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的地區冬天來得很早。荒茫的城市廢墟,幹黃的雜草在夾縫中淩『亂』生長。部隊點起的一盞一盞篝火明亮,司徒晉一人爬上一棟大廈廢墟的頂部,眺望著地平線,迴想起了那個年輕人的話。


    “人與人為什麽會相遇?”


    在地平線的位置,高如山、鱗片堅冷的魔獸屍體旁,膚澤溫潤如玉的年輕人曾這樣問。


    明明“微笑”是那麽讓人有暖意的詞語,在他臉上掛著,卻仿佛能感受到無法融化的寂寞,像是億萬年前的堅冰。


    每個大集體都有落單的人,內心與周圍格格不入,充滿隔閡感,站在人群後強笑著。瘦低的司徒晉成為魔法使前,在學校還經常遭受到霸淩欺辱。他相信自己在那時也類似年輕人這樣笑著。


    後來來到了軍隊,司徒晉第一次感受到了集體的溫暖,一起訓練時歡笑,戰場上互相扶持著度過了兩年。


    但滅郡級魔獸襲擊了他們,魔獸血口張向司徒晉的那一刻,這名年輕人救了他。成為了這支軍隊唯一幸存的一個。


    司徒晉看著周圍戰友們的屍體,北風在耳邊嗡嗡作響。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會相遇呢?因為是群居動物?可自己遭受了十幾年的冷遇和痛苦。因為在一起時的歡愉?可歡愉轉瞬即逝。


    “不知道。”司徒晉隻能誠實地迴答。


    年輕人好像並不認為能找到迴答,轉身離去。蕭索的青『色』背影融在夕陽的光暈中。


    迴到營地後,司徒晉加入了另一支編隊。他的天賦和境界極高,成為了原修齊的直係下屬,而原修齊是莫決的下屬。所有人都認為司徒晉前途無量。


    五年後的2014年,日本伊賀市。


    下榻的古樸木屋,豆般的燭火在主屋裏搖曳,堅毅的聲音和蒼老的聲音低低響著,偶爾傳出一聲年輕女子的哈欠。


    媒體宣傳的是聯邦內閣八人之一的莫決,親自前去伊賀流會見統領三大姓的新家主——伊賀弦。


    不過司徒晉清楚,這隻是聯邦『政府』對外的掩蓋。第二次魔『潮』後,在共同的危機下三大政體曾有一段蜜月期,技術交流合作頻繁,發『射』了可謂是人類魔道與科學技術的裏程碑製品——初代世界樹。


    但在發『射』之後,以魔能礦物、空間魔石、銘文等極稀缺資源,和英國等被滅國國家遺產的劃分問題為開端,三大政體的摩擦和矛盾日益激烈、增多,甚至一些接壤地區有小規模交戰。


    如果不是各政體都有核彈和堪稱毀天滅地的禁咒魔法威懾,隨時都有可能宣戰——一切一如多年前的冷戰,曆史無數次的再重演。


    在掩蓋之下,莫決另一個目的是與伊賀流的老家主討論,近期分析出的,2012年12月24日,全人類的靈魂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窺探的現象。


    司徒晉握緊法杖警戒地感知著四周。忽然間,一個未記錄過,比聖階頂尖高手的莫決還要龐大的魔力場出現在了背後。冰冷而又不詳。


    司徒晉僵硬轉過頭,是救過他的那個年輕人。五年光陰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依舊溫潤如玉,隻是笑容堪稱癲狂。


    “l!”司徒晉尖聲大喊,聲音卻完全傳不到第三個人的耳中。空間已被割裂,他萬分惶恐和恐懼,l舉手就能殺掉他,而他連預警都做不到。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獨自無聲息的死去。


    l皺了下眉頭,和『政府』的說辭不同,他似乎保留著記憶。又像多年前那樣寂寥的微笑,問:“人與人為什麽會相遇?”


    既然無法逃出,司徒晉反複想著這個問題。從部隊迴來後的這些年來,他親曆過政體間不斷的摩擦和派出的間諜,也見過集體內部因為互相不理解引發的猜疑危機。看過網友間的欺瞞詐騙,由於立場、經曆不同不斷進行的爭吵辱罵。和末世下人類暴『露』無疑的肮髒人『性』和汙穢欲望。


    “不知道。”良久後,司徒晉隻能說。


    l輕聲迴答:“因為…寂寞啊。”


    刹那間,冬日裏樹木抽芽,萬千花朵為他一人綻放。


    那天後,司徒晉加入了歸零者組織,並被歸零者組織的“箭”選中成為億中無一的異能適格者。為了l的目標奮鬥:人類無法抵抗那一個魔法世界,在第三次魔『潮』到來之時,所有地球人類都會在瞬間死亡。但靈魂永生不滅。l會將他複製過的所有靈魂提取到類似“夢貘”但完美億倍的第“零”維。


    在那個不存在任何物質和時間,無窮小也無窮大的維度裏,所有人都能突破自身肉體的限製,進化到最終階段。人與人之間可以完全的互相理解,隨心所欲地滿足所有感官和自我實現的需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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