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其中有一隻母猴,它的懷裏抱著一隻小猴子。突然跪在地上朝我連連磕頭。


    我被這樣的場麵刺激得心窩一軟,就淡淡說道:“算了,它們現在也不敢襲擊我們,就姑且放過它們吧。”


    顏敗又咳嗽了兩聲,讓我快去把林川放出來。


    我快步上前打開籠子,用鬼術替林川修複了傷口。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整體看起來並沒有大礙,舒展了一番筋骨後沉聲講道:“這裏就是聚陰穀!估計是鏡河的流域發生了變化,才將聚陰穀給淹沒了。”


    我聞言喜出望外,沒想到果真和我之前猜測的一樣。我們誤打誤撞反倒是到達了終點。要不然就憑我們乘坐木筏找遍鏡河,也不會料到這個地方是在水底!


    我關心了一番林川的傷勢,他擺擺手說無妨。


    林川眯起眼睛打量了四周一圈,最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棵黑色的大樹,對我們說:“沒錯,上古法源就藏在這棵樹裏。”


    “藏在樹裏?”我不禁反問道:“難不成我們要把這棵樹給劈開?”


    說話間林川就閃身到了樹邊,上下三掌拍在了粗壯的樹幹之上。


    下一秒,樹身微微顫抖了幾下,竟然從中間部分裂開了


    。一道金黃色的軟梯從中落了出來,我順著梯子的盡頭望去,發現在樹幹與枝丫分岔的地方,放著一個純白色的坐墊。


    林川欣喜道:“幾百年前的鬼差,就是從這吸收鬼氣的。顏敗兄如今的情況,想要恢複可能不太容易。不過隻要上去打坐一個時辰,應該就能治愈他身上的傷痛。”


    我聽見林川的話,迴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顏敗。


    他唇角無力地彎起一個笑容,朝我微微點了點頭就向著大樹走去。顏敗的背影單薄,走得每一步都令我提心吊膽。我多麽想去扶他一把,可又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


    我心中的顏敗,他能夠麵對一切的打擊。哪怕是直麵著死亡。他也從未有過畏懼,更何況是眼下的這點煎熬。


    我看著顏敗一步步走向軟梯,他伸手正準備抓住梯子往上攀爬,可就在邁腳而上的同時,金黃色的軟梯發出了一陣金光。顏敗被這股金光一下子擊到了石壁上,化作了一股白煙。


    “夫君!”我大叫了一聲。林川飛身上前,身影奇快地穿梭於白煙之中。


    我看不清他的動作,不過數秒之後顏敗的身子又若影若現地落迴了地麵。


    林川額頭的冷汗直冒,沉聲對我說出了一句令我心驚膽戰的話:“來不及了!顏敗的魂魄就快要魂飛魄散了!”


    顏敗雙目緊閉地飄忽在半空之中,我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聽見林川無比自責地對我說:“對不起,是我忽視了法源力量強大,沒有鬼氣的魂很難靠近。”


    不……我不要聽什麽對不起……


    這裏沒有一個人有錯,隻是我們明明已經千辛萬苦地來到了靈境,但為什麽上天還要這麽捉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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