴肅地說道:“這盒子摔壞了,你賠呀!”


    綠衣少女卻興奮地鼓掌叫好:“沒事,摔吧摔吧!道具損壞了,玩家不用賠償的,讓店家去自己去修就好了。之前玩密室的時候,恐怖本裏那很多玩家因為太過驚悚,在密室中到處亂竄,不知道碰壞可多東西了,店家都沒讓他們賠。那如果都讓他們賠償的話,那這個店家就可以關門了,以後還有誰敢放心來玩啊?”


    王啟安舉著盒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他的眼神在盒子與周圍的人之間遊移,還是不忍心摔掉它。監控上方主持人發出了絕望的哀嚎,但是他也確實沒有理由下去阻止,畢竟遊戲規則擺在那裏。


    綠衣少女可等不及了,她急急走來,動作迅速地抓過王啟安手裏的盒子就往地上砸去。“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麽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嗔怪。


    盒子摔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可是它的質量還是很好的,竟然沒有直接碎開。盒子在地上翻滾著,先是撞到了桌角,發出一聲輕微的撞擊聲,接著又撞到了床角。然後,它上麵的某一副機關竟然就這麽樣的被撞開了,發出了“哢嚓”一聲,清脆而響亮。裏麵的東西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眼前,仿佛是一個隱藏已久的秘密終於被揭開。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盒子裏的物品吸引。裏麵靜靜躺著一封信,一串手鏈,一本日記,和……原本應該被機關升到棋盤上,由眾人解密用的的象棋子。


    原來,原本棋盤的每一格子,是可以移動的,隻要移動了正確的格子,棋子便會升上來。而線索則記在書架上的一本棋譜之中。


    盒中,那封信的紙張微微泛黃,似乎承載著歲月的痕跡。信上的字跡工整而有力,清晰地寫著:“當汝等見此信時,想必已曆經諸多艱難險阻。此手鏈乃聖女峰之聖物,意義非凡。其由曆代聖女以心血鑄就,蘊含著強大的靈力與祝福。手鏈上的每一顆珠子,皆承載著聖女峰的一段傳奇過往。它曾見證過聖女峰的輝煌與榮耀,也在艱難時刻給予眾人力量與希望。


    此手鏈有一特殊之能,可致幻。能讓被使用者陷入夢境之中,且難以醒來。然而,其對使用者的反噬也極大,亦存在同墜夢境之險,非意誌堅定之人不可承受。唯有聖女峰曆任聖女方可使用,隻因曆任聖女皆為所育意誌最堅定者。手鏈每一次認主,便無法被摘下,直至主人去世。而後,下一個觸碰之人,便為新主。


    爾等切不可讓此物落入奸人之手,否則必將引發世間大亂。聖女峰之使命,乃守護蒼生,維護世間之和平與安寧。若手鏈得其所,或能助汝等解開重重謎團,找到通往光明之路。望汝等珍之重之,不負使命。”


    眾人看著那串手鏈,眼中皆流露出驚歎與好奇。那手鏈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大家的目光。手鏈上的珠子圓潤光滑,每一顆都如精心雕琢的寶石般璀璨奪目。有的珠子呈現出深邃的幽藍色,宛如靜謐的夜空,點點星光在其中若隱若現,仿佛藏著無盡的奧秘;有的珠子是溫暖的金黃色,恰似初升的朝陽,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輝,給人以希望與活力。還有的珠子是神秘的紫色,如同盛開在暗夜中的紫羅蘭,高貴而優雅,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這些珠子緊密地串在一起,其間似乎有若有若無的光芒流動,仿佛一條流淌著神秘力量的銀河。手鏈的鏈條纖細而精致,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那紋路細膩而複雜,仿佛是古老的符咒。


    “所以這就是最後的環節了嗎?”顧清璃輕輕提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應該是吧?”綠衣少女癡迷地看著這條手鏈,眼睛裏滿是讚歎。“哇,它真的好好看啊,可惜我不能夠帶上她了。”說著,她惡狠狠瞪了門外的司馬陽一眼,“都怪他!”


    司馬陽滿臉無辜,急忙喊冤:“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不信你們讓我帶上試試。”


    綠衣少女果斷拒絕:“我才不聽你的鬼話。這個手鏈戴上了就認主了,你休想騙我。”


    “所以現在這條手鏈隻能在我和這位啟軒、顧錦瑟三個人中選一個人帶上了。”紅衣少女問道。


    綠衣少女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自然是這樣,我已經是重傷了,也就是死了,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在現實當中的話,此刻的我已經躺在那兒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所以進入這個密室的人,本該隻有你們四個人,那麽,根據前提條件,你們四個人需要先投出一個人,讓他失去參與競爭這條手鏈的資格。”


    紅衣少女忙擺手道:“不用投票了,那不都已經選出來了嗎?就在門口站著呢。”


    顧清璃聽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綠衣少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麽你們三個看看,決定一下是誰來拿這條手鏈呢?”


    顧清璃主動爭取道:“由我來拿吧,開門的時候隻有我和你未能讓石門開啟,因此我肯定不是南岐國的人,相信在座的除了門口那位都希望將手鏈留在北川國。”


    王啟安思索了一會兒,表示認同。可是紅衣少女卻有些猶豫,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有沒有可能門口的石門是隻有聖女後代才可以開啟的呢?你和靈羽不能將石門開啟,或許是因為她是普通人,而你是聖女峰的人。”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綠衣少女沉思著說,她已有了些許動搖,畢竟,似乎一切都太順了。


    “不啊,一定是司馬陽的呀。”顧清璃為自己辯解,她的眼神堅定,語氣急切:“你看當我們兩兩抱團,孤立司馬陽之後,他便失去了再傷人的機會,我們才再沒有人受傷。最關鍵我若是臥底的話,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會幫王啟安擋掉你手中的那一邊鞭子。”


    說到鞭子,這下王啟安這次徹底站在了顧清璃這一頭,他鄭重地對紅衣女子說道:“是的,如果從暗中傷人這件事來看的話,確實是你的嫌疑更大了一點。”


    “不對啊,可是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她先對你動手的呀。”紅衣少女反駁道。


    “我們兩個打架,那是在走劇情啊,是劇情要求的呀。”顧清璃一臉無辜地解釋道,她的眼神清澈,表情真誠。“最關鍵我手裏的琴,可是北川皇室之物,你不是見過的嗎?”


    “我是見過,但是我隻是在你的及笄宴上見到過琴,也沒見過你的臉啊,你那時候是蒙著麵紗的。”紅衣女子越說越心虛,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而且你不是也說過存在殺人奪寶的可能的嗎?有沒有可能你把原來的顧錦瑟給殺掉了,頂替了她的身份?”


    顧清璃心中暗暗一驚,但還是麵不改色:“你也說了殺人奪寶這一可能是我主動提過的,難道我還能賊喊捉賊,親手給你們提供抓我的線索嗎?”


    “好了,你們不要再爭辯了,你絕對就是臥底。”門口的司馬陽也指著紅衣女子一臉正氣地說道:“你一邊說著我一定是臥底,現在又說著她是臥底,分明就是隻想自己拿這條手鏈。如果都是北川國的人的話,不是自己的話讓自己的隊友拿也是可以的。隻有南岐國的人才想著隻能讓自己一個人獨拿這條手鏈,所以你肯定就是臥底。所以投票吧,投票吧。我和王啟安都決定讓顧錦瑟拿這條手鏈。”此刻的他神采飛揚,非常的自信。


    紅衣少女無奈地擺了擺手:“我隻是表達了一下我的質疑,那,那你們大家既然都已經決定了,那還是讓顧錦瑟來拿這條手鏈吧。”


    眾人一致表示同意,連綠衣女子也沒有再發表看法。


    於是,顧清璃便迅速伸手拿起了這條手鏈,臉上是按耐不住的笑容。主持人的聲音隨之響起,如同聖女峰的鍾聲一般莊嚴:“手鏈迴到了聖女峰手中……”


    眾人靜靜地佇立著,皆傻了眼。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顧清璃手中的手鏈,臉上滿是驚訝與疑惑。


    王啟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疑惑地問顧清璃道:“那你什麽時候丟出去的短刀?”


    顧清璃羞澀地笑著:“在主動跟你說話的時候啊。”


    王啟安更加疑惑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什麽時候跟我說話了?”


    顧清璃微微歪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就是讓你小心腳下慢一點走,地上好像有個坑的那個時候……”


    “所以,後麵再沒有人受傷,是因為我一直跟著你,你沒有再尋到出手的機會?”王啟安恍然大悟道


    顧清璃捂著嘴偷笑道:“哈哈,是呀。”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滿是得意之色。


    嘿,她自己可真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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