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叛軍皆是昔日無上大陸諸國的勢力,不滿屈服於蒼國。


    血雨紛紛,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地,這是一場屠戮,蒼國將士無情的收割這些叛軍的生命。


    顏敗靜靜望著這一幕,看著那一張張絕望的臉龐,他好像有些明白了,諸國滅為因,而眼前這一幕為果:“為何因果?”


    幽幽的歎息聲在漫天的黃沙中響起,屠戮中的蒼國鐵騎,各個茫然的抬起頭,望著虛無的天地,這是誰的聲音?


    菩提葉落地,顏敗的心神消散。


    每一片菩提葉就帶著顏敗一絲心神,在這一刻,顏敗看到了無數人的命運。


    他看到了一名農夫用自己的胸脯去溫暖一隻毒蛇,反而遭受到毒蛇的反咬,一命嗚唿。


    他看到了,一名功成名就的官,走向流浪街頭的乞丐,磕了數個響頭,隻是因為數年前的恩情。


    這一幕幕,在顏敗眼前閃現著。


    直至最後一片菩提葉落地時,這些畫麵方才消散。


    “眾生之行為能引生異時之因果,即善之業因必有善之果報,惡之業因必有惡之果報,既為善因善果、惡因惡果!”


    菩提樹下,滄桑的聲音迴蕩著,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明悟。


    就在這一刻,顏敗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仿佛看穿了十世輪迴之中的無盡因果。


    顏敗低眸,雙手緩緩舉起,仿佛空蕩蕩的雙手處有什麽似的,輕聲喃喃道:“左手為因,善因樂果,昔日之因皆在此手,右手為果,惡因苦果,了卻今日之果在此手!”


    “是為因果!”


    顏敗雙手緩緩的重疊在一起,其身後那參天的菩提,在這一刻漸漸化作一道虛影,猶如實質一般,其模樣和顏敗一樣,隻是那雙眸中透著無盡的滄桑……


    第七道因果本源之身,現!


    漫漫黃沙之中,一襲白衣身影獨世而立。


    嘴角勾勒出詭魅的弧度,顏敗緩緩起身,其後凝聚而出的因果本源之身漸漸虛無,直至消散。


    望著如雪的白衣,顏敗輕聲喃喃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允許有血滴落在上麵!”


    這喃喃聲好像自語,又好像對著這片天地所說。


    旋即,插落在身後的長劍立即暴射而起,巨大的劍虹照耀了整片蒼穹。


    顏敗左手負背,轉身,右手隨意的朝虛空中一抓,恰好握住長劍。


    嗡嗡!暗淡的長劍輕晃著,好似因為顏敗的迴歸,顯得無比歡悅。


    “今後,誰也不能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顏敗喃喃道,長劍上劍光大盛,那一道道醒目的裂痕立即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閃爍的血光。


    望著持劍的顏敗,大仙女麵容上盡是難以置信之色,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也沒有浩瀚如海的威壓:“他凝聚出了因果本源之身?”


    “成功了?”大仙女喉嚨微微滾動著。


    聞言,顏敗重新將長劍收進空間戒中,抬眸望向大仙女,反問道:“你說呢?”


    迎上那深邃如天宇般的目光,大仙女不禁有種暈眩的感覺,旋即立即清明過來:“嘖嘖,本仙女怎麽感覺你突破之後,顯得更加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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