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鳳殊腰酸背痛地離開房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七姐，你要不要進去休息？”
“我剛來指揮室，休息什麽？你怎麽一臉疲憊？沒睡好？我昨天語氣有些衝，你別放在心上。反正你心裏有數就行，不要不當一迴事，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不要疏忽大意。”
鳳小七這是給她道歉。
“我知道。我會閉嘴的。”
“是要改正。”
鳳殊無奈地點了點頭，“給我一點時間。”
鳳小七又想要教訓她，被鳳山瞥了一眼，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吭聲。
君臨去了廚房，和蕭崇舒一起做飯。此刻隻有三個鳳家人在場，說話便越發隨意了。
“這個星球也有蟲卵？那團火到底是什麽東西？看著是火，又像是有意識。”鳳小七不知道怎麽的，現在看著鳳殊就很是苦惱。
“七姐，我也不了解小火的來曆。它突然而然就來了，又不傷害我，也不離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趕不走，抓不住，隻能聽之任之。”
鳳殊露出苦笑。
“小姐，你真的不是一般人。我猜問心老祖也不會有你這麽神秘莫測，盡管老祖他老人家在我們鳳家曆史裏也稱得上是神秘莫測的一位，可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鳳山，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鳳殊可不希望他又拿昨天的話來明裏暗裏套話自己。鳳小七現在還在呢，以她個性，十有八九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而鳳殊卻失算了。
“對，你就應該閉嘴才對，鳳山。不要總是想要從鳳殊身上套話，她就算有秘密，那也是她的事，可以說的自然會和家裏人說，但她要是不想說，我們也不應該問。你到底還是不是鳳家人？”
“如假包換。鳳家人嘛，總會比較固執。你看，七小姐昨天不也死活要立刻馬上讓小姐改變想法？我這功力還沒有七小姐一半厲害。”
“你這是嘲諷我？怎麽，我不是少主了，所以沒有好好說話的義務了？”
“七小姐，你這言重了。”
“你閉嘴就對了。別總是吵著鳳殊。”
“好像我沒有七小姐這麽吵鬧小姐。”
見兩人又要吵嘴，鳳殊無奈地製止他們。
“我現在還有什麽秘密？不管是夢夢，還是小火，你們都知道了。等它迴來了，你們大可以問一問它，看看能不能和它交流。我是沒辦法了，也許你們足智多謀，還真的能夠讓它開口也不一定。”
鳳山和鳳小七都愣了愣，麵麵相覷。
“你是不是傻了？它一直粘著你，你都和它溝通不了，它怎麽會願意和我們搭話？”
“不試試怎麽知道？”
“那等它迴來真的試試？”
“試什麽試，又不是閑著沒事幹。”
鳳小七白了鳳山一眼，“總之你不要像那皇帝一樣，總是去套路自家人的話，這會非常討人厭。他是皇帝又沒有強有力的後援所以養成了那樣的習慣，需要保護唯一的弟弟，也算情有可原，你不一樣。鳳家可沒有這麽虧待你。”
“七小姐想要暗喻什麽？”
“你想什麽就是什麽。”
“好了，你們兩個真的省心點吧。我們還是商量一下目前這情況到底如何解決更好。時間太長了真的會引起麻煩。你應該不會想著每個星球找過去然後等小火遁入地底大吃一頓完事再走人吧？混亂星域不是一個星球，是一個星域。”
鳳殊可不希望在混亂星域耗費幾年甚至十幾年。聯邦和帝國的情況讓她的預感不好，混亂星域的情況則讓她的預感更加不好。
“鳳山，之前跟著你的小泥巴呢？”
“它沒有跟著我。我一開始是跟著它才會離開你的，後來到了波思蘭帝星，我想著正好問一問那邊的情況，所以並沒有繼續追蹤它。”
鳳殊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肯定地表示他能追蹤小泥巴。
“你既然能夠追蹤它，那麽應該可以感應到它的大概位置才對。”
“那種追蹤是基於一種直覺，並不是真的能夠感應到它的位置。”
鳳山兩手一攤，表示他對小泥巴其實了解不多。
“你既然了解不多，之前怎麽為它打包票？”
鳳殊不相信他會在無法確認小泥巴對於她是否安全之前就替對方做保證，讓對方可以進入小世界，並且呆在裏頭這麽長時間。
“歸功於少主人品爆發？”
鳳殊無語。
鳳小七也總算聽明白了什麽意思，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還是隱身在暗處保護我們會更好。現身之後各種氣人的話，真的是讓人想要揍你一頓。”
“七小姐的蠱毒確實已經解決了？怎麽還是這麽暴躁？和從前的慣常作風很不一樣。”
鳳山笑眯眯地用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是，很成功。隻是需要時間靜養才能夠完全恢複。”
“會有後遺症嗎？”
鳳殊搖頭，“沒有。她中招時間不算長，基本上不會超出十年。雖然蠱毒很複雜，但正好是我學習過的內容，所以解起來還算順手。”
她的話卻讓鳳山朝鳳小七挑了挑眉。
“你跟你那位神秘的老師學習的？”
“嗯。”
“蠱毒是非常古老偏門的知識，即使是太爺爺太奶奶，也沒有接觸過，你知道吧？”
鳳小七的言下之意很明白。
鳳殊點了點頭，“是我師傅教的。但如果你們又要問我教我的人是什麽來曆，叫什麽之類，無可奉告。”
“為什麽不可以告訴我們？覺得我們不值得信任？”
鳳小七是真的好奇，她並不是很經常好奇的類型，可想而知能夠讓她感到好奇的事情會多麽讓她心|癢|難|耐。
“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七姐。
我自然是信任你們的，我想要相信你們，也能夠相信你們，隻是這不代表著我相信你們就會把我所有事情都要告訴你們。
我不是一個樂於分享個人私事的人。相較於分享，我更擅長保守。太爺爺太奶奶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並沒有過多探究我個人的私生活，哪怕他們也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我過往的一切，可是他們尊重我。”
分寸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分寸感也是責任感的一種。
“你這是叫我以後不要去幹涉你的生活和工作？任何時候，作為家人我都不能夠越界？一旦越界，就是失去分寸，一旦失去分寸，我就是不負責任的混蛋？”
鳳小七延伸地非常快。
“盡可能地不要越界，保持分寸，並不代表著可以任何時候都始終如一地保持合適的距離。我還不至於愚昧固執地認為人是完人。”
鳳殊安慰她，表示自己並不是想要和她生分。
“現在正好是一個可以聊天的時機。你看，我們個個都沒事做，也沒戲看，難道不正好是聊天的好機會？少主可以撿你能說也願說的部分說一說，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們也沒有愚蠢到要挖掘出你所有秘密的程度。”
鳳山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他的立場自然是不好窮追猛打的，尤其是在這個階段。不過鳳小七開了一個好頭，他自然可以順著杆子往上爬，把火燒旺一些，看看有什麽意外收獲。
可惜鳳殊並沒有讓他們倆如願以償，隻是聳了聳肩。
“死了這條心吧。你們再這麽追問下去，接下來行程我都會閉嘴，禁止自己和你們搭話。”
鳳殊也懶得表示她可以讓他們兩個禁言了。
“你狠。”
鳳小七知道她會說到做到，隻好放棄了這個原本的問題，“你打算怎麽做？或者你告訴我們，那團火到底有什麽特質？它是隻能一次性在一個星球出現，還是可以分成一小團一小團的，對混亂星域的各個星球各個擊破？”
轉移話題轉移得太快了，以至於鳳殊都怔了怔。
鳳山表示好主意，“之前在聯邦它不是曾經分成過一簇簇的？我可以聯係鳳家的人，讓他們過來，暗中帶著一簇又一簇的火苗到不同的星球去消滅地底的蟲卵。人手不夠的話，也可以調聯邦和帝國的人。”
“這不就等於宣告我擁有了火焰這麽奇怪的寶物嗎？”
鳳小七不覺得是個好主意。這裏頭隻要有一個人有異心，她身懷異寶的消息就會立刻泄露出去。
“鳳山說的當然是指可靠的人。蕭崇舒和君臨應該都有各自的心腹，甚至不需要去動用家族的關係，就能夠有人手支援。還有，那皇帝之前不也說了，這邊星域也有人，萬一你要人手，也可以聯係他安排下去。他都得了你這麽多好處了，也該迴報一點什麽才行。”
鳳小七對帝國不感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鳳殊和蕭崇舒的緣故，她愛屋及烏，對聯邦的印象要好得多。
“要不等它迴來了我們試試看？先從附近這幾顆荒星開始，讓雲枕獸群攜帶著小火降落，看看能不能成功。阿鎮它們倒是能和夢夢清晰溝通，這個問題不大。你們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跟著去看看。”
鳳殊的提議正中下懷，鳳小七和鳳山都投讚成票。
蕭崇舒和君臨推著食物進來時，他們三個已經在閑適地喝茶了。
鳳殊將決定言簡意賅地說了，蕭崇舒當即表示要跟著去。他還從來沒有騎過雲枕獸，想到有這個千百年難得一次的經驗就很是興奮。
鳳小七自然也想要增長見識，然而卻被鳳殊禁足了。在確定身體無恙之前，她禁止任何危險行為。
“阿鎮脾氣暴烈一些，阿定則穩重很多。它們速度都很快，隻要注意不要被星網捕捉到蹤跡，一來一迴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先去附近的三顆星球看看。我的提議是先由鳳山、崇舒哥和君四去跟著雲枕獸群跑一趟，七姐你和我留在星艦裏。”
鳳小七即使再不願意，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的確不適合長途飛行，哪怕是雲枕獸馱著她飛，在真空裏她也需要帶著氧氣瓶，更需要耗費精神力來做防護，不可能一點體力消耗都沒有。
因此酒足飯飽之後，小火一迴來，便由她駕駛著星艦趕往附近兩顆星球的中間地帶，再由鳳殊和夢夢分別與小火、雲枕獸群溝通，最後看著三個男人興致盎然地由雲枕獸群載著疾飛而去。
“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之前怎麽不多加小心了。要是沒有中招，我現在也肯定是其中一員。”
“七姐，等你身體情況允許了，我也會請阿鎮它們載你飛一飛的。”
鳳殊的安慰並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
鳳小七有點沮喪，“君臨和我說了，君家也有人中了招，然後休養了幾十年才真正恢複。”
“那不一樣。你的情況比他們好很多。時間短，被發現的快，解決的又順利，所以幾個月之後應該身體數據就會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鳳殊還真沒有騙她，“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比其他人的要好多了。”
“那也是因為我在裏麵已經休養了幾個月，還有綠髓的幫助。”鳳小七說到這個，“你想一想要什麽，迴去之後我就拿給你。”
沒頭沒腦的轉移話題，讓鳳殊哭笑不得。
“沒聽懂。”
“我用了綠髓這麽珍貴的東西，當然要給你一點什麽才好。”
“你確定要和我這麽生分？”
“這不是生分不生分的問題，有來有往，哪怕是家人，也不能習慣依賴，習慣接受你的給予。我身上也有很多好東西，稀奇古怪的也不少，你要是看中那樣，隻要不是別人送給我的，或者有其他特殊意義的，我都給你。”
“嗯，行，你這麽樂意給，我也不好意思不要。你有生之年要給我禮物就給植物種子吧。不管是哪裏找到的，都給我收集好了，見麵就給我。”
“沒問題。除了種子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種子就意味著生命，這禮物可是很了不得的。積少成多，多多益善。”
鳳殊笑眯眯的，她可是加了一個限定詞，“有生之年”。假如鳳小七真的迴過神來，她估計就要跳腳讓她閉嘴了。
然而鳳小七的心思還在離開的雲枕獸群上，並沒有把話聽得很細，所以還真的沒有聽到時限問題。
“七姐，你要不要進去休息？”
“我剛來指揮室，休息什麽？你怎麽一臉疲憊？沒睡好？我昨天語氣有些衝，你別放在心上。反正你心裏有數就行，不要不當一迴事，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不要疏忽大意。”
鳳小七這是給她道歉。
“我知道。我會閉嘴的。”
“是要改正。”
鳳殊無奈地點了點頭，“給我一點時間。”
鳳小七又想要教訓她，被鳳山瞥了一眼，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吭聲。
君臨去了廚房，和蕭崇舒一起做飯。此刻隻有三個鳳家人在場，說話便越發隨意了。
“這個星球也有蟲卵？那團火到底是什麽東西？看著是火，又像是有意識。”鳳小七不知道怎麽的，現在看著鳳殊就很是苦惱。
“七姐，我也不了解小火的來曆。它突然而然就來了，又不傷害我，也不離開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趕不走，抓不住，隻能聽之任之。”
鳳殊露出苦笑。
“小姐，你真的不是一般人。我猜問心老祖也不會有你這麽神秘莫測，盡管老祖他老人家在我們鳳家曆史裏也稱得上是神秘莫測的一位，可你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鳳山，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鳳殊可不希望他又拿昨天的話來明裏暗裏套話自己。鳳小七現在還在呢，以她個性，十有八九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而鳳殊卻失算了。
“對，你就應該閉嘴才對，鳳山。不要總是想要從鳳殊身上套話，她就算有秘密，那也是她的事，可以說的自然會和家裏人說，但她要是不想說，我們也不應該問。你到底還是不是鳳家人？”
“如假包換。鳳家人嘛，總會比較固執。你看，七小姐昨天不也死活要立刻馬上讓小姐改變想法？我這功力還沒有七小姐一半厲害。”
“你這是嘲諷我？怎麽，我不是少主了，所以沒有好好說話的義務了？”
“七小姐，你這言重了。”
“你閉嘴就對了。別總是吵著鳳殊。”
“好像我沒有七小姐這麽吵鬧小姐。”
見兩人又要吵嘴，鳳殊無奈地製止他們。
“我現在還有什麽秘密？不管是夢夢，還是小火，你們都知道了。等它迴來了，你們大可以問一問它，看看能不能和它交流。我是沒辦法了，也許你們足智多謀，還真的能夠讓它開口也不一定。”
鳳山和鳳小七都愣了愣，麵麵相覷。
“你是不是傻了？它一直粘著你，你都和它溝通不了，它怎麽會願意和我們搭話？”
“不試試怎麽知道？”
“那等它迴來真的試試？”
“試什麽試，又不是閑著沒事幹。”
鳳小七白了鳳山一眼，“總之你不要像那皇帝一樣，總是去套路自家人的話，這會非常討人厭。他是皇帝又沒有強有力的後援所以養成了那樣的習慣，需要保護唯一的弟弟，也算情有可原，你不一樣。鳳家可沒有這麽虧待你。”
“七小姐想要暗喻什麽？”
“你想什麽就是什麽。”
“好了，你們兩個真的省心點吧。我們還是商量一下目前這情況到底如何解決更好。時間太長了真的會引起麻煩。你應該不會想著每個星球找過去然後等小火遁入地底大吃一頓完事再走人吧？混亂星域不是一個星球，是一個星域。”
鳳殊可不希望在混亂星域耗費幾年甚至十幾年。聯邦和帝國的情況讓她的預感不好，混亂星域的情況則讓她的預感更加不好。
“鳳山，之前跟著你的小泥巴呢？”
“它沒有跟著我。我一開始是跟著它才會離開你的，後來到了波思蘭帝星，我想著正好問一問那邊的情況，所以並沒有繼續追蹤它。”
鳳殊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肯定地表示他能追蹤小泥巴。
“你既然能夠追蹤它，那麽應該可以感應到它的大概位置才對。”
“那種追蹤是基於一種直覺，並不是真的能夠感應到它的位置。”
鳳山兩手一攤，表示他對小泥巴其實了解不多。
“你既然了解不多，之前怎麽為它打包票？”
鳳殊不相信他會在無法確認小泥巴對於她是否安全之前就替對方做保證，讓對方可以進入小世界，並且呆在裏頭這麽長時間。
“歸功於少主人品爆發？”
鳳殊無語。
鳳小七也總算聽明白了什麽意思，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還是隱身在暗處保護我們會更好。現身之後各種氣人的話，真的是讓人想要揍你一頓。”
“七小姐的蠱毒確實已經解決了？怎麽還是這麽暴躁？和從前的慣常作風很不一樣。”
鳳山笑眯眯地用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是，很成功。隻是需要時間靜養才能夠完全恢複。”
“會有後遺症嗎？”
鳳殊搖頭，“沒有。她中招時間不算長，基本上不會超出十年。雖然蠱毒很複雜，但正好是我學習過的內容，所以解起來還算順手。”
她的話卻讓鳳山朝鳳小七挑了挑眉。
“你跟你那位神秘的老師學習的？”
“嗯。”
“蠱毒是非常古老偏門的知識，即使是太爺爺太奶奶，也沒有接觸過，你知道吧？”
鳳小七的言下之意很明白。
鳳殊點了點頭，“是我師傅教的。但如果你們又要問我教我的人是什麽來曆，叫什麽之類，無可奉告。”
“為什麽不可以告訴我們？覺得我們不值得信任？”
鳳小七是真的好奇，她並不是很經常好奇的類型，可想而知能夠讓她感到好奇的事情會多麽讓她心|癢|難|耐。
“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七姐。
我自然是信任你們的，我想要相信你們，也能夠相信你們，隻是這不代表著我相信你們就會把我所有事情都要告訴你們。
我不是一個樂於分享個人私事的人。相較於分享，我更擅長保守。太爺爺太奶奶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並沒有過多探究我個人的私生活，哪怕他們也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我過往的一切，可是他們尊重我。”
分寸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成年人的世界裏。分寸感也是責任感的一種。
“你這是叫我以後不要去幹涉你的生活和工作？任何時候，作為家人我都不能夠越界？一旦越界，就是失去分寸，一旦失去分寸，我就是不負責任的混蛋？”
鳳小七延伸地非常快。
“盡可能地不要越界，保持分寸，並不代表著可以任何時候都始終如一地保持合適的距離。我還不至於愚昧固執地認為人是完人。”
鳳殊安慰她，表示自己並不是想要和她生分。
“現在正好是一個可以聊天的時機。你看，我們個個都沒事做，也沒戲看，難道不正好是聊天的好機會？少主可以撿你能說也願說的部分說一說，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們也沒有愚蠢到要挖掘出你所有秘密的程度。”
鳳山也被激起了好奇心。他的立場自然是不好窮追猛打的，尤其是在這個階段。不過鳳小七開了一個好頭，他自然可以順著杆子往上爬，把火燒旺一些，看看有什麽意外收獲。
可惜鳳殊並沒有讓他們倆如願以償，隻是聳了聳肩。
“死了這條心吧。你們再這麽追問下去，接下來行程我都會閉嘴，禁止自己和你們搭話。”
鳳殊也懶得表示她可以讓他們兩個禁言了。
“你狠。”
鳳小七知道她會說到做到，隻好放棄了這個原本的問題，“你打算怎麽做？或者你告訴我們，那團火到底有什麽特質？它是隻能一次性在一個星球出現，還是可以分成一小團一小團的，對混亂星域的各個星球各個擊破？”
轉移話題轉移得太快了，以至於鳳殊都怔了怔。
鳳山表示好主意，“之前在聯邦它不是曾經分成過一簇簇的？我可以聯係鳳家的人，讓他們過來，暗中帶著一簇又一簇的火苗到不同的星球去消滅地底的蟲卵。人手不夠的話，也可以調聯邦和帝國的人。”
“這不就等於宣告我擁有了火焰這麽奇怪的寶物嗎？”
鳳小七不覺得是個好主意。這裏頭隻要有一個人有異心，她身懷異寶的消息就會立刻泄露出去。
“鳳山說的當然是指可靠的人。蕭崇舒和君臨應該都有各自的心腹，甚至不需要去動用家族的關係，就能夠有人手支援。還有，那皇帝之前不也說了，這邊星域也有人，萬一你要人手，也可以聯係他安排下去。他都得了你這麽多好處了，也該迴報一點什麽才行。”
鳳小七對帝國不感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鳳殊和蕭崇舒的緣故，她愛屋及烏，對聯邦的印象要好得多。
“要不等它迴來了我們試試看？先從附近這幾顆荒星開始，讓雲枕獸群攜帶著小火降落，看看能不能成功。阿鎮它們倒是能和夢夢清晰溝通，這個問題不大。你們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跟著去看看。”
鳳殊的提議正中下懷，鳳小七和鳳山都投讚成票。
蕭崇舒和君臨推著食物進來時，他們三個已經在閑適地喝茶了。
鳳殊將決定言簡意賅地說了，蕭崇舒當即表示要跟著去。他還從來沒有騎過雲枕獸，想到有這個千百年難得一次的經驗就很是興奮。
鳳小七自然也想要增長見識，然而卻被鳳殊禁足了。在確定身體無恙之前，她禁止任何危險行為。
“阿鎮脾氣暴烈一些，阿定則穩重很多。它們速度都很快，隻要注意不要被星網捕捉到蹤跡，一來一迴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先去附近的三顆星球看看。我的提議是先由鳳山、崇舒哥和君四去跟著雲枕獸群跑一趟，七姐你和我留在星艦裏。”
鳳小七即使再不願意，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態的確不適合長途飛行，哪怕是雲枕獸馱著她飛，在真空裏她也需要帶著氧氣瓶，更需要耗費精神力來做防護，不可能一點體力消耗都沒有。
因此酒足飯飽之後，小火一迴來，便由她駕駛著星艦趕往附近兩顆星球的中間地帶，再由鳳殊和夢夢分別與小火、雲枕獸群溝通，最後看著三個男人興致盎然地由雲枕獸群載著疾飛而去。
“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之前怎麽不多加小心了。要是沒有中招，我現在也肯定是其中一員。”
“七姐，等你身體情況允許了，我也會請阿鎮它們載你飛一飛的。”
鳳殊的安慰並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
鳳小七有點沮喪，“君臨和我說了，君家也有人中了招，然後休養了幾十年才真正恢複。”
“那不一樣。你的情況比他們好很多。時間短，被發現的快，解決的又順利，所以幾個月之後應該身體數據就會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了。”
鳳殊還真沒有騙她，“你現在的身體狀態比其他人的要好多了。”
“那也是因為我在裏麵已經休養了幾個月，還有綠髓的幫助。”鳳小七說到這個，“你想一想要什麽，迴去之後我就拿給你。”
沒頭沒腦的轉移話題，讓鳳殊哭笑不得。
“沒聽懂。”
“我用了綠髓這麽珍貴的東西，當然要給你一點什麽才好。”
“你確定要和我這麽生分？”
“這不是生分不生分的問題，有來有往，哪怕是家人，也不能習慣依賴，習慣接受你的給予。我身上也有很多好東西，稀奇古怪的也不少，你要是看中那樣，隻要不是別人送給我的，或者有其他特殊意義的，我都給你。”
“嗯，行，你這麽樂意給，我也不好意思不要。你有生之年要給我禮物就給植物種子吧。不管是哪裏找到的，都給我收集好了，見麵就給我。”
“沒問題。除了種子就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種子就意味著生命，這禮物可是很了不得的。積少成多，多多益善。”
鳳殊笑眯眯的，她可是加了一個限定詞，“有生之年”。假如鳳小七真的迴過神來，她估計就要跳腳讓她閉嘴了。
然而鳳小七的心思還在離開的雲枕獸群上，並沒有把話聽得很細，所以還真的沒有聽到時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