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盼帶著點心果子過來,就見司徒璟給劉氏放水。


    笑盈盈坐在王氏的身後,被國公夫人喊去接司徒璟的位置了。


    “盼姐兒,快,去把司徒璟換下來。”


    國公夫人是真的生氣了,直接喊了兒子的全名。


    司徒璟最後被國公夫人和王氏趕走了,也不是她們兩人輸不起,是這樣的麻將玩得不過癮。


    沈青盼走了過去,司徒璟手忙腳亂起來。


    “不好意思了司徒大人。”


    “無事,我不太會,被嫌棄也正常。”司徒璟說得可憐兮兮。


    可沈青盼卻隻是笑笑,她剛剛可是親眼看著對方給母親送牌,這家夥真是第一次打麻將?不然。


    沈青盼一上來,桌上就正常多了,劉氏也不再一直吃牌贏牌。


    “對了老夫人,伯夫人上門是來說親吧?石夫人和我關係不錯,先前說過要找伯府上門提親。”國公夫人一邊打牌,一邊試探道。


    沒想到國公夫人知道這件事,王氏也不反駁,隻是道:“人老了,青盼的親事老身不做主。”


    國公夫人納悶了一下,扭頭看向劉氏。


    劉氏眨巴著大眼睛看國公夫人,“嘿嘿,青盼的親事,她自己做主,遇安說了,嫁不嫁都好,在家也好,剛好家裏四個人,湊一桌麻將。”


    國公夫人眼角微抽,這沈家人行事做派,怎麽有些熟悉。


    司徒璟坐在國公夫人的身後,聽到沈家兩位夫人的話微微低頭。


    可不熟悉,和姨父姨母像得很,果丹都二十多了,對了,姨父最近好像開始想給果丹找麵首,不過被姨母打了一頓好像。


    見國公夫人看了過來,沈青盼看著司徒璟那眼巴巴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伯母和石夫人關係親近,青盼想問一下,石夫人可好相處?石家人如何?”


    司徒璟手中的橘子落在地上,眾人見了,隻是迅速轉迴頭。


    “石夫人倒不是那等磋磨人的人,隻是為人恪守禮節。”國公夫人並沒有說石夫人的壞話。


    先是說了石夫人的好壞,又模糊不清說了一句。


    雖說算計會讓人不喜,可好媳婦,搶手得很,不得搶著點,隻是石夫人那邊,到時候怕是要好好道歉了。


    不過她那句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石雲舟不羈,可石夫人卻是有些恪守禮節。


    淺顯一點就是,石夫人重規矩。


    國公夫人自小在武將世家中長大,國公府顯赫,對女方家世不看重。


    她早年還和丈夫去過戰場,所以對於世間的層層枷鎖不是很在意。


    “嫁人不止要看男人如何,這家中之人也好好好琢磨一番,老夫人,你也知曉,這世家宗婦可不好當。”國公夫人意有所指道。


    “我們國公夫人雖說人丁凋零,是好也是壞,不是我說,這滿京城,再沒有我們國公府好的了,到時候人一進門就當家做主,我呢,也不是那等愛多管閑事的婆婆。”


    國公夫人的話算是說得很直白了。


    “國公夫人說得對,這嫁人確實也要好好琢磨。”王氏接話道。


    沈青盼突然起身讓司徒璟幫忙打一下,她茶水喝多了,去小解。


    沈青盼淨手,站在水榭旁雙手叉腰,扭動著屁股。


    然後不經意見到眼神愕然的司徒璟,沈青盼不動聲色站好。


    “司徒指揮使怎麽在這?”


    司徒璟走了過來,“在下有事想和沈姑娘說,可否借步一言?”


    沈青盼擺手讓楊柳兒下去了。


    司徒璟看著沈青盼,卻吞吞吐吐起來。


    “司徒指揮使有事便說。”看著司徒璟這樣,沈青盼則有些猜測。


    “沈姑娘牌技不錯。”


    話落,兩人同時尷尬了起來。


    沈青盼覺得自己自作多情猜錯了。


    而司徒璟則是恨不得迴到剛剛說話之前,他這嘴說的什麽啊,司徒璟眼神懊惱。


    “嗬嗬,多謝司徒指揮使稱讚了,隻是閑來無事,多摸了幾次麻將。”


    又是一陣相顧無言,氣氛很是尷尬。


    “司徒指揮使若是無事,我便迴去了。”


    “沈姑娘。”司徒璟著急喊道。


    沈青盼轉身直直地盯著他。


    “沈姑娘,在下心悅你,若是你也心悅於我,等過些時日事情了斷之後,我便央求母親上門求親。”


    司徒璟越說越快,後麵的話要不是沈青盼耳尖,都沒聽全。


    沈青盼並沒有直接迴答他,而是思索著。


    “國公府家大勢大,雖說我沈青盼不會自慚形穢,可卻也有自知之明,你我二人,門不當戶不對。”


    司徒璟聞言一急:“沈姑娘,家中對於我娶何人,家世如何,並沒有意見,想必沈姑娘也看得出來,家母很喜歡沈姑娘。”


    “不怕沈姑娘笑話,在下早已心悅沈姑娘,隻是有諸多顧慮,我害怕沈姑娘未來和母親一樣,孤守偌大的國公府,又怕我惹了事連累沈姑娘。”


    沈青盼看著司徒璟麵色焦急地和她解釋:“那司徒大人現在為何又和我說這些?”


    “我,實在做不到親眼看著沈姑娘嫁給別人,一想到你要嫁給別人,我便心如刀絞。”


    見沈青盼隻是定定地看著他,司徒璟垂下頭,恍若一隻被遺棄的小狗:“若是沈姑娘不喜歡我,我不會強求。”


    “我不討厭司徒指揮使,隻是,我目前確實沒有成親的想法。”


    司徒璟咻地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沈青盼。


    沈青盼:???


    她這也不是答應對方吧。


    “不討厭便好,嗬嗬,那我會盡力讓沈姑娘歡喜,讓你心悅我。”


    好吧,既然他這麽容易滿足,沈青盼便也沒說什麽了。


    其實她對司徒璟並不討厭,更讓她心動的,是國公夫人剛剛那番話。


    司徒璟無論如何也不知道,沈青盼給他機會,其實是國公夫人的豪爽以及個人魅力。


    沈遇安下值迴來後,隻是見家人心情不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文德帝也終於醒來,太子和皇後,最後還是把神石的事和文德帝說了。


    文德帝得知他現在這副模樣,是被神石害的,差點直接厥過去。


    剛巧過來非要伺疾的淑妃,直接被幽禁。


    在朝中大臣以為文德帝就這麽去的時候,文德帝卻漸漸恢複了起來,還開始上早朝。


    而文德帝剛恢複早朝,司徒璟就穿著整齊,來到金鑾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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