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漢子走過來說:“別打這主意驚了南越國王的屍體都得死。”


    楚爺他們一直盯著房頂的壁畫。


    老妖精說:


    “這是南越國王地宮的耳室,傳言南越國王墓葬有九個耳室,其中隻有一個是能通往主墓室個。”


    我問:“那其他耳室呢?”


    “嘿嘿,進了其他耳室不死就是大吉。”


    楚爺他們盜墓並不像鬼吹燈中那樣,也沒什麽雞鳴燈滅不摸金的禁忌。


    二虎和胡茬漢子拿出一台便攜式的超聲波反饋器擺在石壁上。


    確定好了方向,從背包裏掏出塑膠炸藥貼在石壁上。


    招唿眾人退到安全距離,引爆了炸藥在石壁上炸出一米見方的洞口。湧入墓室,陰風襲來,我們一行人不由得寒顫連連。墓室不大,仍是一陪葬室。


    室內中間有一白玉水池。


    水池裏冒出灰不灰,黑不黑的煙氣。


    老妖精說:“不好快出去,煙霧有毒。”


    說罷眾人出去,胡茬漢子從背包中拿出一遝防毒麵具。


    煙氣隨著炸開了口子飄散出去,洞室變的沒了煙氣才進入。


    白玉水池上雕刻著鳳凰花紋,用手在池壁上一摸,手裏泛起一層油脂。


    我在手上撚了撚,用鼻子嗅了嗅。一股動物油脂味,還有酸腐味。


    “我去,好難聞的味道。”我靠著池子幹嘔起來。


    “小心,那沒準是人油。”


    老妖精笑眯眯的說。


    白玉池子,刻畫了鳳凰戲水圖。池子中還在冒出淡淡的水汽。把鳳凰戲水圖襯托的雲氣繚繞。雕刻的工匠技藝高超,畫麵精美,線條細膩。乍一看上去立體感強烈,仿佛在鳳凰在眼前戲水。


    “老妖精這池子是做什麽的?”我說:


    “該不會是和楊玉環的華清池一樣吧?”蔣冰說。


    “嘿嘿,還真猜對,這就是術陽王沐浴的。”


    “傳說這術陽王是半人半蜈蚣的身形,每天都需要沐浴,用浴鹽漬掉身上新長出來的蜈蚣腳。長年累月這池子中便布滿了,蜈蚣腳熬出的油脂。鳳凰王專吃蜈蚣,術陽王渴望鳳凰冰池能讓自己褪去這半人半蟲的狀態。”


    水池的顏色是紅褐色,不知是不是低熱的原因,現在還冒著熱氣。起先灰不灰黑不黑的煙氣落在皮膚上,都成了斑斑點點的粉末狀。


    老妖精小心的捏起粉末,裝入小塑料袋。說道:“這粉末就是沭陽王蜈蚣腳的碎末,可是解毒的良方。”


    “為了改變自己半人半蜈蚣的形態,術陽王在自己的子民身上做了很多的實驗。”


    老妖精話未說完,紅褐色的池子裏,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泡,像陽氣不足的魚在吐泡泡一樣。


    水池快速地被抽幹。


    一隻巨大的青頭蜈蚣的生物,猛地撲倒胡茬漢子,鋸齒狀細齒的大顎漢子的半個身體咬在了嘴裏。


    二虎拿著砍刀砍在蜈蚣的殼甲背部,隻聽見當當當的幾聲。刀片卷了刃,可卡上隻有淡淡的刀痕,就像用指甲在木質桌子上刮蹭。


    蜈蚣的齶牙、節肢扭曲的擺動著,把胡茬漢子連人帶著吞了下去。


    蜈蚣的口器又血紅了幾分,抖動著百足,朝著二虎衝了過了。


    反倒是被蜈蚣的齶牙紮穿了手臂,


    二虎拿著撬棍,迎著蜈蚣而上,一棍子砸上去卻無濟於事。蜈蚣紅色口器的觸手不停的波動,往胃裏吸取空氣。


    二虎被戳在地上,讓蜈蚣釣起來。


    “我跟你拚了!!!”二胡叫嚷著,從背包掏出所有的塑膠炸藥。


    楚爺用鞭子勾住了蜈蚣的尾巴,扯動著防止蜈蚣在吞下二虎。


    我掏出幾張業火符,飛到蜈蚣背上,本就在池子中泡了許久的蜈蚣,身上沾滿油脂。背部劇烈的灼燒感迫使蜈蚣鬆開口,二虎在掉到地上的一霎間,引爆了塑膠炸藥。轟的一聲轟鳴。卷起了巨大的煙塵,耳朵也嗡嗡作響,眼睛也變得看不清楚。眾人緩過來時,蜈蚣的頭部已經炸掉,剩下的部分還在不停的扭曲著。


    隨著火焰的漸漸微弱蜈蚣的身體也停止了扭曲。


    哦,我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那邊二虎身上還插著巨型蜈蚣的齶牙,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大叫。


    我們過去一看,二虎的右臂從齶牙插入的地方,變得黑紫。


    老妖精遞給二虎一根煙。


    二虎吸了幾口煙,情緒有所緩解。


    老妖精用手按著二虎的臂膀,原本結實發達的肌肉,現在變得褶皺塌陷,用手按下去便是一個坑。


    老妖精沉著臉對二虎說:“毒素已滲入神經,治療再不整個人就完了。”


    “老妖精還有什麽辦法治二虎。”楚爺也低下身看著二虎的肩膀。


    老妖精歎了歎氣:“隻能刮骨割臂了。”


    二虎咬著牙,眼裏泛出淚光。如此身材健碩之人,突然失去一隻有力的臂膀,還是慣用手,心裏肯定無法接受。


    毛巾給二虎咬了一條毛巾。


    示意老餘幫他完成斷臂,其餘人按著二虎。


    二虎用左手撐起身體,還想用力抬起右手,可無論如何使勁,都像係統失靈一樣沒了控製力。


    二虎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狠狠的紮進了右臂,任由右臂上泛出絲絲的聲音,二虎也感覺不到疼痛,毫無表情。


    大家都在看著二虎,二虎抬頭望著穹頂上的壁畫。


    這一副是南越王出生的畫麵。一個嬰兒裹著金黃色的絲綢,臉上卻十分猙獰。絲綢下還露出斑斑腳腳,其餘人捂嘴驚歎,漏出恐懼的神色。


    二虎扭向老妖精,自己又點起一根煙。


    平靜的說:“老妖精動手吧。”


    老妖精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匕首,用酒消了毒,在火上烤了烤。又把酒遞給二虎,讓他喝上兩口。


    二虎一口悶掉了,剩下的酒。嘴裏含著毛巾,示意我們動手。


    老妖精的刀很鋒利,一刀紮在二虎的肩膀頭上,往下用力切割著。


    二虎的臉色青經暴起,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瞪得血大,麵色由漲紅變得慘白。


    老妖精一點點磨鋸著骨頭。二虎虛脫,疼昏了過去。總算是,鋸斷了胳膊,綁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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