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麽隻有你在鋪子裏?還有,你的麵具怎麽沒戴著?”


    “五城兵馬司到處走動,果丹郡主她們府中派了人過來接迴去了。”


    至於麵具,那鋪子的掌櫃上了茶水,沈青盼和好友們一起喝茶等沈遇安,就摘下了麵具。


    怪不得原先出來的時候隻帶了楊柳兒一個丫鬟,這會兒跟在身後的下人好幾個。


    應該是祖母和娘擔心他們,派了下人過來接他們。


    到了府外,就見王氏和劉氏著急地站在門口來迴踱步。


    “老夫人,是大人和小姐。”冬影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黑影。


    王氏和劉氏聞言直接衝了過去,見姐弟倆完好無損地迴來,二人鬆了口氣。


    等進了屋子,沈遇安和家人說了一下今日險象環生的事。


    然後沈遇安這個堂堂從五品官員,此刻正在麵壁思過。


    “奶,遇安他,”沈青盼見不得弟弟受罰,剛要求情,被劉氏扯了一下。


    劉氏對女兒搖搖頭。


    娘不過是要念叨兩句,等著吧,一會兒狗蛋就能迴去了。


    “遇安,我知曉你本事大,可你也不能不顧自己和青盼的安危。”


    王氏沉聲看著麵壁思過的孫子。


    沈遇安老實站著。


    今日確實讓王氏和劉氏擔憂了。


    王氏看了一下安靜站著的孫子,歎息一聲:“行了,別站著了,省得全家都在為你求情。”


    王氏哪舍得真罰沈遇安。


    沈遇安狗腿地給王氏按肩,王氏老神在在讓他按著。


    按了好一會兒,王氏輕輕拍開他的手。


    沈遇安順勢在邊上坐下。


    劉氏對女兒示意,看吧,你奶比誰都心疼狗蛋。


    “奶,孫兒瞧著,那瑞伯府的薛瑞澤怕是要纏上姐姐了。”


    沈遇安的話在沈家炸開了鍋。


    沈家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王氏對瑞伯府也是有些了解的。


    瑞伯府如今隻有薛瑞澤一個獨子,家中寵愛,卻也養成了薛瑞澤無法無天又紈絝。


    “以瑞伯府的門第,不會看得上咱們一個五品官。”王氏雖這麽說,卻還是一臉擔憂。


    就是看上了,也不能讓盼姐兒真嫁給這樣的紈絝。


    “青盼,你怎麽想?”


    當然不是問沈青盼要不要嫁進瑞伯府,而是沈青盼有何想法。


    如今也是有不少人家到沈家求親的。


    “奶,孫女如今還未有嫁人的想法。”


    她覺得偶爾和朋友出去遊玩逛街,管著花想容,過得還蠻自在的。


    知曉孫女的想法,王氏點頭,看向孫子。


    “遇安,可有什麽好法子?”


    沈遇安摩挲著下巴,“我給那薛瑞澤下了點東西,十天半月的他出不了門,再看看吧。”


    若是對方還來惹事,等對方差不多好了,他再去下藥啥的。


    準能讓對方出不了家門。


    聽到沈遇安的話,沈家人放心了些。


    反應過來,王氏皺著臉看沈遇安。


    “遇安,你啥時候給薛公子下藥了?可千萬別被人抓了把柄。”


    聞言,沈遇安和沈青盼姐弟倆對視一眼。


    那還是他們姐弟倆默契。


    當時在鋪子裏,沈青盼一看弟弟的眼神就知道他要什麽,借著寬大的衣袖遮掩,在隨身的佩囊裏拿了癢癢粉給沈遇安。


    沈遇安和對方說話的時候,不經意下給了薛瑞澤。


    薛瑞澤因著沈青盼想要和沈遇安親近些,期間一雙眼就光顧著看沈青盼了,沈遇安下藥可不就簡單了。


    “奶,你放心,薛瑞澤不會懷疑我的。”


    他辦事,一向利索。


    天牢中。


    那些被抓的打手和婆子被嚴刑拷打逼問。


    “頭兒,你還有傷,審問的事就交給屬下吧。”許東扶著司徒璟。


    司徒璟看著牢裏的婆子。


    “你去找救兵沒多久,就有人向人販子報信。”


    許東麵色大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人竟然在官府很大可能有內應。


    這。


    “把人拉出來。”


    婆子被許東和一個下屬一同抓了出來。


    “說,你背後之人是誰?”


    婆子不說話,司徒璟冷笑一聲,對婆子身側的許東示意。


    半個時辰後,司徒璟不耐地看著婆子,“行啊,拶刑、針刑都不說。”


    “許東,上貼加官。”


    吩咐完,司徒璟麵色冷凝地看著婆子。


    “希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氣。”


    濕過的紙一張張貼在婆子的臉上,紙下的人臉張大口唿吸著。


    每加一張紙,在紙下的人臉就窒息幾分。


    半晌,在婆子漸漸停止掙紮的時候,臉上的紙被掀開。


    婆子大口唿吸著。


    司徒璟看著婆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說吧,再不說,本官會讓你知道之前的刑罰,都是最輕的。”


    婆子瞳孔一縮,看著司徒璟不停地搖頭,被銬著的雙手抬起,杵了杵自己張大的嘴。


    司徒璟好似這才想起來,“哦,忘記你下巴還脫臼了。”


    “啪。”婆子的下巴被裝好。


    婆子憤恨地看著司徒璟,“大人,你都沒把婆子的下巴按好,我如何迴答。”


    她倒是想說啊,可對方隻顧著逼問,她不信脫臼的下巴這些人看不見。


    “本官還以為你硬氣不肯迴答呢,沒想到是下巴脫臼啊。”


    婆子恨恨地看著司徒璟,明明這人當時看到她被那位卸了下巴。


    “說吧,哦,對了,別想著尋死,本官會在你尋死之前,讓你生不如死。”


    婆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奴婦招。”


    次日,司徒璟上沈家來做客。


    沈遇安帶著司徒璟去了水榭那邊。


    “司徒大人,作何一早就到沈家做客?”


    好不容易放假呢,明日又要上早朝,他可不想見到對方。


    “那婆子招了,不過對方知曉的不多,倒是昨夜死在院中的男人,才是這夥人的頭目。”


    沈遇安愣了下,這出乎他意料了。


    從昨日他用異能觀察到的,還以為那婆子才是關鍵,結果,竟然是那低調憨厚的男人?


    兩者見麵的時候,明顯那婆子還一副上位者的模樣。


    誰承想那一臉憨厚,被滅口的男人才是頭目。


    “意外吧?”司徒璟第一次見沈遇安露出這樣的神色。


    “也怪不得我們走之後,有人殺了那男人了。”


    也是他大意了,覺得那些人都走了,急著去追那些孩子。


    且他覺得許東很快就會帶著人過來,給了那幕後黑手殺人滅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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