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哼了哼。
“想都不要想。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相處的，但現在的君臨可不愛搭理你。”
“你怎麽知道現在的君臨不愛搭理我？難道君臨現在真的也在這裏？”
蕭崇舒的問題立刻引起了鳳小七的高度注意，“你男人也被困了？”
“七姐，你也太容易被他給帶歪了。君臨要是有點腦子，在這裏能不立刻滾到你麵前來求介紹？”
鳳殊在心裏埋汰著君臨昏睡得不在時候。
蕭崇舒火上澆油，“也許他身不由己呢？比如，你根本就不讓他出現在我們麵前。”
“蕭大哥，不要再挑起是非了。君臨和我的情況，太爺爺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七姐不知道，也不能算我沒有交代。我一直都想要早一點到戰場上去，太爺爺他們也同意了我的想法，可惜實力不夠，拖到後來又被那隻寄生蟲給帶到了這個鬼地方，這可不能算是我的錯誤。”
鳳小七語氣堅定道，“做人當然要有交代，既然太爺爺他們都知道了，而且也讚成，那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隻不過這人總是要見的，如果現在也在這裏，不管是什麽情況，他來見我也好，我去見他也好，都要見上一麵才行。出去之後，沒什麽意外，我會重迴戰場，短時間裏都不太可能會有空閑留在家裏。”
鳳殊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了。
“七姐，有一點要提前和你說一聲。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會出現在哪個地方，不一定能夠讓你立刻重新迴到戰場上去。”
“夢夢這麽不堪大用？既然說了要帶我們離開，就要做好一點。”
鳳小七意料之外的吐槽讓鳳殊眼角抽抽。
“我身邊還有幾位同伴。帶我們離開的並不是夢夢。”
“是誰？”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時機到了，七姐自然會認識它的。”
蕭崇舒再次插入話題，“我們可都不是外人，四弟妹總是這樣保持神秘的話，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真讓人傷心。”
鳳小七和鳳殊幾乎是異口同聲，“你傷什麽心？”
“老大，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麽好傷心的。這本來就是鳳老大的隱私，告訴自己姐姐沒什麽，還要她告訴你一個外人，這才叫做不近人情。”
葉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破天荒地朝蕭崇舒說出了不動聽的話來。
“你還小，當然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我這樣說可是再合情合理不過。”
蕭崇舒的忽悠惹來鳳殊的鄙視。
“蕭大哥，要是蕭九衡在這裏，也肯定會因為你今天的表現而感到臉掛不住的。”
“他的臉和我的臉可長得不一樣。我肯定比他更加帥氣！”
蕭崇舒眨了眨眼，嘴角也揚起了兩個小小的酒窩來，讓鳳小七看得微微一愣。
“不好意思，作為唯一見過你們兩個的人，我很客觀的說一句，你還真的沒有蕭九衡長得好看。他不單隻比你形象更佳，脾氣也更好，心地也更善良，更有自知之明。”
鳳殊的嘲諷並沒有讓蕭崇舒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
“他是我親弟弟，長得比我好看脾氣比我更好心地比我更好也比我更有自知之明，這不是應該的嗎？不過長得更好看，不代表就比我更帥氣哦。四弟妹，你可要補一補詞匯常識才行。”
“老大，你其實長得挺普通的。”
葉苗再往他心窩裏插了一刀。
“小苗啊，在沒有長成大樹之前，胡言亂語容易禍從口出，知不知道？要是惹得別人生氣了，順手掐斷了你的根苗怎麽辦？你還要不要活了？”
鳳小七和鳳殊隻安靜地看著他耍寶，都不說話。
“那就掐斷好了，反正我的命是老大你救迴來的，已經多活了這些年，隨時都可以為你去死。”
葉苗的話讓蕭崇舒牙疼。
“開玩笑而已，你這麽一本正經幹什麽？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這樣迴答真的很嚇人。她們可不清楚我們的相處模式，要是讓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葉苗看向她們，“七小姐，你們會誤會嗎？”
“怎麽會誤會？蕭大哥本來就是愛威脅利誘的人，這種表現再正常不過。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妹妹多少也有這方麵的癖好，難怪會是兄妹。”
鳳殊一本正經的吐槽讓蕭崇舒越發牙疼了。
“你和他們明明是朋友，怎麽現在越描越黑了？因為你之前的描述，我可是對弟弟妹妹充滿了向往的，你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出爾反爾？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對他們抱以期望才好。七小姐，你覺得呢？”
他敏銳地發現了鳳小七恢複了沉默的性情，想著也許可以再引導引導。
鳳小七言簡意賅道，“你的手足，你說了算。”
“看吧，她真的誤會了。鳳殊啊，看在我們一直相處得挺愉快的份上，你怎麽著都要替我辯解辯解吧？要不然我多冤？作為你未來的準姐夫，你不覺得多少要給我一點麵子？”
鳳殊神態自若，“別。我可吃不消你這樣類型的人做我的姐夫。所以，免談。”
蕭崇舒並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問道，“什麽叫吃不消我這樣類型的人做姐夫？我什麽類型？”
葉苗再次插話道，“老大，時間到了。我們要去送東西了，吃了可不好。那些家夥現在心裏肯定醞釀著一堆的想法。”
蕭崇舒看了一下時間，二話不說就帶著葉苗出去了。
大江一直將星艦操控得很平穩，盡管速度不慢，但相較於鳳小七那種天馬行空的操控手法來說，他現在的表現當真算得上是四平八穩了。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觀察星圖情況，指揮室內靜悄悄的。
大概十分鍾後，鳳小七才打破了沉默。
“什麽類型？”
“啊？哦。”鳳殊微微一笑，“口花心不花，被黏上了就甩不掉的類型，情深不壽，愛不愛都是麻煩。”
鳳小七頗覺意外。
“你覺得他是個用情專一的人？”
“嗯。蕭家出情種。據君臨祖父說，蕭家祖上就沒有不專一的人。因為太過專一，一旦伴侶去世，或者中途背棄，蕭家人往往會因為打擊過大而意誌消沉，有些極端心性的甚至會因此自殺殉情。”
鳳殊想起了驢打滾，麵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來。
當年的她身體是被他給殺死的，但是心死也是因為她覺得被人背叛。這種滋味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不是一般的難受，就跟天崩地裂那般，是天地同悲。經曆過一次，能夠活下來的人，也許才會像她現在一樣，猶如鳳凰涅盤。雖然不再輕易想要涉足感情，但也不會因為自身的遭遇而去看輕感情，去質疑那些真摯快活的神仙眷侶。
如果再愛上了一個人，再遭受同樣的背叛，她這一次，不需要依靠奇跡，也能夠憑借自身想要活下去的意誌而得到一線生機吧？
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
鳳小七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神情，不解地問道，“君臨是個濫情的人，對你不專一？”
鳳殊搖了搖頭，“不是。他人還行，對感情方麵比較潔癖，在君家，算是那種對伴侶忠誠度特別高的人。”
“君家人不像蕭家人那麽感情忠貞嗎？”鳳小七顯然理解了她的潛台詞，“要不要我替你殺掉他？背著你亂來的男人，有不如沒有。你的心情會被他弄糟，孩子以後懂事了也會因他蒙羞，趁早斬草除根。你不方便動手，交給我就好。”
鳳殊哭笑不得，“七姐你誤會了。君家家風總體也是很好的，尤其是君臨這一代，兄弟友愛，也都特別喜歡孩子。君臨大哥君華也結婚了，和大嫂已經恩愛多年。二哥君睿和三哥君源，我離開聯邦之前還沒有對象，現在不知道有沒有結婚，但真的選定了伴侶的話，肯定也不會背叛自己愛人的。
他們兄弟四個都是品行端方的人，也就君臨年紀小，天賦高受寵，加上小時候受過打擊，所以才會性格比較擰。三位哥哥人都很好的。君臨雖然性子別扭，但在大是大非上也向來都為人清正，原則底線極強。鳳聖哲和他特別親近，就連鳳昀，也是張嘴閉嘴都是姐夫姐夫的。”
鳳小七微微挑眉，“鳳聖哲，鳳昀？照你這麽說，君臨還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那剛才你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就好像，特別怵他。”
鳳殊摸了摸鼻梁，不得不說，這人也是個極為敏銳的。
“鳳聖哲是君臨和我的長子。他不到兩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君家，君臨陪伴了他幾年，也就是那一段時間，父子開始變得特別親近。後來君臨因為找我，遇到一些意外也沒有辦法迴去，所以他總的來說是由君臨的祖父、君家元帥君庭帶大的，對君家感情很深。
鳳昀是我弟弟。為什麽我會有弟弟，而你卻不知道，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以後太爺爺他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鳳小七看著她的臉，有些微慌神，“和你不能叫我七姐是同一件事？”
鳳殊點頭，“是。”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現在告訴我，你和君臨過的不好嗎？你為什麽怕他？”
鳳殊想了想才字斟句酌道，“不能說過得好，也不能說過得不好。
他和我情況有些複雜，緣分不是特別的正，因為間雜了一些惡，所以不是單純的意難平。他暫時不願放手，我暫時也不敢鬆手，因為幾個孩子的存在，很長時間裏我們都要維持婚姻狀態。雖然我心裏比較傾向於未來可以解除這種不算差但也很難到達好的狀態的婚姻，但也有可能我們就會這樣相伴到老。
我不是怕他。目前的狀況，更加確切地說，是他怕我。”
鳳小七也想了想才不太確定地道，“你的意思是，他對你有感情，但你對他沒有感情？你們之間是因為孩子才會走到一起的，你想要在孩子可以自立之後，就結束婚姻，但如果他死纏爛打，你也不能夠狠心地分手？他怕你放棄你們的婚姻？”
“差不多是這樣。”
君臨怕的不是婚姻的名存實亡，他怕的是她真正離開他，不給他任何一個可以嚐試的機會。
鳳小七突然無聲地用嘴型問道，“他在這裏？”
鳳殊笑了笑，點了點頭。
鳳小七繼續悄無聲息地問，“不能現身？”
鳳殊再次點頭。
“安全嗎？”
點頭。
“他和你們第二胎的孩子都在夢夢身邊？”
點頭。
“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一次，鳳小七的神情有些不滿。
鳳殊也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笑眯眯地道，“雙生兒子。”
鳳小七立刻兩眼放光，“帶迴鳳家！我們自己養！”
“這個要和君臨說一說才行。他已經表態了，這兩個孩子他要親自帶，看著他們長大，以彌補從前的遺憾。”
“那就連君臨也直接帶迴內域去。對了，第一個小鬼也長大了，可以出來曆練了，既然對君家感情深厚，那想必君家人也不怕他會不迴去，就讓他到內域去曆練，我親自帶他上戰場，安全有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她的心情太過迫切了，鳳殊終於出聲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七姐，你也知道的，孩子大了不由娘。別說爺爺能不能夠說動他，就算是君臨和我，也未必能夠說服他離開聯邦。”
“不用說服，直接和他說清楚情況就行。而且你也要到戰場去的不是嗎？反正都要去，幹脆一起去好了。這樣你們母子也有相處的時間，我也正好可以訓練訓練你們，免得實力都這麽弱。要當族長的人，實力最起碼也要能夠自保才行。你的男人和孩子也不能夠太弱，最起碼要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
鳳小七的話讓鳳殊哭笑不得。
“君臨實力很不錯的，七姐，比現在的蕭崇舒應該隻強不弱，到戰場去的話，自保不太會成為他的難題。”
“那就更沒有問題了。讓他帶著鳳聖哲跟我走，你要去也可以，不去就留在家裏帶孩子。反正總要有一兩個家夥得成為我們鳳家人。”
鳳小七顯然已經在心裏打算盤了。
“想都不要想。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麽相處的，但現在的君臨可不愛搭理你。”
“你怎麽知道現在的君臨不愛搭理我？難道君臨現在真的也在這裏？”
蕭崇舒的問題立刻引起了鳳小七的高度注意，“你男人也被困了？”
“七姐，你也太容易被他給帶歪了。君臨要是有點腦子，在這裏能不立刻滾到你麵前來求介紹？”
鳳殊在心裏埋汰著君臨昏睡得不在時候。
蕭崇舒火上澆油，“也許他身不由己呢？比如，你根本就不讓他出現在我們麵前。”
“蕭大哥，不要再挑起是非了。君臨和我的情況，太爺爺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七姐不知道，也不能算我沒有交代。我一直都想要早一點到戰場上去，太爺爺他們也同意了我的想法，可惜實力不夠，拖到後來又被那隻寄生蟲給帶到了這個鬼地方，這可不能算是我的錯誤。”
鳳小七語氣堅定道，“做人當然要有交代，既然太爺爺他們都知道了，而且也讚成，那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隻不過這人總是要見的，如果現在也在這裏，不管是什麽情況，他來見我也好，我去見他也好，都要見上一麵才行。出去之後，沒什麽意外，我會重迴戰場，短時間裏都不太可能會有空閑留在家裏。”
鳳殊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了。
“七姐，有一點要提前和你說一聲。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會出現在哪個地方，不一定能夠讓你立刻重新迴到戰場上去。”
“夢夢這麽不堪大用？既然說了要帶我們離開，就要做好一點。”
鳳小七意料之外的吐槽讓鳳殊眼角抽抽。
“我身邊還有幾位同伴。帶我們離開的並不是夢夢。”
“是誰？”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時機到了，七姐自然會認識它的。”
蕭崇舒再次插入話題，“我們可都不是外人，四弟妹總是這樣保持神秘的話，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真讓人傷心。”
鳳小七和鳳殊幾乎是異口同聲，“你傷什麽心？”
“老大，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麽好傷心的。這本來就是鳳老大的隱私，告訴自己姐姐沒什麽，還要她告訴你一個外人，這才叫做不近人情。”
葉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破天荒地朝蕭崇舒說出了不動聽的話來。
“你還小，當然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我這樣說可是再合情合理不過。”
蕭崇舒的忽悠惹來鳳殊的鄙視。
“蕭大哥，要是蕭九衡在這裏，也肯定會因為你今天的表現而感到臉掛不住的。”
“他的臉和我的臉可長得不一樣。我肯定比他更加帥氣！”
蕭崇舒眨了眨眼，嘴角也揚起了兩個小小的酒窩來，讓鳳小七看得微微一愣。
“不好意思，作為唯一見過你們兩個的人，我很客觀的說一句，你還真的沒有蕭九衡長得好看。他不單隻比你形象更佳，脾氣也更好，心地也更善良，更有自知之明。”
鳳殊的嘲諷並沒有讓蕭崇舒感到絲毫的不好意思。
“他是我親弟弟，長得比我好看脾氣比我更好心地比我更好也比我更有自知之明，這不是應該的嗎？不過長得更好看，不代表就比我更帥氣哦。四弟妹，你可要補一補詞匯常識才行。”
“老大，你其實長得挺普通的。”
葉苗再往他心窩裏插了一刀。
“小苗啊，在沒有長成大樹之前，胡言亂語容易禍從口出，知不知道？要是惹得別人生氣了，順手掐斷了你的根苗怎麽辦？你還要不要活了？”
鳳小七和鳳殊隻安靜地看著他耍寶，都不說話。
“那就掐斷好了，反正我的命是老大你救迴來的，已經多活了這些年，隨時都可以為你去死。”
葉苗的話讓蕭崇舒牙疼。
“開玩笑而已，你這麽一本正經幹什麽？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你這樣迴答真的很嚇人。她們可不清楚我們的相處模式，要是讓人誤會了就不好了。”
葉苗看向她們，“七小姐，你們會誤會嗎？”
“怎麽會誤會？蕭大哥本來就是愛威脅利誘的人，這種表現再正常不過。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妹妹多少也有這方麵的癖好，難怪會是兄妹。”
鳳殊一本正經的吐槽讓蕭崇舒越發牙疼了。
“你和他們明明是朋友，怎麽現在越描越黑了？因為你之前的描述，我可是對弟弟妹妹充滿了向往的，你現在這樣算不算是出爾反爾？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對他們抱以期望才好。七小姐，你覺得呢？”
他敏銳地發現了鳳小七恢複了沉默的性情，想著也許可以再引導引導。
鳳小七言簡意賅道，“你的手足，你說了算。”
“看吧，她真的誤會了。鳳殊啊，看在我們一直相處得挺愉快的份上，你怎麽著都要替我辯解辯解吧？要不然我多冤？作為你未來的準姐夫，你不覺得多少要給我一點麵子？”
鳳殊神態自若，“別。我可吃不消你這樣類型的人做我的姐夫。所以，免談。”
蕭崇舒並沒有生氣，反而興致勃勃問道，“什麽叫吃不消我這樣類型的人做姐夫？我什麽類型？”
葉苗再次插話道，“老大，時間到了。我們要去送東西了，吃了可不好。那些家夥現在心裏肯定醞釀著一堆的想法。”
蕭崇舒看了一下時間，二話不說就帶著葉苗出去了。
大江一直將星艦操控得很平穩，盡管速度不慢，但相較於鳳小七那種天馬行空的操控手法來說，他現在的表現當真算得上是四平八穩了。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觀察星圖情況，指揮室內靜悄悄的。
大概十分鍾後，鳳小七才打破了沉默。
“什麽類型？”
“啊？哦。”鳳殊微微一笑，“口花心不花，被黏上了就甩不掉的類型，情深不壽，愛不愛都是麻煩。”
鳳小七頗覺意外。
“你覺得他是個用情專一的人？”
“嗯。蕭家出情種。據君臨祖父說，蕭家祖上就沒有不專一的人。因為太過專一，一旦伴侶去世，或者中途背棄，蕭家人往往會因為打擊過大而意誌消沉，有些極端心性的甚至會因此自殺殉情。”
鳳殊想起了驢打滾，麵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來。
當年的她身體是被他給殺死的，但是心死也是因為她覺得被人背叛。這種滋味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不是一般的難受，就跟天崩地裂那般，是天地同悲。經曆過一次，能夠活下來的人，也許才會像她現在一樣，猶如鳳凰涅盤。雖然不再輕易想要涉足感情，但也不會因為自身的遭遇而去看輕感情，去質疑那些真摯快活的神仙眷侶。
如果再愛上了一個人，再遭受同樣的背叛，她這一次，不需要依靠奇跡，也能夠憑借自身想要活下去的意誌而得到一線生機吧？
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
鳳小七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神情，不解地問道，“君臨是個濫情的人，對你不專一？”
鳳殊搖了搖頭，“不是。他人還行，對感情方麵比較潔癖，在君家，算是那種對伴侶忠誠度特別高的人。”
“君家人不像蕭家人那麽感情忠貞嗎？”鳳小七顯然理解了她的潛台詞，“要不要我替你殺掉他？背著你亂來的男人，有不如沒有。你的心情會被他弄糟，孩子以後懂事了也會因他蒙羞，趁早斬草除根。你不方便動手，交給我就好。”
鳳殊哭笑不得，“七姐你誤會了。君家家風總體也是很好的，尤其是君臨這一代，兄弟友愛，也都特別喜歡孩子。君臨大哥君華也結婚了，和大嫂已經恩愛多年。二哥君睿和三哥君源，我離開聯邦之前還沒有對象，現在不知道有沒有結婚，但真的選定了伴侶的話，肯定也不會背叛自己愛人的。
他們兄弟四個都是品行端方的人，也就君臨年紀小，天賦高受寵，加上小時候受過打擊，所以才會性格比較擰。三位哥哥人都很好的。君臨雖然性子別扭，但在大是大非上也向來都為人清正，原則底線極強。鳳聖哲和他特別親近，就連鳳昀，也是張嘴閉嘴都是姐夫姐夫的。”
鳳小七微微挑眉，“鳳聖哲，鳳昀？照你這麽說，君臨還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那剛才你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表情？就好像，特別怵他。”
鳳殊摸了摸鼻梁，不得不說，這人也是個極為敏銳的。
“鳳聖哲是君臨和我的長子。他不到兩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君家，君臨陪伴了他幾年，也就是那一段時間，父子開始變得特別親近。後來君臨因為找我，遇到一些意外也沒有辦法迴去，所以他總的來說是由君臨的祖父、君家元帥君庭帶大的，對君家感情很深。
鳳昀是我弟弟。為什麽我會有弟弟，而你卻不知道，現在沒有辦法告訴你，以後太爺爺他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鳳小七看著她的臉，有些微慌神，“和你不能叫我七姐是同一件事？”
鳳殊點頭，“是。”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現在告訴我，你和君臨過的不好嗎？你為什麽怕他？”
鳳殊想了想才字斟句酌道，“不能說過得好，也不能說過得不好。
他和我情況有些複雜，緣分不是特別的正，因為間雜了一些惡，所以不是單純的意難平。他暫時不願放手，我暫時也不敢鬆手，因為幾個孩子的存在，很長時間裏我們都要維持婚姻狀態。雖然我心裏比較傾向於未來可以解除這種不算差但也很難到達好的狀態的婚姻，但也有可能我們就會這樣相伴到老。
我不是怕他。目前的狀況，更加確切地說，是他怕我。”
鳳小七也想了想才不太確定地道，“你的意思是，他對你有感情，但你對他沒有感情？你們之間是因為孩子才會走到一起的，你想要在孩子可以自立之後，就結束婚姻，但如果他死纏爛打，你也不能夠狠心地分手？他怕你放棄你們的婚姻？”
“差不多是這樣。”
君臨怕的不是婚姻的名存實亡，他怕的是她真正離開他，不給他任何一個可以嚐試的機會。
鳳小七突然無聲地用嘴型問道，“他在這裏？”
鳳殊笑了笑，點了點頭。
鳳小七繼續悄無聲息地問，“不能現身？”
鳳殊再次點頭。
“安全嗎？”
點頭。
“他和你們第二胎的孩子都在夢夢身邊？”
點頭。
“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一次，鳳小七的神情有些不滿。
鳳殊也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她，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笑眯眯地道，“雙生兒子。”
鳳小七立刻兩眼放光，“帶迴鳳家！我們自己養！”
“這個要和君臨說一說才行。他已經表態了，這兩個孩子他要親自帶，看著他們長大，以彌補從前的遺憾。”
“那就連君臨也直接帶迴內域去。對了，第一個小鬼也長大了，可以出來曆練了，既然對君家感情深厚，那想必君家人也不怕他會不迴去，就讓他到內域去曆練，我親自帶他上戰場，安全有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她的心情太過迫切了，鳳殊終於出聲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七姐，你也知道的，孩子大了不由娘。別說爺爺能不能夠說動他，就算是君臨和我，也未必能夠說服他離開聯邦。”
“不用說服，直接和他說清楚情況就行。而且你也要到戰場去的不是嗎？反正都要去，幹脆一起去好了。這樣你們母子也有相處的時間，我也正好可以訓練訓練你們，免得實力都這麽弱。要當族長的人，實力最起碼也要能夠自保才行。你的男人和孩子也不能夠太弱，最起碼要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
鳳小七的話讓鳳殊哭笑不得。
“君臨實力很不錯的，七姐，比現在的蕭崇舒應該隻強不弱，到戰場去的話，自保不太會成為他的難題。”
“那就更沒有問題了。讓他帶著鳳聖哲跟我走，你要去也可以，不去就留在家裏帶孩子。反正總要有一兩個家夥得成為我們鳳家人。”
鳳小七顯然已經在心裏打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