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才徹底看清棺材中的模樣,果真是一個人首蛇身的女人,她的身上長滿了黃金鱗片。


    而且那些鱗片,與之前黃金蟒蛇身上的不一樣。


    我離得近,可以清晰地看見這些鱗片,是從她的皮膚中生長出來的,另一頭連接著血肉。


    當我看清女人那張宛若活人的臉時,心中詫異,暗自嘀咕著:“不可能是女媧,可能是伏羲神族的族人,帝妃是七千年前的伏羲神族,她說過,在兩三千年前。伏羲神族也遭受了重創,以至於伏羲神族被世人忘卻,族人也寥寥無幾。帝妃見到我的時候,她還挺詫異我這個純血脈的伏羲神族。”


    我沉思,當初燭火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也是在詫異我流淌的百分百純度的伏羲神族血液。


    可是我想不明白,如若是伏羲神族的,我同為伏羲神族,即便她死了,我的血脈也會共鳴的吧?為何沒有?亦或者,她不是伏羲神族。


    此刻蘇凡卻喃喃道:“難道她真的就是女媧的肉身?難道陰陽家那個記載的傳說是真的?所謂的逆轉的生死陰陽,不過是夢迴過去。”


    我聽得稀裏糊塗,蘇凡就告訴我:“相傳開天辟地之時,女媧曾用五彩石補天。後來在補完最後一塊天空時,女媧耗盡了精力,肉身攜帶著一塊沒有用完的五彩石,一並遺落在了凡間,後被人葬入了一處風水寶穴中。


    女媧雖死,可是她畢竟是仙身,肉身中也帶著不可估量的神力。從此世間便有了兩種傳言:有人說隻要得到這塊五彩石,便能逆轉陰陽生死;也有人說隻要找到了女媧的墓,便能夢迴過去。


    可剛才我突然在想,會不會所謂的逆轉陰陽生死,其實就等同於迴到了過去。如果是那樣。迴到過去的人還會不會有今世的記憶?還能否阻止將來注定要發生的事?”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麽感覺這種解釋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忽然想起好久沒見過的餘靖老師,解釋蝴蝶效應時,也說過差不多的過去未來。


    我正準備向蘇凡詢問陰陽家具體記載的是什麽,豈料蘇凡說完便是雙眼呆滯,身邊更是發出一聲悶響。


    我轉過頭,就看見青年僧人雙眼一閉,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緊接著聽見他的唿嚕聲,才知道他竟然是睡著了。


    “和尚!”我叫了他一聲,見他沒有反應,就想蹲下身子去拍他的臉。


    棺材內猛然響了,我錯愕地轉過身。看見棺材中的女人微微擺動了一下尾巴,耳邊聽見有女人對我笑著說:“你是誰呢?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一個激靈,搖晃著蘇凡:“蘇凡!快醒醒!”


    蘇凡垂下了眼睛,目光依舊呆滯。


    隻是這棺材內女人的尾巴再次敲打棺材,仿若有節奏的在拍。


    隨著拍打,蘇凡口中開始呢喃著:“那斷裂的巨山是天地的脊梁。那幹硬的黃泥是大地的血漿。那如山的屍骨是祖先的悲涼。千百年後,琴瑟和鳴。絲竹悠揚,讚頌至聖大道永昌。


    還有誰記得?燧人氏點亮人族的前路。


    怎能忘記,神農嚐百草,埋骨他鄉。


    是否知曉,女媧泣血補天,以血肉之精讓我人族得以延續昌旺。


    盛世歡歌,大道在上,一首虛幻神曲將祖先萬載功績埋葬。


    眾生如螻蟻,大道在前方,和諧永高唱,隻字不提炎與黃。


    莫名心傷。


    宏偉地殿宇,磅礴的巨宮,偽神列前方。祖先地悲涼,小小的牌位都早已遺忘,半尺神翕都無處安放……”


    (節選自《長生界》的祖神謠)


    我腦袋卻嗡地一聲炸開了,莫名的情緒從我內心深處蔓延,我的意誌在這歌謠下陷入了自我的意識中。隱隱約約,我本體的意誌,要迴到石棺那邊的靈魂。


    就在這時,這個女聲再度笑嘻嘻地響了起來:“原來你叫唐欣雲。你,想了解動亂黑暗的上古時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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