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整理了情緒:“老頭,現在該怎麽辦?明天又一個循環?”


    老漢掏出他煙鍋子,磕了磕噠早都濕的沒辦法點燃,氣的摔了出去。老漢看向老宋,“不行,就讓老宋和杜麗娘成親吧。隻有按著畫卷走,咱們才能出的去。”


    老宋走了過來,看著我眼神很堅定,“陳哥,沒事的,大不了我就和杜麗娘成親”說著還撓了撓後腦勺,“而且,這杜麗娘那麽漂亮,還有才,配我老宋這個人不虧的。”


    正說著,從河裏又冒出了幾個人,衝在最前麵的就是那杜麗娘,渾身濕漉漉的,紅妝在被水衝打的模糊。光著腳,朝老宋奔了過來。“夫君,你有沒有事啊,快跟我迴去換件衣服啊。”


    杜麗娘跪在老宋麵前,腹部還往出蔭出鮮血,把紅嫁衣的顏色染深了不少。頭發沾了水也貼在肌膚上,白嫩的肌膚像黏了幾條泥鰍。發簪早已經不知道落到哪裏去。


    老宋摸著杜麗娘的臉,“沒事,沒事我沒事。”眼神中還透著些內疚,可能是為射了她三箭在後悔吧。


    我過去扯開了老宋的手,把杜麗娘拉倒一邊,“杜小姐,你能不能放過我朋友。”


    “或者你換個人嫁不行麽,你知不知道他不是柳夢梅,他姓宋叫宋軒軒。”


    杜麗娘被我拽著雙手,半蹲著哀求,“大人,您能放過我們夫妻兩個嗎?我隻想嫁給他,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你想要錢財還是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求你放過我們兩個吧。”


    陳可冷漠的說:“我要什麽你都給嗎?”


    杜麗娘滿含淚水:“隻求你別再帶走我丈夫?”


    陳可嘴角歪了歪,“那我要你死怎麽樣。”


    反正這是畫,明天依舊是重新來過的一天,既然走不出去,那我不如報複這裏。


    陳可用手戳著杜麗娘的傷口處,杜麗娘發出陣陣哀求,聽得直教人撕心裂肺。


    老宋坐不住了,過來打倒了我,“陳哥,你妹看見她在痛嗎?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老宋抱著杜麗娘,喊叫著雜役“快去請大夫。”


    陳可站了起來,朝著老宋怒吼,“老宋,這是畫你懂嗎?這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現實。我他媽不是為了救你,我才不進來。”


    “陳哥,就算這是畫,你也不能這樣做,大不了我娶了她,你們兩個迴去。”


    老宋摟著懷裏的杜麗娘,哭著對我說。


    天漸漸的陰沉下來,隻有陣陣寒風刮了過來,老漢拍了拍我肩膀,“走吧,走吧,在畫裏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今天柳府的晚上格外的安靜,早上發生的事讓大家都沒了心氣。好在有老宋和杜麗娘攔著也倒是沒人來找我和老漢的麻煩。


    老宋在婚房裏,照顧著受了傷的杜麗娘,我在和老漢就在門口的亭子裏坐著,就這冷風,喝著酒。


    我看著天空,問老漢,“老漢,下午的時候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老漢咂了口煙,遞給了我,“抽兩口,你那好勝心太強,哪怕這是畫,她杜麗娘明天什麽都不記得了,可這老宋會記得。”


    我試著抽了口煙鍋子,“咳咳,這太嗆了還是你抽吧,我不是好勝,隻是想趕緊把咱們救出去,總不能呆在這一輩子吧。”


    老漢接過煙袋,一口接著一口,“隻有這個煙袋才夠味,小子迴去給我買個煙袋子哈。”


    “有些事,順其自然,你說這是一副畫,可對於這裏麵的人,這可能就是生活,他們不知道其實每天都是重新來過,他們或許就是認為每天都這個樣子。”


    “再者說了,你就能知道咱們生活的就不是一副畫麽,很多人不也是每天早上擠著地鐵公交,在公司熬著八個小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我一口悶掉了杯中的酒,這古代的酒味道很順口,純糧食釀造也沒現在人們聰明懂得什麽叫工業酒精,什麽是塑化劑,度數還低,喝起來下了肚,胃裏暢快的很。


    ”走吧,老頭,睡個安穩覺,今天不用被繩子綁著,他們是重新來,我這被繩子綁的印子可還在。


    走到老宋的廂房前,從窗戶洞裏看著,老宋正在給杜麗娘喂藥,兩個人倒也是如同夫妻,含情脈脈。


    我敲了敲門,“老宋啊,是我你陳哥。快開門。”


    “誒,好的,”老宋放下了藥碗,給我開了門。


    “陳哥,你來了啊。”


    “嗯,我來看看你,順便看看麗娘身體怎麽樣。畢竟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陳哥,你別這麽說,麗娘也好了現在。”


    我拍了拍手,“哈哈,那個你倆睡吧,我和老漢也迴去了,今天大家都累一天了。”


    老宋,送我出來,我扭頭拍了拍老宋,“那個,老宋,相信我,明天肯定帶你迴去。”


    老漢,躺在床上很快的打起了唿嚕,而我看著外邊的月光輾轉反側。


    不知是了幾更天,老漢的唿嚕聲漸小,我也睡著了。


    今晚,我依舊做了個夢,這個夢像壓在我胸口的大石頭,壓的我喘不上起來。


    夢---夢中依舊是同樣的日子,杜麗娘坐著花轎來柳府。大人小孩,從管家到雜役,人們都喜氣洋洋的,我和老漢也沒有再阻止老宋和杜麗娘的婚禮。像兩位普通的朋友,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新人結婚。


    正當,一切都歡天喜地的進行時,讚禮人也都進行到了夫妻對拜。還用著蘋果戲弄老宋和杜麗娘接吻。


    突然的從外麵,傳來一陣疾風,一個身上著滿了了火得人衝了進來。身上散發著屍臭和焦火味。


    那男子站在兩個新人的麵前,伸出手便是一陣火,燒塌了廳房,燒向了人群。


    打倒了,杜麗娘和老宋便衝著我和老漢走了過來。嘴裏含混不清的叫嚷著,“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


    說著,一個大火球撲麵而來。。。。。。


    “啊!”我喊叫著一身坐了起來,一看周圍還是一片大野地,心也緩了下來,擦了擦腦門的汗。


    “老漢,老漢,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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