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沒想到你真來京城了。”康遠一臉驚喜地走了過來。


    昨日沈遇安的信送到國子監的時候,他和傅元青都驚呆了。


    這個時日,北地那邊的人基本都不外出。


    可沈遇安竟然來了京城,他可真是不怕死啊。


    傅元青一臉擔心地說:“你啊,真是藝高人膽大,怎麽在冬日從北地到京城來?”


    沈遇安笑笑:“怎麽來這麽早?剛好還沒吃早飯,你們兩個來京城這麽久了,可得帶我去吃些京城的美食。”


    康遠和傅元青直接爽快地帶著沈遇安去吃早飯了。


    二人帶他來到一家餛飩小攤前,環境不好,風還一直唿唿地吹。


    但攤位前卻坐了不少人。


    “這家店別看沒酒樓雅趣,可味道絕了。”康遠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看來還真挺好吃的?


    餛飩很快上來,沈遇安先是喝了口湯,而後眼睛一亮。


    這湯味道鮮美,隻要餛飩做的還行,保準是一份不錯的餛飩。


    皮薄餡大的餛飩進口,沈遇安就知道這家店為什麽這麽多人了。


    就這一口,別說坐矮凳上,就是站街道邊都有人吃。


    這麽想著,又來了不少人,還真有客人端著碗在路邊吃。


    那客人燙手了,見他們年輕好說話,問了一聲,放在他們桌子上。


    然後沈遇安就見到,那大叔端起來吃兩口,手紅了又放他們桌子上緩一會兒。


    整得沈遇安幾人迅速吃完,那大叔也不客氣,順勢就坐了下來。


    “多謝幾位公子了,這讀了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哈,溫和有禮的。”


    幾人對大叔笑笑走了。


    找了個可以說話的茶樓,三人進去點了壺茶水和點心。


    “先前沒顧得上問,你怎麽突然要參加今年會試?”傅元青好奇地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不是那種喜歡用年紀為自己造勢之人,先前對方也打算先在幽州府幾月,等天氣好了來國子監求學的。


    現在卻突然改變了計劃,這中間可是差了三年。


    學問這東西,差三年,可差多了。


    “我也不瞞你們,家中確實有些事,家姐年歲也到了,若是在北地說親,日後我高中當任,怕遠了些照顧不到。”


    “我家就我和姐姐兩個小輩,自小便親近,我想著今年若是我高中了,姐姐便可在京城說親。”


    沈遇安換了個說辭,不過這也是他所考慮到的。


    找個家世相當的人家,一家人都在京城也不錯。


    二人聞言欲言又止。


    特別是康遠,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一旁的傅元青嚴肅道:


    “遇安,不是為兄打擊你,可這京城人才輩出,沈姑娘若是想在京城說親,怕是你要高中一甲,又或者是你要參加館選,當個庶吉士。”


    便是這庶吉士,前提也是高中了的。


    這些沈遇安當然知道,不過他有這個打算,當然會更努力。


    康遠和傅元青還是擔心沈遇安這次若是考不中,會受挫折。


    畢竟沈遇安自從科舉之後,就一直考第一。


    若是這次沒考好,怕會一蹶不振。


    這京城可不是幽州府那地方,這裏文風盛行,二人更是在國子監見過幾個少年天才。


    那幾位名聲頗大的學子,在天賦上可不輸沈遇安。


    見二人還是憂心忡忡,沈遇安輕笑道:“說來兩位兄長在國子監也有兩三月了吧?學問可有收獲?”


    聞言,二人笑了,都道大有收獲。


    三人提議切磋一下。


    “遇安,為兄可不是先前的康遠了,放馬過來。”康遠一臉狂妄的看著沈遇安。


    傅元青嘴角微勾,也是滿臉自信地看著沈遇安。


    半晌,康遠和傅元青挫敗地癱倒在桌上。


    已老實。


    “遇安,你怎麽迴事?難道我們走之後,府學來了個大儒嗎?”


    那他們大老遠來國子監求學,是為了什麽?


    原還覺得,經過這兩月的努力,就算不及遇安,多少也能在他的氣勢之下頂久一點。


    現在,康遠覺得沈遇安深不可測。


    甚至覺得沈遇安比國子監一些夫子還厲害。


    “就算有大儒,這才幾個月,遇安你就成長到如今了?”傅元青也滿臉不可置信。


    想到以前二人一同讓父親指點的時候,父親總是滿意地看著遇安。


    “桑學政欠了我一個人情,想著要參加會試,就讓他指點我。”


    原來是桑學政啊,二人點頭。


    “不對,就算桑學政親自指點你,這也才幾個月,你,你,”康遠大舌頭了。


    這還是人嘛?簡直恐怖如斯。


    作為同是讀書人,他們知道沈遇安如今已經有了可一試會試的學識。


    “原先還擔心你二月的會試,這下,我們可就放心了。”傅元青一臉鬆懈地看著沈遇安。


    也怪不得對方有那個自信,打算在京城給沈姑娘說親。


    離開前,康遠忍不住轉身,小聲和沈遇安說了一句:“起身吧,我也挺不錯的。”


    他也惦記沈青盼呢,先前見沈姑娘好像對顏清有意。


    朋友妻不可欺,加上沈姑娘好像也對顏清有意。


    但遇安突然著急過來參加會試,想到前陣子收到陳英的來信。


    沈遇安打了顏清,怕是中間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剛剛還笑嘻嘻的沈遇安瞬間拉下了笑。


    康遠見狀,連忙跑了。


    沈遇安咬牙。


    這家夥賊心不死啊,不過他已經不敢給姐姐看人了。


    他看人的秉性和上進心,對方的家世沒打聽清,倒是造成了之前的錯。


    那日後,沈遇安就基本自行隨處逛了。


    康遠二人在國子監也挺忙的,所以沈遇安很少找他們。


    有時候二人會讓小廝送一些卷子到客棧給他。


    沈遇安喜歡空閑了去熱鬧的西市喝喝茶吃飯。


    雖說皇城腳下,眾人很小心,但沈遇安還是聽到了不少朝中之事。


    “突厥來犯,被鎮遠老將軍擊退,不愧是大楚戰神,老將軍寶刀未老。”


    “每年冬日突厥賊心不死突襲邊城,可真是夠煩人的。”


    沈遇安若有所思。


    聽了好一會兒,沈遇安起身迴了客棧。


    “沈公子。”


    沈遇安轉身,見是客棧的掌櫃的,有些疑惑。


    “沈公子,這裏有你的請帖。”


    沈遇安有些納悶地接過請帖,他獨自來京城。


    也就認識康遠和傅元青,這二人想找他,捎個口信就行,誰會給他請帖啊。


    “集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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