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段老公公,吃好喝好,咱們也該聊聊了吧?”


    段珪手腳被綁的死死地,剛才吃喝的樣子有些狼狽,即便如此高人一等的架子還是要端著。


    段珪:“老子跟你們這幫匪徒沒什麽可談的!”


    神秘人一臉狡黠的微笑:“嗬嗬,段老公公···”


    段珪打斷神秘人問:“什麽老公公?你這是什麽說法?什麽意思?”


    神秘人:“您老要是能活個幾百年,說不定就知道了。不過無所謂,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唿,我還叫您大人。”


    段珪:“哼!”他也明白自己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自己對於任何勢力來說都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自己就是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有報仇之類的行動。表麵上的強大風光,實際上的無足輕重,巨大的反差,強烈的羞辱感,以及極度的無奈,在這一時刻一起湧上段珪的心頭,煎熬著他的內心。


    神秘人似乎能看出段珪的心思,臉上仍舊是狡黠的微笑。


    神秘人:“來人給這幾個崽子鬆口。”說著就走到第一個小宦官跟前。


    神秘人:“嘿,兄逮,說說吧。”


    小宦官甲一臉懵逼:“說什麽?”


    神秘人:“知道什麽說什麽。”


    小宦官甲:“我什麽也不知道呀,我隻是張常侍派出來探路看情況的,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呀!”


    神秘人轉頭看著另外兩個‘小宦官’問道:“你倆呢?說不說點什麽?說了呢,有賞,放人。不說的,嘿嘿。”


    小宦官乙:“說個屁!老子受了張常侍大恩,生是張常侍的人,死是張常侍的鬼!這輩子隻聽張常侍一個人的,誰敢對張常侍不利,我死也不會放過!”


    這個小演員的話得到神秘人悄悄地豎大拇指稱讚。


    神秘人裝模作樣繼續威脅:“來人呀,用個刑!”


    一邊的小宦官丙:“我說!我說!不要給我用刑!”


    小宦官乙:“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小宦官丙:“張常侍暗中訓練的一匹死士,還有扶植了一批小宦官準備成為新的十常侍,組建完全忠於自己的班子!但是這些小宦官之間互相都是分開培養訓練的,誰也沒見過誰!”當然這些詞都是事先編好的,目的是誤導唯一真正的小宦官甲,並且引出他的實話。


    神秘人微笑著點點頭一伸手拔出腰中的匕首割開了小宦官丙身上的繩子,順勢把匕首插進了小宦官乙的肚子,‘小宦官乙’隨即一聲慘叫,包在衣服裏的血包破裂,‘獻血’流了一地。當然這也都是事先計劃好的,目的是嚇唬小宦官甲和段珪。就算沒有血包擋著這一刀也不會致命,畢竟這個神秘人來曆不凡,身手也不錯。


    神秘人拔出小匕首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小宦官甲跟前一邊拿匕首在小宦官甲脖子前比劃一邊幽幽的說道:“好,既然識時務的說了,那麽識時務的就可以放走了,至於屍體拖出去喂狗。還有這位不識時務的,一起變成屍體喂狗吧。”


    神秘人一夥戲演的很逼真,小宦官甲已然是嚇傻了,他當然也猜不到那兩個假的小宦官一出屋子就解除了身上的偽裝,‘小宦官乙’的刀傷本就不重,血包下麵隻有一點劃傷。專門的醫生也早就等在門外了。


    小宦官甲嚇得渾身直哆嗦連聲哭喊道:“我有情況要匯報!我知道剛才那小子不知道的重要情報!我知道的全都說!你們不要殺死我!”


    神秘人:“呦嗬?你還有新情報?你還能說什麽新情報?那就說出來聽聽,真的重要了就放你走,如果就吃重複剛才那個人的話,那你就活著喂狗。嘿嘿~”


    活著喂狗當然比死了喂狗痛苦無數倍,不過神秘人的話至少讓小宦官甲看到了活下去的機會,絕大數人在麵對機會時是不會放過的,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新的情報,就是現編也要編出來才行。


    小宦官甲:“這位大爺,我都照實說,一點都不敢隱瞞!千萬別把我喂狗。事情就像剛才那個兄弟說的,張常侍暗中培養訓練了一批打手,具體我也不清楚,那些打手我也沒見過幾次,哦對了!今天他們就出動了一次,把從大司農那裏迴來的郭勝他們給打了個半死。”


    段珪當然知道郭勝出去的事情,他也直到張讓對郭勝的想法,郭勝如果完好無損的迴到皇宮,那麽張讓派人暴揍一頓並不意外。同樣,自己如果沒有吧何進帶來皇宮,可能發生什麽後果也是不言而喻。


    小宦官甲還在繼續:“哦對了!張常侍不僅秘密訓練這些打手,還讓我們這些其他常侍大人的副手跟班暗中監視他們,監視的好還有賞錢,而且張常侍還說過我們幹得好聽他的以後就能取代現在的十常侍大人,還有···”


    段珪:“還有什麽!住口!你再亂說等迴皇宮看我不收拾你!”段珪心裏明知這些都是真的,但也不願意相信這些事都是真的。張讓知道自己這是一廂情願自欺欺人,但是現在也隻能發出這無能的狂吼。


    神秘人:“行了,把這個也帶下去吧。”當然一個給手下的暗示決定了小宦官甲也將要命赴黃泉,唯一讓小宦官不那麽痛苦的,可能就是在出門的瞬間小宦官都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下扭斷了。小宦官的的屍體無聲的倒地,隨即又被拖了進屋。


    段珪看著七竅流血瞪著雙眼,剛才還活生生眨眼間就變成一具屍體的小宦官,也是驚的麵無血色緊張恐懼到說不出話。


    神秘人麵帶微笑的又走到段珪跟前問道:“段常侍段大人,咱們現在可以談談了麽?”


    段珪:“談,談什麽?”


    神秘人:“談談你迴去後怎麽跟張讓解釋,以及以後你和張讓還有何進還有何皇後之間的關係該怎麽相處。哦,對了還有外廷朝臣們。”


    段珪慘笑了一下:“嗬嗬,你說相處,讓我聽了這些話,又看了這些人的下場,我還能怎麽相處?別的不說,張讓那裏我都沒法相處了。”


    神秘人:“大人這又是何苦,你們不是想要何進死麽,何進死了你們再從他那裏拿走軍權。可是大人你知不知道一個道理,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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