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去的三人,胡家胡子豪最大,約有二十四五歲,身材魁梧,膀闊腰圓,煉氣十層大圓滿的修為,渾身氣息鼓蕩,應當離突破不遠。


    韓家韓羿,年約二十二三,身形高挑,煉氣九層境界,氣息內斂,亦是不容小覷。


    黃家黃銳,也是二十二三的年紀,體形瘦高,人如其名,渾身鋒銳之氣四溢,當是修有什麽強大功法或是修持銳利法器,實力驚人。


    郝仁所結識的這六人,居然個個都是青年才俊一流的人物,顛覆了他對家族子弟目空一切,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印象。


    以他的眼界,自是不了解這些大家族,之所以能成為大家族,家大業大之餘,紈絝子弟確是不少,但也是人才輩出,底蘊深厚才能得以延續輝煌的。


    郝仁心底暗暗歎了口氣,自己命運多舛,孤身一人,卻也是個問題,眼下倒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若真要遇上什麽大事,恐怕就是獨木難支了。


    他靜靜盤坐在夜色之中,拋開雜念,開始了搜魂秘術的修煉。


    隨後幾日中,張揚幾人時有外出,卻是獵殺了一頭一階妖獸,正是郝仁之前吃過的,陰風山脈特有的一階妖獸虎紋銀蟒。


    剝皮抽筋一番收拾後,架起火堆那是烤得外焦裏嫩,香飄十裏,一邊高談闊論,一邊分而食之,好不熱鬧。


    每每休整之時,總有男男女女,或單槍匹馬,或三五成群,於大部隊內遊走耍鬧,更有投緣的暗生情愫,相談甚歡。


    整個隊伍氣氛熱烈,士氣高漲,完全看不出一點上陣殺敵的緊張和害怕。


    郝仁對這一切冷眼旁觀,他自是有點不明白,赤陽宗、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真有這麽親密,看這五隊人馬各有各的陣營,也並非鐵板一塊。


    他卻是不知,不管是赤陽宗還是四大家族,在臨淵城的勢力都是盤根錯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是盟友亦是對手。


    隻要對自身有利的,族中都不會反對,類似通婚就是一種很好的結盟手段,這次大部隊中,年輕的男男女女可不在少數,亦是各大家族刻意為之。


    就這樣,又過了十多日,峰巒高聳,群山環抱,地勢越來越陡峭。


    近千人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就像是融入大海的一滴水,在十萬大山之中,麵對廣闊的天地,顯得如此的渺小。


    郝仁眼看在進入一處山穀後,穿行良久,仍未能走出這片迷霧,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而且在懸崖峭壁的遮掩下,天色更顯昏暗,前路難辨。


    幾位築基期前輩見天色已晚,迷霧擋道,也是感到不妙;此地山穀前番通行多次,並無迷霧,今日卻是事發突然,顯得異常詭異。


    當即叫停前行之舉,將隊伍收攏一處,尋了個安全所在,派出幾名高手往四方探路,想要搞清楚這個迷霧,因何而來,走出山穀還需要多久。


    長時間的趕路,又遇上迷霧,眾人都是議論紛紛,身處險地都是收斂笑意,再無往日嘻笑隨性的作派。


    隊伍前方,迷霧之中傳來黃從龍的聲音。


    “眾位道友,是否如黃某這般,感到事情不太對勁?”


    築基初期修為的胡豔和張東來兩人,滿臉疑惑的望向四周,並未感到哪裏不對勁。


    十人中另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張狂,也是麵露凝重之色,他緩緩點頭道:“黃長老所言甚是,此地確有蹊蹺,本次前進路線,都是打探過的安全路線,這迷霧突然出現,怕是事出有因。”


    韓初雨也是築基後期修士,心神不寧下,神識不斷掃視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其他幾人這才明白,原來此處山穀,以往並無迷霧,頓時心頭一緊,神情凝重。


    黃從龍目視前方,思索片刻道: “派出打探之人未迴,前方情況不明,我們不可冒然行事,不如就此紮營,等待明日天明再定,眾位意下如何?”


    黃燦、韓初雨、胡明亮都是三家主事之人,眼見修為最高的赤陽宗黃長老,張家張狂長老都如此謹慎,自是不敢有過多意見,都是應聲讚同。


    黃從龍轉身迴望眾人,拱手一禮道:“此次事關眾大,關係我等數家之興衰,同時也要考慮身後這些小輩的安全,還請眾位不要怪老夫多事才好。”


    眾人齊齊還禮應是,幾人心知肚明,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好壞都在一起,人人有份。


    等待片刻後,黃從龍和張狂兩人麵上神情一凜,神識同時感應到了前方的波動,幾條人影陸續由不同方向,快速迴到近前,正是先前派出打探消息之人。


    幾人上前,紛紛抱拳行禮後,各自匯報打探的情況,山穀四周,暫未發現有敵人,但是各處都有蠻力衝撞留下的痕跡,詭異的是又不見有人或妖獸的屍體或血跡。


    另外迷霧形成原因不明,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都是不敢探出太深,隻能先行返迴複命。


    幾人心中一驚,既有異常又無線索,太過詭異。往往越是平靜越會是山雨欲來之勢。


    黃從龍目光一轉,落在同為築基後期的張狂身上,拱手道:“今晚怕是會有異變,老夫想請張長老在後方坐鎮,韓長老居中策應,其他人護衛各家弟子,可否?”


    張狂神情嚴肅,點頭道:“黃長老安排甚是妥當,你我二人分守前後,首尾唿應,再有幾位道友從旁協助,固守一晚應無大礙。”


    韓初雨也不廢話,答了聲好,縱身一躍,飛向空中。


    隨後眾人小聲商議,片刻後各自分開,隱身沒入迷霧之中,消失不見。


    隨著夜色越來越暗,眾人的心情也是愈發的沉重,根據各自隊伍中傳達的消息,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兇險發生,所有人提高警戒,保持戰鬥狀態。


    經過十多日的長途跋涉,一直是順風順水,輕鬆愜意,突然間麵對潛在的兇險,不但沒有讓眾人害怕,反倒是激起了大家的好勝之心,一股肅穆肅殺之氣,在山穀中生騰盤旋。


    五家弟子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布陣,各家非戰鬥人員,如張欣怡這樣的,都被強行帶到最中近隊伍之中,小丫頭開始還不服氣,非要跟在張揚身邊。


    張揚氣急敗壞,直言她不知輕重,身處險地不能兒戲,當以服從安排,順應大局為上,連哄帶罵半天。


    最後看張欣怡眼淚在眼眶打轉,又是於心不忍,讓她離開自己一個人去中間,他也不放心,最後心中一動,卻是將郝仁請了過來,叮囑他帶著張欣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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