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麽了?”蕭微瑕笑笑,給陳阿姨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離開。


    陳阿姨的腳步剛挪動,蕭父就沉著一張臉喝道,“你站住,你不在這裏,怎麽能把一切說清楚呢?”


    蕭母都被蕭父這個樣子嚇了一跳,“你幹嘛呢?這麽嚴肅幹什麽?可要嚇到別人了。”


    蕭父的眼皮微微往桌子那一盤剁椒魚頭上抬了一下,“你去看看,那裏麵有什麽?”


    蕭母聞言,拿起筷子在魚頭上戳了戳,沒看出有什麽不對,想了想,又把魚頭翻了過來,這才看出不對勁來。


    魚頭的下麵鋪的是一層透明綿軟的東西,蕭母夾了一點放進嘴裏嚐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


    陳阿姨竟然把燕窩放在了剁椒魚頭下麵。


    蕭母的臉色也跟著一沉,這樣的做法完全是在糟踐東西,先不說這些頂級燕盞的價值,蕭父的心意又怎麽能這樣浪費呢?


    “陳阿姨,你是怎麽想到把燕窩放在魚頭下麵的?”


    陳阿姨嘴巴一癟,委屈的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太太能多吃點東西嗎?”


    蕭父的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你還好意思狡辯?為了我女兒,你哪裏是為了我女兒好?有你這樣做飯的嗎?燕窩是能和辣椒一起煮的嗎?你這完全是暴餮天物。你炒西蘭花的時候,連水都不焯,這樣也是為了我女兒好?你知道西蘭花裏有多少的蟲子和農藥殘留嗎?”


    陳阿姨抽噎了一聲,五官皺成了一團,眼淚鼻涕在臉上橫流,陳阿姨擦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服,“我天天給太太做菜,太太也喜歡我做的菜,我有什麽錯了?我是拿了工資的,但我又不是沒有做事,舒太太開工資給我讓我給太太做飯,我是盡心盡力的。”


    蕭父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蕭母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工資不是我開的,我沒資格說你是吧?”


    眼見蕭父是動了真怒,蕭微瑕急忙抱住蕭父的手臂安撫他,“爸,陳阿姨她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陳阿姨,你把菜都收下去吧!我帶我爸媽出去吃點東西就好了。”


    蕭微瑕的安撫讓蕭父平靜了許多,蕭母的嘴巴一抿,也不再說什麽。


    蕭微瑕拿著手機往包包裏塞,一邊和蕭母討論等下要吃什麽菜。


    陳阿姨抽噎著去收拾桌上的菜,她端起一碗紅燒排骨正準備倒掉的時候,有覺得可惜,一雙淚眼往桌上的菜一掃,想到自己在做這些菜時候的辛苦,陳阿姨的嘴巴一癟,又是委屈有是不服,還多了幾分被誤解的委屈和憤怒。


    “可惜了這些菜了,都是這麽貴的,有些人就是拿錢不當錢,拿別人不當人。”


    陳阿姨抱怨的喃喃低語讓蕭父往外麵走的腳步一頓。


    “你在說什麽?”


    蕭父的胸膛被氣的劇烈起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蕭母趕緊走到蕭父的身邊幫他順氣。


    蕭微瑕見蕭父的樣子,心裏是又緊張又不安走生氣,陳阿姨剛才的話她也是聽到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有時說者是真的無心,而有時,說者是真的有心,又怎麽能怪別人多想呢?


    陳阿姨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止刺耳,更是刺心。


    “陳阿姨,你少說幾句行嗎?那些菜你覺得可惜,你大可以自己吃,或者帶迴去吃,我們幾乎是沒動過的,但我們的錢怎麽花,那是我門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置喙什麽吧?”


    陳阿姨一聽蕭微瑕這樣說,身體搖晃了一下,臉色一白,如同天要塌下來似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猛的一拍大腿,開始哭喊起來。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我是拿了錢,但做事拿工資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為什麽每個人都要這麽針對我?”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陳阿姨的抽噎聲,陳阿姨的抽噎聲一直持續到舒母和舒父進門。


    “到底是怎麽迴事?陳阿姨,好好的,怎麽又說不做了?”


    舒母擼了一把掛在胳膊上的迪奧戴妃包,抱著胳膊在客廳裏看了一圈,臉色沉的更厲害了。


    陳阿姨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忙走到舒母的身後,“太太,隻怕我是不能再做下去了。我是個保姆,這沒錯,但是我不能受這樣的委屈。”


    舒母親眉毛一揚,眼角往蕭父蕭母的臉上瞟了一眼,眼中不由的帶上了幾分淩厲。


    “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好好的說,你是我請來的,有人在這裏指手畫腳的,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陳阿姨一聽這話,低頭哭泣的身體都挺直了幾分,“太太,我知道您好,為了報答您,我給太太做飯一直是盡心盡力的,生怕做的不好吃,太太不愛吃,肚子裏的孩子沒營養。”


    舒母點頭,“嗯,你做的不錯,你的好我都看在眼裏呢!”


    蕭父聽到這裏,心中生出一分焦急,要再由舒母親這樣偏聽偏信下去,隻怕在舒母的心裏急認定是他們在無事生非了。


    “親家母,剛才發生的事,你還沒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這個陳阿姨,我們沒有要挑她不對的意思,隻是她做菜的時候,有些問題真的是要改一下才行。她把燕窩放和辣椒一起燉,那些極品燕盞是我拿過來給微瑕補身體的,還有,她炒西蘭花的時候,”


    “親家公,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燕窩是吧?我們舒家又不是買不起,如果微瑕想吃,無論她是拿來炒,拿來燉,甚至拿來扔,我們舒家,都負擔得起。”


    還不等蕭父說完,舒母就截斷了他的話頭。話裏話外都充斥著一種“有錢就是豪橫”。


    蕭父急忙解釋,“親家母,我不是這個意思,微瑕喜歡吃,我們家也有的是。但是這個陳阿姨,”


    “親家母,你沒理解的微瑕爸爸的意思,現在微瑕的飲食是重中之重,那些燕窩,我們也不是浪費不起,隻是陳阿姨這樣做菜,實在讓人很懷疑她做菜的水平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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