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來說,科舉畢竟是最重要的。


    和袁婧之間的夫妻關係的進展,他糾結了兩日尋不到突破口,也就暫時放下了。


    很快就到了秋闈的正日子。


    袁婧一路送他去了考場。


    於江一路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往前,從容而自信。


    到了貢院門口,他接過袁婧為他準備好的垮籃,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兩眼,說了兩個字:“等我!”就頭也不迴地走了進去。


    他背過身的那一刻,袁婧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舒坦地過了三天。


    三天後,她在貢院門外接到了考完出場的於江。


    於江臉色憔悴了不少,但精神頭卻比進考場那會兒還要好。


    袁婧知道他這是有了絕對考上的把握,迎上去就笑眯眯地送了他一句“恭喜”,迴家又做了一桌大餐。


    於江吃飽喝足,琢磨著是時候和袁婧好好商量下重新定位兩人的夫妻關係,結果沒等他想好怎麽開口,袁婧兩句話又把他的路給堵死了。


    “相公秋闈得中,接下來就要備考春闈了吧?妾身聽說,春闈比秋闈要難很多,相公不可大意,要更用心才是!”


    於江憋屈地在心裏來迴念叨了數遍“來日方長”,才將心底的邪火壓了下去。


    八月底,桂榜公布,於江果然榜上有名。


    隻是,這名次不太好看。


    總共錄取三十五人,於江排在第三十名。


    但對這名次,他卻很滿意。原因無他,這是他故意考出來的。


    名次低一點,並不影響參加春闈,不過是少出了風頭,於他而言,正是求之不得。


    這一屆考生裏,滄州考中的僅有他一人。


    因無同鄉,名次又低,鹿鳴宴上當真是無人問津,他也隻去走了下過場,早早地便告辭迴了家。


    鹿鳴宴結束第二日,於江和袁婧兩人便拎著行禮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去京城步行需要走近半月,趕路勢必會耽擱看書的時間,是以於江最終還是同意了袁婧的提議,租了一輛馬車。


    這一路去京城,沿途城鎮多,且他們又不趕時間,每日裏都是歇在了城中客棧。


    夫妻二人住店,自然是開一間房。


    於江掛念了一月多的同床共枕是終於又能實現了。


    可惜的是,另一件他同樣掛念多時的事——與袁婧達成夫妻之實,絕了她離開的念頭——依舊注定成不了。


    因為,在他們啟程上路的第二日,袁婧的月事就來了。


    袁婧差點就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天助我也!”


    這是既讓她省了心思應付於江,還狠狠地又膈應了他一次。


    這事她自然是沒主動去和於江說,而是故意裝作不適,引得於江主動發問,然後遮遮掩掩地隱晦地給了個暗示。


    於江到底是個成年男子,就算還是老處男一枚,但也不是一無所知,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後,他那臉色難看得,掩都掩不住了。


    袁婧自然知道他是不高興什麽,偏偏還故意裝作誤會他是對自己的“汙穢之身”生厭,誠惶誠恐地道歉,並主動提出自己去馬車上過夜。


    結果自然是被於江拒絕了。


    然後,自討苦吃的於江,每天晚上都要被踢下床兩三次。


    故意折騰他的袁婧,看他這麽一聲不吭地忍了一路,好感度一點沒降,還似乎漸漸習慣了,差點都要以為他是抖m了。


    但細細的觀察了幾天,她發現於江這麽能忍,應該隻是他覺得被踢下床這事說出來太丟臉,且還有所謂的“不知者無罪”。


    君子之風和大男人主義相結合的結果,讓袁婧倒是占盡了便宜,也漸漸地摸索到了最後5點好感度的攻略方向。


    袁婧月事結束的那天,正好到了京城。


    於江心裏一直算著日子,繃了一路的臉色不由地輕鬆了幾分,琢磨著避免夜長夢多,等尋到了落腳地,今晚就找自家娘子好好談談。


    可袁婧哪能這麽輕易讓他如願呢?


    進了城,把車還去車行,她立時就在車行裏又雇了輛車,報了一串地址,讓送他們過去。


    這些日常瑣事,於江素來不管也不上心的,是以,等到馬車在一條一看便是民居的巷子前停下時,他才後知後覺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下了馬車,袁婧領頭一邊往巷子裏走,一邊笑著解釋道:“省城咱們隻是暫住,但京城這邊,相公日後在京為官,有自己的宅子,總歸是要體麵很多。是以,到了省城之後,妾身就托人在京城幫著相看了。”


    於江腳步一頓,“你買了宅子?”詫異之下,聲音不自覺地飄高了幾度。


    袁婧就露出歉意的神色,“這些瑣碎之事,妾身想著不該拿去讓相公勞神,就自己拿了主意,桂榜公布前,妾身已拿到了鑰匙。倒是一時忘了,相公會不喜歡。不過,妾身買下的這處宅子,先前的主人是位進士老爺,因今年謀了外放,才將舊宅出手。相公先隨妾身去看看,若是實在不喜歡,咱們再換別處就是。”


    於江沉著臉點了點頭,心裏卻又開始憋氣了。


    先前他將袁婧定位成合作夥伴,還能坦然地接受她為自己的所有花費。


    可他已認同了袁婧妻子的身份,便是將她劃歸到了自己的該照拂的範圍內。


    於是大男子主義複蘇,對自己花用妻子嫁妝的吃軟飯,那是一個萬個不願意。


    但如今的境況之下,他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若是早知今日,他便不該存了讓妍娘知難而退的心思,什麽都撒手不管。


    至少也該按著他最初計劃的那般,賣掉幾幅父親曾經珍藏的畫作,應當能勉強應付這幾月的花用。


    心裏後悔著,他麵上卻半點不顯,依舊冷凝得很。


    走了小半柱香的功夫,袁婧在一道上了鎖的樸素厚重的紅漆門停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一番,掏出鑰匙,上前開了鎖。


    吱呀一聲輕響,大門緩緩打開。


    於江正對門口站著,順著那緩緩敞開的門縫看去,第一時間就看清了門內的一切。


    【目標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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