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深知母親說得對,隻是心有感歎:“兒子明白,隻是父親為國征戰多年,這就退下,兒子為父親感到寒心。”


    “武安公府已經到封無可封的地步,你父親這時候退下來更為明智。”


    司徒璟也不是想不明白,“這樣也好,父親卸甲歸田迴來好好陪母親,至於軍功,有兒子在。”


    國公夫人聞言乜了一眼兒子。


    司徒璟被母親這麽一看,頗為不好意思,“母親,這次是兒子大意了。”


    本以為得了陛下授意,也有人手在,給叛軍來個甕中捉鱉,豈料被人在背後陰了一劍。


    這就算了,還在吃食上又中了毒。


    還是他剛到關隘口,沒有人手,對方在關隘口蟄伏多年的原因。


    “這次是青盼這孩子救了你,日後你要好好對人家。”


    “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娶到青盼這麽好的兒媳婦,若是有個一兒半女的多好,你爹退下來,剛好我們得空幫你們看孩子。”


    國公夫人說著,又說到孫子孫女去了。


    “還是生個孫女好,別看果丹那孩子整日不著調,可貼心得很,比你們哥幾個,,好多了。”


    剛剛興致勃勃說著孫女的國公夫人,臉上的笑漸淡。


    “母親,兒子在關隘口走不開,不如你去南海郡給沈家送些禮去?”


    “哎,是該送些禮去道謝,隻是關隘口沒什麽好東西。”


    母子倆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那邊,元奇峰帶著人馬迴到南海郡。


    “大人,關隘口一切正常,屬下還留了人在關隘口城內監視,若有異動,即刻報信。”


    沈遇安滿意地點頭,“你做事一向沉穩。”


    “這是司徒少將軍送來的戰報。”


    沈遇安一目三行,沒一會兒就看完了,“和戰後斥候送來的戰報一致。”


    “大人,這是司徒少將軍的信。”


    沈遇安看著元奇峰手中的信挑眉。


    元奇峰笑笑,“這幾封信,屬下可是等少將軍寫了許久呢。”


    沈遇安接過信,感受到其中的厚度,怪不得等那麽久呢,這信怕是寫了好一會吧。


    四封信,家中誰也不漏,但他和奶她們的信加起來還沒姐姐的厚。


    迴到家中,沈遇安把信給了家人。


    “阿璟給我們的信?也不知道阿璟身上的餘毒解開了沒。”劉氏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信封。


    沒一會兒臉上浮起淺笑,“太好了,阿璟身上的毒解開了,這孩子也太客氣了,兩頁紙寫了一頁多道謝的話。”


    王氏看著手中的信,都是一些問候的話,倒也熨帖。


    王氏和劉氏兩人看完信,轉頭看向孫女,隻見孫女手中拿著厚厚的信還沒看完。


    “盼姐兒和阿璟倒是聊得來。”劉氏打趣道。


    沈青盼麵對劉氏的打趣,麵上沒有一絲羞澀,隻是耳尖微微泛紅。


    王氏和沈遇安祖孫倆默契對視一眼。


    一輛馬車來到南海郡外。


    “老夫人,南海郡到了。”


    一位穿著樸素,但氣度不凡的夫人從馬車上下來。


    “這便是嶺南最繁華的州府?”


    國公夫人看著麵前的城牆微微蹙眉,想到在京城聽到的風聲,容華忍不住對沈遇安的本事所折服。


    沈遇安一介寒門出身,能走到如今的地位,無疑是靠自身得來的。


    她的兒子在京城也是人中龍鳳,但到底也是國公府餘蔭才有現在的官位。


    而且要不是她家老頭子要退下來,這忠武將軍的身份也是沒有的,說不定還在京城當個巡邏的小嘍囉。


    五城兵馬司在國公夫人看來,差不多也就是巡邏小兵了。


    搜查的時候,國公夫人麵對笑容滿麵,態度溫和的士兵微微詫異。


    她一路從京城過來,未亮明身份之前,那些守城的將士態度可沒這麽好。


    國公夫人對沈遇安的印象更好了,治下有方,國公夫人點了點頭。


    見搜查的士兵麵色慌張,國公夫人知道對方知道她身份了,連忙擺手,示意不用多禮。


    本以為她的身份被知曉,會很快進入城內,但那些士兵手腳快了些,但馬車上下還是一一檢查完才放行。


    進了城,和馬夫坐在馬車外的許東扭頭往馬車內說道:“夫人不知道,我們第一次來南海郡,那些守城的士兵作風可沒這麽好。”


    “沈大人禦下有方。”


    許東一路說著沈遇安如何智鬥海盜和三幫之眾。


    “沈大人初來乍到,手中沒什麽人,卻能把那些勾結海盜的官員繩之以法,沈大人真是算無遺漏啊,此事若是朝中任何一位官員,皆是九死一生。”


    馬車內的國公夫人聽著許東對沈遇安的吹捧,言語中竟是無比欽佩。


    許東往日可是隻覺得璟兒和國公最厲害,如今在許東心中,怕是隻有國公爺能和沈遇安比肩了。


    馬車來到沈府外,許東敲門稟明身份,下人急匆匆跑進去稟報。


    “老夫人,武安公夫人拜訪。”


    王氏一聽,連忙說道:“去通知夫人和小姐。”


    王氏帶著下人來到門外,就見國公夫人剛巧從馬車上下來。


    “老身參見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在王氏行禮的時候已經快步上前,“使不得,老夫人這是折煞晚輩了。”


    按身份,王氏應該行禮,但國公夫人這話,表明了她作為晚輩,不該受這禮。


    身份不論年紀,但這不是想求娶人家孫女麽。


    兩人剛進府,劉氏和沈青盼就走過來了。


    “見過國公夫人。”


    “沈夫人,許久不見。”國公夫人含笑地點頭,轉頭拉著沈青盼的手親熱,“盼姐兒,這次的事多虧了你。”


    沈青盼抬眸,就見國公夫人動容地看著她。


    “兩家關係好,阿璟那孩子有危險,我們怎麽可能見死不救。”王氏拍拍國公夫人的手以示安慰。


    國公夫人搖頭,苦笑道:“老夫人,說盼姐兒救了我們一家也不為過,我也實在承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了。”


    氣氛有些低迷,劉氏看了一下,突然插話道:“前些時日種了些菜,我記得國公夫人最是喜歡家中的菜,一會兒可得多嚐嚐。”


    國公夫人也收拾起情緒,“是好久沒吃到沈家的菜了,想得緊。”


    沈遇安還在當值,李小平就從沈家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急匆匆?”沈遇安頭都沒抬道。


    “大人,國公夫人過來了。”


    沈遇安並不意外,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出了門。


    李小平沒有跟出去,而是在裏麵收拾沈遇安的公文和筆墨等。


    沈遇安迴到沈家的時候,國公夫人正和沈家人聊得正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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