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奧斯在喪妻這麽多年之後，依然為了履行對亡妻的承諾尋找妹妹，單憑這一點，就值得讓人尊重。更何況，他直到現在也不願意再婚，舊情難忘，說明的確對鳳婉情深義重。就衝這一點，她也對他好感倍增。
“殿下和王妃非常恩愛。盡管我沒有能夠和王妃說上幾句話，但也能夠看出來，他們當真是天作之合，不論說什麽做什麽都非常合拍。我從來沒有見過殿下和別人能夠這麽親密無間。”
“他們看起來真的有這麽好嗎？”
“當然了。甜蜜到連陛下都時不時會嫉妒和吃醋的地步。
陛下是很少失態的人，說什麽做什麽都是成竹在胸，在王妃出現之前，他一直覺得殿下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的弟弟，從來不會真的讓他擔心不安，更不會和其他人親近到超過兄弟相依為命的程度。
結果王妃出現了，在殿下心中永遠排第一位的陛下瞬間地位往後了，而且後來一直都沒有能夠重新迴到第一的位置，也難怪他剛開始的那些年一直都對王妃感到抓狂。”
“你們總是在背後說陛下是非嗎？就算是親兄弟，總是提起他的私事或者個人立場之類，也是很容易引起他本人不滿的吧？就算陛下本人不說什麽，甚至也大人有大量，不以為意，但別人聽了總是不好。”
“九小姐又不是別人，屬下說話便隨意了一些。親王殿下這麽看重您，以陛下的個性，他以後也不會對您的事坐視不理。
換句話說，陛下是真的會把您看作是自家人一樣相處。一家人要迅速熟悉起來靠的是什麽？當然是真心。平時我們是怎麽相處的，就和九小姐怎麽相處。隻有這樣，才能夠以真心換真心。九小姐是聰明人，心中有數。我們如果虛假對待你，你肯定也會一眼就看出來。”
鳳殊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想這麽多，更沒有想到他會長篇大論。
“看起來你們真的和陛下混成了兄弟啊，連這種事情都替他想到了。”
張筠神情相當認真，“我們和陛下算得上是朋友吧，但遠遠不到兄弟的程度。但九小姐您不一樣。哪怕沒有和陛下相處多長時間，鑒於您對於親王殿下的重要性，陛下一定會想要和您培養感情，能夠相處得多親近就多親近。”
鳳殊卻頭皮發麻。
“你能不能不要將話說的這麽可怕？你們陛下可是硬茬。和他變得親近，可是難度非常非常非常高的事情。”
“如果不是陛下願意接納的人，自然難度很高，但您不一樣，看得出來，陛下很喜歡九小姐。”
張筠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讓鳳殊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抖了抖。
“九小姐？”
“啊？嗯。你不進去看看？“
鳳殊有些尷尬。
“不用，那位在就可以了，我們進去也礙事，何況不是說進不去嗎？您的同伴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我更沒辦法。”
“看起來你也不是這麽擔心他。”
“擔心也沒用，而且現在的確不擔心。”
張筠笑了起來，“像不像老朋友的語氣？”
老朋友？他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一點？
“九小姐，請多多指教。以後我們都好好相處吧？陛下沒有姐妹，又沒有紅顏知己，其實一直都十分欠缺和異性打交道的經驗。您以後一定要多教一教陛下。”
鳳殊無語。
“你是不是太小看了你們陛下？他成年已久，多的是觀察學習和實踐演練的機會。哪怕你們一直以來都跟著他，但總不能無時無刻都黏在他身邊。他可是你們陛下，隻要可以，完全可以避開你們談一場秘密戀愛。”
張筠失笑，“年少的時候沒有機會，成年初期也沒機會，陛下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帝國的局勢也不是那麽穩定，我們的人雖然都是精兵強將，可人太少，每一個人都神經緊繃著，哪裏有心思去娶妻生子？
再後來，局勢穩定之後，身邊能結婚的人都陸陸續續結婚了，不結婚也都談了戀愛，然而又發生了那一件事，以至於所有人的婚戀又都陷入了停滯的狀態。陛下也一直沒有看入眼的女子，為了主持帝國的大局，他殫精竭慮，也沒有心思放在情|愛上，所以便一直單身至今。”
鳳殊覺得這一場對話的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張筠是吧？他的私事真的可以這麽張嘴就來嗎？
哪怕陛下本人真的有意要把我當妹妹看待，可是我不是至親妹妹啊。我能夠把姐夫當姐夫，是因為我對我姐姐有感情，可以愛屋及烏。但是我沒有辦法理所當然地將姐夫的大哥真的當做自己的大哥，這完全是兩碼事。
還有，哪怕你再忠心，也不能越過他來擺脫外人這種請求，你怎麽知道他需不需要？需要的話會想要請教誰？這都是他的私事。哪怕姐夫，作為親弟弟也不好多說什麽。”
盡管她的話說的有些重，張筠卻很高興。
“真心果然會換來真心，九小姐您是為了陛下著想才會這麽生氣的吧？屬下有分寸的。就算失去分寸，那也是在您麵前，不會在外人麵前提起不該提的話的，您放心。”
鳳殊眼角抽抽。
這人真的是打算隻聽自己想要聽的話啊。
“總之，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對了，你們訓練室在哪裏？閑著也是閑著，我去看看。”
“一群大男人在那裏打群架，有什麽好看的？他們打起來就要盡興，剛才知道這邊有事才暫停的，確認沒有大礙之後又跑迴去繼續了。”
“什麽事情都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打架就算看不出什麽門道，也可以湊一湊熱鬧的。”
鳳殊實在是不想要聊天了，幹脆去看他們訓練也不錯。
張筠知道現在就算守在指揮室外頭也沒有什麽事可做，便興衝衝地帶了她去訓練場。
“九小姐。”
“九小姐好。”
“九小姐，您是要來和我們過招嗎？我聽殿下說起過，你赤手空拳的話，很厲害。”
一群人聞言都在起哄，說要向她請教。
“鳳殊，答應他們。你也很久沒有和人實戰練習了，順便看看他們有多厲害。”
夢夢一聽有架打，就熱血湧上了頭。
“可以啊，你們要不一起上？”
鳳殊是開玩笑的，然而讓她感到錯愕的是，愛德加斯汀的人居然蜂擁而上，“九小姐，說好了，讓我們領教領教您的厲害。”
要不是她身法夠快，又有戰鬥本能，習慣了時刻戒備，還真的讓人逮住了。
隻不過既然她反應過來了，他們就抓不住她了。哪怕他們配合默契，鳳殊依然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訓練室很快充滿了一道道殘影，仿佛她無處不在，卻又如同幻影無法捕捉。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都帶了開玩笑的性質，那麽見識到鳳殊奇快無比的身法之後，他們便都認真起來，一個比一個快，一個比一個積極，恨不得當場抓住鳳殊。
然而鳳殊在江湖上輕功是能夠排進前幾的存在，即便是習武之人，大多數人也無法真的抓住她，更別提眼前這些不出動精神力也不借用機甲等科技外力的家夥，想要抓住她，還真的是異想天開。
“玩夠了嗎？你們這樣是抓不住我的。如果空間更廣闊一些，你們連碰我衣角的機會都不會有。”
艾路玩得興高采烈，“九小姐，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跑得更快一點？我怕你們會哭啊。”
鳳殊也很久沒有使用輕功拚命奔跑了，盡管知道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還不是最快的狀態，但現在玩著玩著她就有了玩心，想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讓我們哭吧，九小姐，盡你最快的速度，看一看我們是不是真的沒人能夠抓住你。”
哪怕是艾越，也被她的挑釁弄得熱血沸騰起來。
一群人在訓練場追逐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張筠喊了停，大家便都坐下來喝水。
“九小姐，你們鳳家的人都這麽厲害嗎？這也太快了吧？都快要趕上機甲的速度了。”
“什麽機甲的速度，明明就是星艦的速度，怎麽可以這麽快？這種速度的話，帝國沒幾個人能真的抓住九小姐吧？我看聯邦也玄。怎麽這麽厲害？這可不是一般的速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快的身法。”
“我也是我也是。不使用精神力的話，怎麽可以這麽快？就算使用精神力，多半也沒辦法吧？還持續這麽長時間。對了，九小姐，如果不停的話，還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一天沒問題。你們不使用精神力的話，好像速度不太夠。”
鳳殊“咕嘟”、“咕嘟”地喝了半瓶水。
“是，不是好像，而是太不夠了。我們和超隱世家差別這麽大嗎？”
艾路後腦勺又被艾越拍了一下。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說話？九小姐要是普通人，怎麽會成為鳳家少族長？既然成了鳳家少族長，說明她有過人之處。她年紀這麽小，能夠在鳳家人才濟濟的情況下脫穎而出成為少族長，說明什麽？”
“說明她身法超快，可能鳳家其他人也像我們一樣追不上？”
“鳳家人追不追得上我不知道，但是君四少一定追得上。我看他對九小姐很著緊，要不然當年九小姐失蹤的時候他就不會整個人都掉了魂一樣，失心瘋的行徑甚至都傳到了帝國來。”
鳳殊沒有想到君臨當初找她的事情還成為了帝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怎麽樣了，九小姐？不舒服？”
“啊？沒有。隻是沒有想到你們還會聊他的事。”
“九小姐和君四少是怎麽認識的？不管我們怎麽查都查不到。這種事情可是很少見的……啊！哥！”
艾路痛得齜牙咧嘴，手臂瞬間就親紫了一片。
“九小姐，請原諒他一次。他從小就這樣，好的壞的都亂說，我真的有認真在管他，可是力不從心啊。他長成這樣我也隻能不能拋棄他，畢竟是唯一的弟弟，就算是一坨屎，也還是很珍貴的。”
“哥！！你說話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九小姐能不知道我們在查她嗎？任何接近陛下的人都會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篩查，更別提還是近身這種。如果不查清楚，誰敢放心讓她和陛下靠這麽近？又不是見一次兩次的人，而是以後要長長久久接觸來往的人，當然是從一開始就查清楚更好。
這叫什麽？啊，對，就算是有事情發生，也可以先禮後兵。”
艾越又忍不住揍他，艾路被打得嗷嗷叫，兄弟倆很快又在訓練室你追我趕起來。
“九小姐，我叫林越，和艾越一樣的越。艾路說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想必您已經心中有數。
君家是聯邦人，我們是帝國人，雖然在對付蟲族上我們是攻守同盟，但在種族大戰之外，我們也是存在競爭關係的。
信息收集是其中之一，不單隻我們帝國會這麽做，聯邦也會這麽行動的，也算是大家都熟悉的一種做事方式。有些事情不方便公開宣揚或者交流的，我們往往會通過私底下的這種信息渠道來完成交流。”
鳳殊點了點頭，自然不會為此就責備他們什麽的。
“沒事，我理解，這是人之常情。哪怕不是上升到這種層麵的交流，而是私底下人與人的相交，往往也會經過多方打探，去相互印證各種信息是否屬實。
我隻是奇怪你們也對君臨找我的事情感興趣，按理來說，這是情報部門的事情，或者信息部門的職責範圍，不是嗎？你們多半還是戰鬥指揮人士吧？就算有幾個也是管這方麵的，總不能隨時和人分享這些細枝末節的信息碎片，多浪費時間和精力。”
所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我說的不對？”
林越搖了搖頭，“也不能說不對，隻是九小姐確定是鳳家少族長？
您已經身居高位，將來就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人。因為您的緣故，帝國聯邦都避免不了需要和鳳家來往，不管是公開還是私下，交流已經是提上日程的事。
您的任何信息，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君四少是您的配偶，相應的，他的情報等級也會上升到您的高度。分享這種信息，對於我們來說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才有利於我們在和您兩位交流的過程中找到更加合適的位置。”
這一次，輪到鳳殊表情怪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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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和王妃非常恩愛。盡管我沒有能夠和王妃說上幾句話，但也能夠看出來，他們當真是天作之合，不論說什麽做什麽都非常合拍。我從來沒有見過殿下和別人能夠這麽親密無間。”
“他們看起來真的有這麽好嗎？”
“當然了。甜蜜到連陛下都時不時會嫉妒和吃醋的地步。
陛下是很少失態的人，說什麽做什麽都是成竹在胸，在王妃出現之前，他一直覺得殿下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的弟弟，從來不會真的讓他擔心不安，更不會和其他人親近到超過兄弟相依為命的程度。
結果王妃出現了，在殿下心中永遠排第一位的陛下瞬間地位往後了，而且後來一直都沒有能夠重新迴到第一的位置，也難怪他剛開始的那些年一直都對王妃感到抓狂。”
“你們總是在背後說陛下是非嗎？就算是親兄弟，總是提起他的私事或者個人立場之類，也是很容易引起他本人不滿的吧？就算陛下本人不說什麽，甚至也大人有大量，不以為意，但別人聽了總是不好。”
“九小姐又不是別人，屬下說話便隨意了一些。親王殿下這麽看重您，以陛下的個性，他以後也不會對您的事坐視不理。
換句話說，陛下是真的會把您看作是自家人一樣相處。一家人要迅速熟悉起來靠的是什麽？當然是真心。平時我們是怎麽相處的，就和九小姐怎麽相處。隻有這樣，才能夠以真心換真心。九小姐是聰明人，心中有數。我們如果虛假對待你，你肯定也會一眼就看出來。”
鳳殊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想這麽多，更沒有想到他會長篇大論。
“看起來你們真的和陛下混成了兄弟啊，連這種事情都替他想到了。”
張筠神情相當認真，“我們和陛下算得上是朋友吧，但遠遠不到兄弟的程度。但九小姐您不一樣。哪怕沒有和陛下相處多長時間，鑒於您對於親王殿下的重要性，陛下一定會想要和您培養感情，能夠相處得多親近就多親近。”
鳳殊卻頭皮發麻。
“你能不能不要將話說的這麽可怕？你們陛下可是硬茬。和他變得親近，可是難度非常非常非常高的事情。”
“如果不是陛下願意接納的人，自然難度很高，但您不一樣，看得出來，陛下很喜歡九小姐。”
張筠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讓鳳殊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抖了抖。
“九小姐？”
“啊？嗯。你不進去看看？“
鳳殊有些尷尬。
“不用，那位在就可以了，我們進去也礙事，何況不是說進不去嗎？您的同伴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我更沒辦法。”
“看起來你也不是這麽擔心他。”
“擔心也沒用，而且現在的確不擔心。”
張筠笑了起來，“像不像老朋友的語氣？”
老朋友？他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一點？
“九小姐，請多多指教。以後我們都好好相處吧？陛下沒有姐妹，又沒有紅顏知己，其實一直都十分欠缺和異性打交道的經驗。您以後一定要多教一教陛下。”
鳳殊無語。
“你是不是太小看了你們陛下？他成年已久，多的是觀察學習和實踐演練的機會。哪怕你們一直以來都跟著他，但總不能無時無刻都黏在他身邊。他可是你們陛下，隻要可以，完全可以避開你們談一場秘密戀愛。”
張筠失笑，“年少的時候沒有機會，成年初期也沒機會，陛下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帝國的局勢也不是那麽穩定，我們的人雖然都是精兵強將，可人太少，每一個人都神經緊繃著，哪裏有心思去娶妻生子？
再後來，局勢穩定之後，身邊能結婚的人都陸陸續續結婚了，不結婚也都談了戀愛，然而又發生了那一件事，以至於所有人的婚戀又都陷入了停滯的狀態。陛下也一直沒有看入眼的女子，為了主持帝國的大局，他殫精竭慮，也沒有心思放在情|愛上，所以便一直單身至今。”
鳳殊覺得這一場對話的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張筠是吧？他的私事真的可以這麽張嘴就來嗎？
哪怕陛下本人真的有意要把我當妹妹看待，可是我不是至親妹妹啊。我能夠把姐夫當姐夫，是因為我對我姐姐有感情，可以愛屋及烏。但是我沒有辦法理所當然地將姐夫的大哥真的當做自己的大哥，這完全是兩碼事。
還有，哪怕你再忠心，也不能越過他來擺脫外人這種請求，你怎麽知道他需不需要？需要的話會想要請教誰？這都是他的私事。哪怕姐夫，作為親弟弟也不好多說什麽。”
盡管她的話說的有些重，張筠卻很高興。
“真心果然會換來真心，九小姐您是為了陛下著想才會這麽生氣的吧？屬下有分寸的。就算失去分寸，那也是在您麵前，不會在外人麵前提起不該提的話的，您放心。”
鳳殊眼角抽抽。
這人真的是打算隻聽自己想要聽的話啊。
“總之，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對了，你們訓練室在哪裏？閑著也是閑著，我去看看。”
“一群大男人在那裏打群架，有什麽好看的？他們打起來就要盡興，剛才知道這邊有事才暫停的，確認沒有大礙之後又跑迴去繼續了。”
“什麽事情都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打架就算看不出什麽門道，也可以湊一湊熱鬧的。”
鳳殊實在是不想要聊天了，幹脆去看他們訓練也不錯。
張筠知道現在就算守在指揮室外頭也沒有什麽事可做，便興衝衝地帶了她去訓練場。
“九小姐。”
“九小姐好。”
“九小姐，您是要來和我們過招嗎？我聽殿下說起過，你赤手空拳的話，很厲害。”
一群人聞言都在起哄，說要向她請教。
“鳳殊，答應他們。你也很久沒有和人實戰練習了，順便看看他們有多厲害。”
夢夢一聽有架打，就熱血湧上了頭。
“可以啊，你們要不一起上？”
鳳殊是開玩笑的，然而讓她感到錯愕的是，愛德加斯汀的人居然蜂擁而上，“九小姐，說好了，讓我們領教領教您的厲害。”
要不是她身法夠快，又有戰鬥本能，習慣了時刻戒備，還真的讓人逮住了。
隻不過既然她反應過來了，他們就抓不住她了。哪怕他們配合默契，鳳殊依然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訓練室很快充滿了一道道殘影，仿佛她無處不在，卻又如同幻影無法捕捉。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都帶了開玩笑的性質，那麽見識到鳳殊奇快無比的身法之後，他們便都認真起來，一個比一個快，一個比一個積極，恨不得當場抓住鳳殊。
然而鳳殊在江湖上輕功是能夠排進前幾的存在，即便是習武之人，大多數人也無法真的抓住她，更別提眼前這些不出動精神力也不借用機甲等科技外力的家夥，想要抓住她，還真的是異想天開。
“玩夠了嗎？你們這樣是抓不住我的。如果空間更廣闊一些，你們連碰我衣角的機會都不會有。”
艾路玩得興高采烈，“九小姐，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你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跑得更快一點？我怕你們會哭啊。”
鳳殊也很久沒有使用輕功拚命奔跑了，盡管知道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還不是最快的狀態，但現在玩著玩著她就有了玩心，想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讓我們哭吧，九小姐，盡你最快的速度，看一看我們是不是真的沒人能夠抓住你。”
哪怕是艾越，也被她的挑釁弄得熱血沸騰起來。
一群人在訓練場追逐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張筠喊了停，大家便都坐下來喝水。
“九小姐，你們鳳家的人都這麽厲害嗎？這也太快了吧？都快要趕上機甲的速度了。”
“什麽機甲的速度，明明就是星艦的速度，怎麽可以這麽快？這種速度的話，帝國沒幾個人能真的抓住九小姐吧？我看聯邦也玄。怎麽這麽厲害？這可不是一般的速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快的身法。”
“我也是我也是。不使用精神力的話，怎麽可以這麽快？就算使用精神力，多半也沒辦法吧？還持續這麽長時間。對了，九小姐，如果不停的話，還能夠持續多長時間？”
“一天沒問題。你們不使用精神力的話，好像速度不太夠。”
鳳殊“咕嘟”、“咕嘟”地喝了半瓶水。
“是，不是好像，而是太不夠了。我們和超隱世家差別這麽大嗎？”
艾路後腦勺又被艾越拍了一下。
“你小子，能不能好好說話？九小姐要是普通人，怎麽會成為鳳家少族長？既然成了鳳家少族長，說明她有過人之處。她年紀這麽小，能夠在鳳家人才濟濟的情況下脫穎而出成為少族長，說明什麽？”
“說明她身法超快，可能鳳家其他人也像我們一樣追不上？”
“鳳家人追不追得上我不知道，但是君四少一定追得上。我看他對九小姐很著緊，要不然當年九小姐失蹤的時候他就不會整個人都掉了魂一樣，失心瘋的行徑甚至都傳到了帝國來。”
鳳殊沒有想到君臨當初找她的事情還成為了帝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怎麽樣了，九小姐？不舒服？”
“啊？沒有。隻是沒有想到你們還會聊他的事。”
“九小姐和君四少是怎麽認識的？不管我們怎麽查都查不到。這種事情可是很少見的……啊！哥！”
艾路痛得齜牙咧嘴，手臂瞬間就親紫了一片。
“九小姐，請原諒他一次。他從小就這樣，好的壞的都亂說，我真的有認真在管他，可是力不從心啊。他長成這樣我也隻能不能拋棄他，畢竟是唯一的弟弟，就算是一坨屎，也還是很珍貴的。”
“哥！！你說話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九小姐能不知道我們在查她嗎？任何接近陛下的人都會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篩查，更別提還是近身這種。如果不查清楚，誰敢放心讓她和陛下靠這麽近？又不是見一次兩次的人，而是以後要長長久久接觸來往的人，當然是從一開始就查清楚更好。
這叫什麽？啊，對，就算是有事情發生，也可以先禮後兵。”
艾越又忍不住揍他，艾路被打得嗷嗷叫，兄弟倆很快又在訓練室你追我趕起來。
“九小姐，我叫林越，和艾越一樣的越。艾路說的話也是情理之中的，想必您已經心中有數。
君家是聯邦人，我們是帝國人，雖然在對付蟲族上我們是攻守同盟，但在種族大戰之外，我們也是存在競爭關係的。
信息收集是其中之一，不單隻我們帝國會這麽做，聯邦也會這麽行動的，也算是大家都熟悉的一種做事方式。有些事情不方便公開宣揚或者交流的，我們往往會通過私底下的這種信息渠道來完成交流。”
鳳殊點了點頭，自然不會為此就責備他們什麽的。
“沒事，我理解，這是人之常情。哪怕不是上升到這種層麵的交流，而是私底下人與人的相交，往往也會經過多方打探，去相互印證各種信息是否屬實。
我隻是奇怪你們也對君臨找我的事情感興趣，按理來說，這是情報部門的事情，或者信息部門的職責範圍，不是嗎？你們多半還是戰鬥指揮人士吧？就算有幾個也是管這方麵的，總不能隨時和人分享這些細枝末節的信息碎片，多浪費時間和精力。”
所有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我說的不對？”
林越搖了搖頭，“也不能說不對，隻是九小姐確定是鳳家少族長？
您已經身居高位，將來就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人。因為您的緣故，帝國聯邦都避免不了需要和鳳家來往，不管是公開還是私下，交流已經是提上日程的事。
您的任何信息，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君四少是您的配偶，相應的，他的情報等級也會上升到您的高度。分享這種信息，對於我們來說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才有利於我們在和您兩位交流的過程中找到更加合適的位置。”
這一次，輪到鳳殊表情怪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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