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我這是在哪?艸,這裏真臭。”元小七眼前一抹漆黑,有莫名的水漬將自己的皮膚侵蝕的滋滋作響,直至天罡法運行到極致,將自身的強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後才勉強抗住這些水漬的侵蝕。


    尤其是腳下宛如一條蜿蜒的河流在衝刷著自己的身體,還有不少雜物屍體在河流中被分解,散發出各種惡臭,毒煙。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先睡會。”這憨貨竟然憑借自己的強大的體魄在封閉自己的五識之後竟然在這裏唿唿大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出現了亮光,兩道人影正盤坐在河流之上念著道經,維持著自身的靈光不滅。


    不對這裏已經不能稱之為河流了,像是一個湖泊許多消化不了的東西在這裏沉澱,一些堅硬的骸骨跟兵刃露出水麵。


    元小七應流而下,打著唿嚕漂到了這裏,身上衣物已經被腐蝕殆盡就連裝著海鮮的貝殼都不見蹤影,那河水腐蝕著他的皮膚滋滋作響,卻依舊攻不破他的防禦。


    “有人來了。”文殊聽到了唿嚕聲睜眼一看,發現一個男人赤裸裸的漂來,尤其是那兇物正昂首挺立:“呸,這肮髒的東西。”


    “能安然來到這裏的人物肯定不容小視,先弄醒他,看看是什麽來路。”普賢掏出一件法寶一把攔住飄來的人影:“咦是他?元小七。”


    “怎麽會是這個憨貨?算了先把他弄醒再說吧。”倆人聯手找到一個河水浸不到的地方將元小七放到上麵。


    “這家夥是豬嗎?怎麽都這樣了還在睡覺?喂,醒醒,喂。”文殊推了推元小七,卻不想不僅沒有叫醒他,還讓他轉了個身,然後撅起屁股對著他們放了一個惡臭撲鼻的屁。


    “這混蛋,這混蛋,你敢。”倆人躲閃不及,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擊,轉身嘔吐起來而還在酣睡的元小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撓撓屁股繼續打唿嚕。


    山中不知日月,更何況是暗無天日的洞中,不過文殊普賢倆人本就是修士,以前一個入定少則幾日多則幾十年,根本不在乎時間的流逝。


    “唉,這是哪裏?”睡飽的元小七終於醒來,一個轉身撲通一聲掉入湖中,將入定的文殊普賢瞬間驚醒。


    “這玩意真臭啊,呸,你們是誰?不對,你們不要過來,來人啊,變態搞比利啊。”元小七探一出頭就看到文殊拋來的繩索,將他拉上岸後,看到自己那光溜溜的身體瞬間慌了。


    “變你妹態啊,這隻是你的謊言,要說變態誰有你變態啊,我是文殊,他是廣賢,我們是太乙的師兄,你正經點。”


    “也對哦,看你們這小身板就算發生事情也是我來攻,既然你們是太二的師兄那就是自己人,別客氣,內誰你們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神特麽你來攻,神特麽招待客人,我倆救你已經很客氣了。”倆人的臉都綠了,要不是前麵沒有桌子,肯定要被他們從南半球掀到北冰洋。


    “救我?我需要你們救啊,賠錢,你們給我賠錢,老子好端端的水床變成了那破石頭,你們還顛倒黑白?”元小七看都不看那邊一眼,叉著腰就是一頓逼逼懶懶。


    這下倆人都蚌埠住了,各自吐出一口鮮血貼在那製高點上直不起身子來。


    “喂喂喂,你們哥倆怎麽了?不會是搞比利搞傷身體了吧?誰來給我介紹一下這裏是哪裏?現在什麽情況啊?”


    倆人盯著那赤裸裸的身體看了好一會:“我們也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情況,不久前我們還在城外跟妖族大戰,然後莫名其妙的被吸到這裏?你是怎麽進來的?”


    “吸到這裏?那我知道了,我們在饕餮的肚子裏。”


    “饕餮的肚子裏?那這些都是被他吞食生靈後留下的遺物?”文殊一指湖麵上露出的兵刃殘渣:“現在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這事你問我?我活到現在還不到四十歲,你們兩個可是有師門傳承的,現在問我怎麽辦?我怎麽知道?”元小七翻了一個白眼,遊到湖中拔起一柄兵刃:“這玩意都快被腐蝕殆盡了,沒啥用了。”


    “我倆合計一下接下來怎麽辦,你先自己玩著吧。”文殊跟廣賢對視一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立刻入定翻起他們的記憶。


    “喂?什麽叫我先自己玩著?玩就玩,我呸,誰愛搭理你們。”元小七一個翻身,潛入湖底去尋找散落在這裏的破兵爛器。


    “咦這是什麽玩意,挺綠的?”一道綠光出現在他眼中,一個健步將它拿到手中:“原來是一把刀啊,唉,這玩意挺重的,給我起。”


    用了幾次力還沒將其提起元小七也來了興致,戰身再現雙臂再次用力將這柄刀提起,隨著一陣綠光閃耀,無窮的煞氣從這柄刀中散發而出。


    “好一把兇兵。”看著這柄刀,發出的感歎。


    就在這柄兇兵被拔出後,整個湖麵開始強烈的震動起來,北海之中,那隻饕餮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躲在自己的洞中開始瘋狂的嘔吐,將那些酸水胃液不停的吐出。


    沒一會整個湖泊就幹涸一空,整個地麵都露了出來,就連沉思中的文殊廣賢也被這番動靜驚動了,望著湖底元小七手中的武器發出了驚唿:“這,這是,竟然是。”


    “是什麽?你們倒是說啊,在這裏一驚一乍幹什麽?難不成你們真的有什麽大病?”


    “元小七能不能把這柄刀給我看看?”一旁的廣賢推開文殊跳入湖底。


    “沒問題,諾給你。”隨手將手中的刀丟給廣賢,卻聽到了一聲慘叫。


    以廣賢的實力竟然提不動這柄刀,被壓在了下麵動彈不了,還是元小七將他從刀下救了下來。


    廣賢看了許久,歎出了一口氣:“如果我的沒錯的話,這柄刀是那位的兵器。”


    “你可別跟我猜啞謎了,那位那位,到底是哪位?唉,那邊有扇房門?我們去看看?”元小七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們,算了,看啥啊,這兩人純純有病說話隻說一半,不看,就在他轉頭的時候,在一旁的牆壁上看到了一絲裂縫,好似有道石門在那邊。


    說完不顧倆人的反應,將刀扛到背上就往那邊走去。


    文殊廣賢倆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以及這個元小七純純有病的信息,算了,既然大家一起落難,那就要相互扶持,趕緊跟上。


    “唉?這石門怎麽打不開?算了,看我的老頭拳。”


    “元先生,你手上不是有刀呢?為什麽還要用拳頭?”姍姍來遲的文殊發出了疑問。


    “對哦,我有刀啊,你倆退後點,看我的綠帽刀,在小小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種下小小的種子開出小小的花。”


    “綠帽刀,小小的花園?我就說這人純純有病,你看,嘶這家夥這麽猛的嗎?”文殊看著莫柄而入的綠帽刀發出了感慨,一旁的廣賢點點頭表示讚同還小聲嘀咕道:“這家夥絕逼有病,文殊啊,別跟他一般計較。”


    僅僅幾刀,元小七就在那條縫隙旁邊摳出了一個大洞,然後轉過頭,對著倆人尷尬的說道:“我好像挖錯方向了?怎麽辦?”


    聽到元小七的話,文殊跟廣賢噴出一口老血:“那你換個方向挖啊。”


    “哦,也對,還是你倆聰明。”說完提著綠帽刀繼續挖掘起來,還不忘繼續唱歌:“在大大的花園裏麵挖呀挖呀挖。”


    元小七在那邊挖的嗨,而洞府中的饕餮卻不好受,感受著肚子裏的翻江倒海,不停的在那裏幹嘔著。


    “唉,你們哥倆誰為愛發個光,把裏麵照一下,有點黑哦,老表。”就在元小七邀請文殊廣賢為愛發電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們是誰?們是誰?是誰?誰?”


    隨著文殊給他帶來光亮,幾人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腦袋盯著。


    不過元小七是真的勇,直接上前提起那個腦袋就是一腳:“看招,國足一腳。”


    大腦袋直衝倆人而去,文殊見狀立刻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個腦袋帶著厲風倒飛了迴去,還不好意思的對著廣賢開口道:“剛剛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我隻是順手,嘿嘿,快那球又來了,你上用神之一腳,哈哈得分。”


    文殊看著廣賢一腳踢飛那個腦袋,而元小七沒有接住,高興的跳了起來,跟廣賢拍了拍手,他們終於扳迴一城,隨後在他的注視下變迴了那個得道高人的樣子。


    元小七終於找迴了那個頭顱,拎著他走到兩人麵前:“你們瞎搞,瞎搞怎麽往外亂踢?這樣我怎麽接得到?接不到不要緊,萬一這球丟了怎麽辦?”


    神特麽球丟了怎麽辦?人頭剛從暈眩中醒來就聽到了這番話:“你們這群混蛋,等老子出去非砍了你們不成。”


    這時他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鴻鳴,給老子剁了這幾個混蛋。”


    那柄被稱為綠帽的刀好似聽懂了人頭的話,劇烈震動起來,直接掙脫掌控,朝著文殊廣賢倆人直劈而下,倆人慌忙祭出法寶卻被這刀猶如劈豆腐一般劈碎,眼看此刀就要劈碎倆人。


    一個拳頭在倆人眼前放大跟這柄兇器相撞,隻聽duang的一聲,拳刀相撞,那氣浪將文殊廣賢推到一旁,就這一擊可見元小七肉身之強,就連他手中的頭顱都吃驚的張大嘴巴。


    “保管好這球,老子先收拾了這綠帽玩意,老頭拳第四式瘋狗亂舞。”隨手將頭顱拋向文殊倆人,舉起兩個拳頭猶如瘋狗一樣衝向那柄泛著綠光的刀。


    幸好這裏沒有什麽泥土,也沒激起什麽灰塵,但是這一人一刀打鬥之慘烈隻有在場倆人一頭體會到了這瘋狗拳的恐怖,這人瘋起來是真的什麽東西都會咬。


    全身都是刀傷的元小七隨手將那柄鴻鳴丟到幾人麵前:“有什麽東西全部拿出來,我打給你看,說話。”


    “額,你確定你沒事嗎?我先給你療傷吧。”


    這時候元小七才感覺到一絲暈眩,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認命的盤坐在鴻鳴上,任由文殊廣賢倆人幫他上藥,裹上紗布。


    望著宛如牛頭的頭顱,元小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又在他注視下咽了咽口水。


    “喂,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你可知道我是誰?”


    “嗯?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內啥,你們倆能幫忙生個火嗎?最近牙口不好,這麽大的牛頭生啃起來有點廢牙。”


    “牛頭?生啃?你當我蚩尤是什麽了?再說我就算是牛頭你不也頂了個同樣的腦袋?等等?你說你到底是誰,你跟神農氏是什麽關係?”


    “什麽神農氏,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焰火?等等你說你是什麽?蚩尤?苗苗家的祖?”這時元小七才反應過來,一把起身抱著那個頭顱。


    “什麽苗苗?你在胡說什麽?”


    “你連苗苗都不認識?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蚩尤啊?如假包換,我不知道你說的苗苗是誰?還有我蚩尤的身份誰敢假冒?”那根頭顱一臉不屑。


    聽完他的話,元小七獰笑起來大手一揮:“小的們生火,今晚烤牛頭,老子堂堂九黎聖子你以為我沒見過蚩尤那沒腦袋的玩意?聽好了,苗苗是他親口許配給我的媳婦。”


    “等等,我明白了,那個蚩尤是不是沒有頭顱?是不是叫你找饕餮?無論是屍體還是活的都要你帶迴去給他?”


    “是有這麽迴事,這都被你猜到了,你真是蚩尤?”


    “你屁股下的刀不是最好的證明嗎?”蚩尤翻了個白眼:“他要你抓住饕餮就是為了拿迴我。”


    “那我們要怎麽出去?你別告訴我等人支援?還有現在這個饕餮在北海,那裏有很多大妖,我們出去之後怎麽辦?”


    “出去之後我的身軀能感應到頭顱,隻要你能堅持一刻鍾的時間我的身軀就能趕到,至於怎麽出去?你們有領悟那種存殺傷的道嗎?”


    “哦?那玩意我好像會一點。”說完一股充滿破壞的氣息從他身上升起,對著一旁的牆壁狠狠砸去:“這也不管用啊?你的方法是不是不行?”


    “你用我的刀啊,用你那破拳頭有什麽屁用?”蚩尤再次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是不是不好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末日邊緣:開局一個胖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元胖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元胖子並收藏末日邊緣:開局一個胖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