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哨聲一響,所有選手都動了起來。眾人本以為,這第一八成是不二幸村組合,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卻是種島和君島。


    “咦,這是怎麽迴事?”


    “no.2不是一向對no.1沒興趣的麽?”


    “平等院和德川就算了,不二和幸村……沒理由落後啊?”


    “對啊,他們居然是最後一個?”


    “比平等院和德川還慢?”


    一眾人等下巴都跌到了地上。這完全不正常啊!雖然平等院和德川看起來並沒有從一開始就打起來,但是能勉強合作愉快也很奇怪!至於不二和幸村,他們倆難道是把皮劃艇比賽當泛舟賞景玩了?


    正處在第一位的種島卻不是打著要得第一的心思。他斜著眼睛往後看,小心保持他的船正好在平等院的船前進方向上。“堵住後麵這個!”


    “當然!”君島還以為他是因為no.1的緣故才故意給平等院使絆子的,覺得這機會真是千載難逢,所以馬上就答應了,開始配合。


    另一頭,真田也在往右靠近中間的船。他這趨勢被手塚發現了,頗有點疑惑:“你要做什麽,真田?”難道她們該做的不是往前嗎?


    真田在帽子底下對他抽了抽嘴角。“這迴先幫個忙,手塚,攔住平等院。”幸村剛才告訴他的時候,他也不怎麽願意,奈何幸村怎麽都得罪不起!還不如這次就聽他的,以後好歹安全係數能上升。


    手塚從他的表情裏判斷出了原因。他微微往後瞄了一眼,正好看見不二和幸村笑眯眯地往前劃,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們是最後一個。看起來他們的目標是平等院,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來吧,我們做完了再快點。”隻要不二和幸村的目標不是他們,他們肯定就不會是最後一個!嗯,他才不承認,他也是在考慮他將來可能要麵對的腹黑天才的問題呢!


    在他們右邊過去的另一條船上,白石和跡部也在進行著相似的對話。


    “恐怕我們倆攔不住吧?”白石一聽還沒反應過來,不由得問了一句。


    跡部示意他去看中間那條船的前後左右。“肯定不止我們。”他看了看不在這個計劃裏的其他兩條船,做出了個決定:“等他們做好,我們就立刻往右上方走!留在這中間絕對不安全!”


    他們的右前方的確十分空曠。白石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怎麽樣才算做好?”他怎麽覺得這計劃不僅僅是針對平等院和德川的船呢?


    前麵左麵右麵都有船在靠過來,再傻的人都知道有問題,更何況平等院還不傻。“你們竟然提前說好了……”他有點咬牙切齒。他難得有一次下定決心,就算對手是德川,他也一定要贏下來,結果這些人竟然計劃好了來拖他後腿!等上岸以後一定統統教訓一遍!他一邊加快了手裏的船槳速度,試圖衝破包圍,一邊沉聲問:“到底是誰的主意?”


    前頭種島側過身迴頭,給了他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別這麽小氣嘛,平等院。要知道你no.1位置上坐多久了,好歹也讓我平衡平衡!”


    “是你?”平等院臉上帶上了點殺氣。他和兩邊的國中生是完全不認識的,所以本來最大的猜測就是種島。結果對方居然這麽爽快地承認了,他又覺得這件事好像哪裏不對——要知道種島一貫不是這麽直接的人啊!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問題所在,平等院就感覺船的重心變了變。有個陰影罩了下來,伴隨著的是德川的聲音:“我站起來比較好使勁。你往前就行。”


    平等院大為驚訝。德川什麽時候這麽配合過?果然還是因為不想輸吧?他抿了抿嘴,也沒再說什麽,隻更加用力地劃船。要知道他的屬性是毀滅,種島在前麵擋不了他多久。


    隻不過,平等院在前頭,自然不能注意到他們後麵還有一個預料不到的威脅。不二坐在前麵,看著前頭的情形,笑得特別開心:“種島前輩果然厲害,他已經攔在前麵了。”


    “真田在劃船上做得也不錯。”幸村表示十分滿意,真田一向都是非常可靠的人。


    “小景自覺靠過去了……”不二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幸村沒有對此發表意見,隻道:“差不多就是現在了吧?”一般情況下,跡部這應該是掙印象分;但是在他的主要目標就是跡部的情況下,他就隻能希望對方機靈一點了。


    “嗯。”不二和他的關注點不在一個人身上,所以已經抓緊了船槳,專心地盯著前麵德川半蹲半站的背影。“我數一二三,準備開始。”


    三下之後。


    德川本覺得,就算他再和平等院較勁,也不能讓他和平等院一起淪落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這次是一定要贏的。他原本還在擔心平等院不合作,結果對方今天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容易打交道——果然也是不能輸的人嗎?所以他在平等院和種島交涉過以後,覺得自己果然該認真一點。他和平等院幾乎可以說沒默契,但是如果平等院在前頭用他標誌性的毀滅開始的話,他在後麵也並不是那麽難。就是因為對方的技術太有效,他才覺得不能落後,必須更加認真,全力以赴。


    而就在他們即將成功突破包圍圈的時候,德川突然感覺後麵有浪頭打到了他們的船尾。這浪頭力道不算大,但是他的平衡被影響了一下。就在他以為他肯定沒有問題的時候,卻突然眼前一黑——糟糕,後麵跟的是誰——德川隻來得及想了這麽一句,就從側麵栽到了河裏。


    而仿佛是為了配合似的,他們右邊的皮劃艇撞了上來,跡部和白石也落了水。


    這一下動靜太大,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種島瞬間感覺到背後壓力一鬆,不由得笑了起來,道:“不愧是不二,差一點我就該被平等院給毀滅了。”他往後看了看,但是國中生的那條船是怎麽迴事?


    真田一樣對此表示很大的疑惑。但是他很聰明地扼殺了他自己的好奇心,轉頭就對手塚說:“我們趕緊!”雖然這個解決了,還有兩隊高中生的船已經在前麵了啊!


    “嗯。”手塚點頭,覺得這件事肯定和不二幸村脫不了關係。不過他比較奇怪的是,白石就算了,跡部是怎麽在這件事裏被波及的?


    至於還幸存的當事人平等院,他好容易在船與船的撞擊中保持了平衡,然後迴過神就發現德川不見了。他一瞬間嚇住了,這家夥會不會遊泳啊?被這種心思驅使著,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瞪後麵的不二和幸村,就直接跳進了河裏。


    “……看起來我們後麵的計劃不用了。”雖然早已經有些設想,但是真到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不二依舊吃驚了。按照他的想法,應該是他們把德川以及平等院一前一後都弄到河裏去,然後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愧疚反應的。結果現在倒好,平等院直接身體力行地表現了他的兄弟愛……咳,也許是更深的某種感情。


    也許是為了證明他的這種猜想,下頭平等院濕漉漉的腦袋又露了出來,手裏還拉著德川。後者似乎有點掙紮,但是全被平等院無視了,直接就帶著遊向了不遠的岸邊。


    這迴就連幸村也不得不擔心了一下。“德川前輩沒事吧?不會真的……”他們隻是想撮合一下,不是想鬧人命啊!


    不二觀察了一陣子,最終中肯地分析道:“我想德川是嗆到了水,暫時說不出話。”他可是知道的,德川遊泳非常好,否則也不能想出這麽個主意。“他大概想說他自己沒問題……”但是平等院顯然以為他有什麽問題。“我們趕緊劃到終點,不然大概就該錯過什麽了。”


    幸村對此十分讚同。但是下一刻,他們船邊上就趴上了兩個人四隻手。是跡部和白石,他們倆也都緩過了勁兒,重新浮出來了。


    “這肯定是你們在搗鬼吧?”白石惡狠狠地地道。他們剛剛準備往前劃的時候,就覺得知覺哪裏不對,結果用錯了力,掉到河裏才清醒過來。這如果不是不二和幸村做的,還有誰能做到?


    相比於他,跡部更清楚是為什麽。不二肯定不會故意把他掀翻到河裏去的,做這件事的隻可能是幸村。不二沒有攔著幸村,估計就是惡趣味發作。所以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盯著白石道:“這件事應該公平一點……”


    他話音未落,兩個人就同時在底下發力,把不二和幸村的皮劃艇也給掀翻了。


    最後一組落水的人居然最多,達到終點的幾組人表示已經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了。岸上的人表示他們更不能理解,為什麽德川好端端地就栽到水裏去了?為什麽平等院會自己跳到河裏去救德川?為什麽跡部和白石要把不二和幸村的船掀了?為什麽他們這麽做完以後上了岸,氣氛不是憤怒而是古怪?


    我們必須要說,最後這個原因其實很簡單——夏天的短袖濕透以後,還能遮住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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