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修煉了一天。


    次日一早,夏孤煙離開相府,往扶風樓而去。


    白七夜還在賴床,就被破窗而入的人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哎喲我的師尊大人,雖然你現在隻有十五歲,但是也好歹及笄了呀,男女授受不親……”他一邊套上外袍,一邊又眨眨眼,巴巴的看向夏孤煙,“師尊,你下次再這樣,就得為弟子的清白負責了!”


    夏孤煙慵懶的靠進太師椅裏,上下瞄了他一眼,“負責?要我給你剁了嗎?”


    “……那還是算了!”白七夜冷汗,迅速係好腰帶。


    而後,輕輕擊掌三聲。


    頓時,隔間走出了兩男一女。


    “屬下月暝見過主子!”


    率先上前的,是一個一身青衣的少年。


    他的存在感,是三人當中最弱的,若是不說話,幾乎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他的五官算不上驚豔出挑,但是也沒有瑕疵。


    而奇異的是,當你看他整張臉的時候,就仿佛陷入某種夢境,越看越好看,直至欲罷不能。


    他可以悄無聲息的融入任何人群,而不顯得突兀,也能輕而易舉取得任何人的好感。


    隻是此時此刻他眼中藏著困『惑』——


    為何自家主子變得這麽小了?


    夏孤煙將他的表情收在眼底,道,“瀾蜃海那邊,可有什麽大事?”


    “無事,除了主子您……”月暝眼底閃過一抹探究,但終究沒有多問。


    夏孤煙點點頭,看向旁邊另外一個老頭。


    老頭拄著拐杖,有點駝背,手上拿著一根龍頭拐杖,上前顫巍巍見禮,“屬下『藥』鬼見過主子。”


    “『藥』老無需客氣,坐下吧。”夏孤煙是小輩,對『藥』老多了些尊重。


    但是她知道,『藥』老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孱弱枯槁。


    最後剩下一個十六七歲,一身黑『色』勁裝的小姑娘,上前抱拳,“屬下殘星見過主子!”


    “嗯,最近可有接到特殊的生意?”夏孤煙順口問了句。


    殘星道,“前幾天,有人匿名發出懸賞,尋找一枚彎月玉佩,這玉佩的形狀有些特殊。”


    “怎麽了?”


    “主子你看……”殘星上前一步,拿出一張圖紙遞上來。


    夏孤煙掃了一眼麵『色』大變,整個人騰一聲站了起來,緊握圖紙雙手顫抖,“誰在找這個玉佩?”


    殘星所在的摘星閣做的是神偷的生意,接到這種生意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這個玉佩,正是她當年第一次學習雕刻時親手所雕!


    而在十多年前,她將這個玉佩送了人。


    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玉佩還在他身上戴著。


    如今十年過去了,她再也沒見過他的影子,卻有人天價尋找這玉佩……


    什麽意思?


    是他嗎?


    但是殘星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她抱拳道,“唯一可以判斷,她是個女的。”


    夏孤煙緊緊攥住的五指放鬆下來,緩緩坐了迴去,嗓音沾染上一抹疲憊,“這個任務,不接。”


    “是!”殘星不敢多言,垂眸道。


    夏孤煙情緒一陣波動沉浮,許久在迴落下去。


    正待說話時,外麵冷不丁傳來一聲,“我看寧王這次是完蛋了,寧王府都被禁軍包圍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皇帝的外甥女兒,也是他能娶的嗎!”


    夏孤煙凝眉,是以白七夜出去看看。


    白七夜一個閃身來到走廊,將路過的人一把拎住,“寧王府怎麽了?”


    夏孤煙起身來到門口,剛剛平緩的神經又逐漸緊繃,就聽外麵那人道,“還不是因為他在太後誕辰逞能,壞了東宮和皇上的好事兒,這下可好,昨夜皇宮遭遇刺客,禁軍那邊硬說刺客進了寧王府!”


    那人大著舌頭嗤笑,“就北冥雪那殘廢,還能成了刺客?嗬……嗬嗬!這明擺著,皇上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白七夜嘴角抽了抽,丟開那人迴到屋裏時,夏孤煙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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