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馬車低調地往京郊外的別苑駛去。


    觀花宴在建安公主的別苑舉行,那院子占地幾十畝,種了不少花草,別苑更是有專人伺候著。


    還未進別苑,外麵爭奇鬥豔的花就讓沈家人眼前一亮。


    沈遇安下了馬車,走到一旁的馬車旁把家人扶了下來。


    好幾位夫人看著沈遇安如此體貼,心中更喜歡沈遇安了。


    雖說沈家式微,可式微也有式微的好處。


    女兒若是下嫁,沈家不敢欺了女兒,而且沈遇安如此大才,日後未嚐不能走到那高處。


    這麽想的人家不少,關彤彤的母親喬氏熱情上前。


    “沈家老夫人,有禮了。”


    因著關彤彤和沈青盼關係好,喬氏和沈家人也是相熟的。


    喬氏因為某些原因,對沈家三位女人更是熱情得很,還沒進別苑,就聊得熱火朝天。


    “今日觀賞宴,青盼怎生打扮這麽素?幸虧青盼長得好。”


    喬氏拉著沈青盼的手,嗔了一下王氏。


    “和青盼比起來,我家這丫頭,都快把滿屋子的首飾都簪在頭上了。”


    沈家人看去,就見關彤彤梳著複雜的發髻,滿頭珠翠,卻相得益彰,可見也是下了功夫的。


    “還不是青盼這丫頭,說是首飾太多了,快把脖子壓斷了,非是不願戴準備好的首飾,擰不過她。”


    王氏輕輕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喬氏聞言看了一下嘴角噙著笑的沈青盼。


    這是沈家人知禮,若是打扮得太過華麗了,惹人非議。


    別看喬氏說著女兒戴的首飾多,其實也不是什麽貴重的首飾。


    乍一看戴的首飾不少,也吸睛,但頭上戴的發釵,隻是點綴尋常的珠子。


    聊了一會兒,喬氏左右觀望了下:“我瞧著劉夫人怕是耽擱了,老夫人,不然我們先進去。”


    按說這樣的宴會,隻請年輕來便罷了。


    可若是這麽辦,到底禮數說不過去。


    所以每年建安公主都會邀請一些夫人和有文采的官員過來。


    建安公主乃中宮所出,沒人不會給她這個麵子。


    所以沈遇安在別苑中見到同僚,也上前去交談。


    王氏則是和相熟的幾位老夫人嘮嗑去了。


    “你說我們幾個老骨頭,為了這觀花宴,還得折騰一趟來。”


    眾位老夫人笑了起來,王氏也跟著笑了起來。


    看了一下兒媳婦傻坐著,便低聲和喬氏,讓她帶著劉氏去別處。


    沒一會兒,沈家人四處散開。


    沈遇安雖然和同僚閑聊,但卻一直用精神力關注家人。


    見家人心情不錯地和相熟的人聊天賞花,沈遇安溫和的臉上露出一個豔麗的笑來。


    不遠處的小姐們被沈遇安的笑迷花了眼,別說那些小姐了,就是沈遇安身前的同僚,也微微出神來。


    建安公主見到動靜,對那些雙眼泛光的姑娘們輕笑。


    “隻道沈姑娘是難得的美人,未想沈大人也是不輸。”


    坐在建安公主不遠處的沈青盼掩嘴一笑。


    “不知遇安聽到公主的稱讚會如何。”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以沈青盼的身份,她是不能離建安公主這麽近的,可如今建安公主提攜沈青盼,安排一個座位也不是什麽大事。


    底下的夫人小姐不管個人心思如何,也跟著笑了起來。


    而沈遇安在不遠處的亭中則迎來了黏糊糊的小郡主。


    “大哥哥。”


    沈遇安本不想抱這小丫頭,可小郡主見沈遇安不動,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眼看人快要哭出來了,沈遇安看著心疼不已的奶娘和丫鬟,無奈蹲下身,抱起了小郡主。


    “沈大人倒是有小孩緣,本官家中那幾個孩子,沒一個親近本官。”


    沈遇安看向喻伯瑾不怒自威的臉,還有那粗狂飛天的眉毛。


    這,沈遇安也敢說實話。


    “嗬嗬,應該是先前救下小郡主的緣故,小郡主對下官是多了幾分親近。”


    沈遇安趁機看了一下小郡主,發現小郡主身體中的生機,竟是比之前還弱了幾分。


    雖是不多,但沈遇安對生機最是熟悉,且他上次給小郡主輸了不少異能,按說小郡主的身子應該是比上次還強健幾分才對。


    沈遇安麵色不變,借機用木係異能探尋。


    片刻後,沈遇安眼睛微動。


    今日的宴會是讓這些世家公子貴女一同相處,建安公主這個宴會發起者,當然不會讓眾人就這麽分著玩耍。


    沒一會兒,就有丫鬟領著走到男客那邊。


    原來是女客那邊最先發起了攻擊,寫了不少詩詞讓男客們對。


    “我家公主可說了,諸位已高中進士的老爺們可不能對,特別是沈大人,可是古今連中六元的狀元,若是上場,這可就不好玩了。”


    聞言,沈遇安麵色不變,抱著小郡主站在一旁看熱鬧。


    別說,京城不少才女,那些在國子監的世家公子,應對了好一會兒。


    也是此時,不少人才發現,沈青盼的才華,也不輸京城精養長大的高門貴女。


    就連往日最是胡鬧的果丹郡主,也作了幾首不錯的詞來,讓沈遇安刮目相看。


    可能是之前果丹郡主拳打太孫,嘴罵京城無數人,對於難得正經一次的果丹郡主,沈遇安是真的忍不住側目了。


    不過一想,也是。


    果丹郡主好歹是高門貴女,就是平日再胡鬧,也是花家從小精心教養長大的。


    “如此熱鬧的事,怎麽能少得了本少爺。”


    一個清脆桀驁的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就見薛瑞澤穿著一身粉色長衫,打著折扇施施然走過來。


    見眾人都看著他,薛瑞澤騷包地對沈青盼眨了下眼。


    薛瑞澤油頭粉麵,雖然擦了粉,但臉上的卻有不少疤痕


    眾人聯想到薛瑞澤有花柳病的傳聞,不動聲色往後一退。


    沈遇安看著對方這直白的眼神,眉頭一皺。


    仔細算了下,沈遇安心中直唿失算了。


    他時不時去瑞伯府給薛瑞澤下藥,幾次過後,也許是這人很少到沈遇安跟前來。


    沈遇安一時忘記再次去給他下藥了。


    見到對方臉上的疤,沈遇安剛想著要換個藥,結果見到薛瑞澤這欠揍的眼神,他覺得藥可以再重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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