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辦宴前兩天。


    沈氏族親就在沈家幫忙了。


    桌椅鍋碗瓢盆都需要提前準備。


    酒席上用的東西都得提前準備好。


    這次不止沈氏族親,村裏人也不少人都過來幫忙。


    這可是村裏第一位秀才公。


    “說好了,辦酒那天來的都是有臉麵的人,大家不準喊狗蛋叫狗蛋了。”


    “你說這話咋這麽繞呢。”


    “那叫啥啊,總不能叫遇安吧?狗蛋現在可是秀才了,直接喊名字不好吧?”


    聽到這些嬸娘們討論的沈遇安:...


    直接喊名字可比叫狗蛋好多了。


    “就叫秀才公啊,人家都是這麽叫的。”


    “是嘞,就叫秀才公。”


    行吧,叫秀才公總比叫狗蛋好,沈遇安雖然覺得這個名頭聽著有些不太謙遜。


    辦酒那日,早早沈遇安去給沈家的祖宗上了香。


    時辰差不多,客人陸陸續續來了。


    最先來的,竟然是不請自來的員外地主們。


    人都來了,隻能請人往裏麵坐。


    眼看來的人越來越多,王氏隻能找了張氏,讓族親們多準備幾桌。


    先前沈家按請的人多備了兩桌,目前來了這麽多人,肯定是不夠坐的。


    杜夫子帶著吳達幾人過來,沈遇安迎了上去。


    “勞夫子百忙之中過來了。”


    “你可是老夫最有出息的學生,怎麽都得來。”


    把禮給了沈敬武登記之後,沈遇安帶著杜夫子和同窗好友進去。


    今日沈敬武也早早帶了妻兒從石頭鎮迴來,往日他幹的就是賬房的活計,這登記封禮的活就被他攔了過去。


    沈敬武從一開始震驚好東西多,到現在的淡定。


    他寫個不停,忙得沒空震驚了。


    沈遇安提前交代過,太過貴重的禮不要收,所以沈敬武不止要登記,還要把貴重的禮還迴去。


    忙得焦頭爛額。


    沈遇安帶著師長和同窗進去,大家互相介紹交談。


    沒多會兒,縣學的同窗也過來了。


    “子讚兄,賦生兄,誌安兄。”沈遇安一一招唿同窗們。


    這幾人一過來,在院子裏忙活的大娘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畢竟金子來他們年歲不大,瞧著還是個孩子,但高子讚幾人可就不一樣了。


    這幾人長得儀表堂堂,穿著長衫,頭上戴著布巾,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學子。


    “遇安,今日衙門有事,我爹來不來。”王賦生說道。


    “王兄能來就好,裏麵坐。”沈遇安帶著幾人去和金子來他們交談。


    多認識一些讀書人,特別是家世還不錯的王賦生他們,對金子來他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且王賦生這人別看有時候紈絝,但人還蠻可靠講義氣的。


    上次高子讚的事,對方也幫了大忙的。


    有個員外認出王賦生。


    這下大家都知道王賦生的身份了,不少人一臉沉思地看著沈遇安。


    這沈秀才未來可期啊。


    “縣令夫人傅夫人,傅公子到。”


    聽到這個唱聲,大家議論紛紛。


    “縣令夫人?天呐,這沈秀才竟然和縣令有關係麽?”


    “我先去迎了客人進來。”沈遇安對眾人點頭走了出去。


    有人站了起來:“在下也去迎一下。”


    沈遇安出來的時候,傅夫人已經和他娘聊上了。


    見到沈遇安過來,傅夫人輕笑道:“遇安啊,你傅伯父今日公務繁忙就沒來,不過元青昨日恰好到家,聽說你今日辦酒就一起來了。”


    “伯母和元青兄能來是我的榮幸,快裏麵請。”


    沈遇安帶著傅元青走了。


    至於傅夫人,王氏帶著孫女親自招待的。


    見到沈青盼第一眼,傅夫人就驚豔住了。


    這姑娘長得秀美極了。


    “夫人安。”沈青盼乖巧行禮。


    傅夫人雙眼一亮,上前拉住沈青盼的手,扭頭嗔了一眼劉氏,“光知曉你有一個好兒子,未成想你這閨女長得這麽好。”


    沈青盼被傅夫人這麽誇,麵色緋紅,霎時更好看了。


    劉氏一點不帶謙虛的,熟稔道:“是吧,我就說相公要找好看的,你看,我這五大三粗的,生的這雙兒女多好看。”


    周圍的人沒想到劉氏跟縣令夫人竟然這麽親近。


    “先進去坐著喝茶再閑聊。”


    王氏帶著傅夫人到女眷那邊,大家知道傅夫人是縣令夫人,沒人敢講話。


    傅夫人早已習慣,所以就拉著沈青盼和劉氏聊著話。


    劉氏往日就和傅夫人閑聊過幾次,說著說著話題從閨女轉移到八卦上。


    聽得傅夫人雙眼發亮。


    周圍的女眷見傅夫人竟然和劉氏聊八卦有些詫異,張氏見識頗多,也跟著聊了起來。


    漸漸地,剛剛還有些靜默的氣氛變得熱絡起來。


    林家。


    林村長眼神晦暗地躺在炕上。


    就在這時,方氏走了進來。


    “今日沈家辦酒,可惜你身子不便,不然去沈家的酒席多有麵啊。”


    林村長不說話,方氏繼續念叨著:“聽說縣令夫人和縣令公子來了沈家。”


    “你說什麽?縣令夫人和縣令公子也來沈家的酒席?”林村長急問道。


    “是啊,今日有臉麵的人不少,那沈遇安在縣學,認識縣令公子也正常。”


    林村長眼中閃過一絲懊悔,若是一開始沒有貪念,是不是大山還活著,他也體麵的招待這縣令公子。


    方氏雖然不太清楚林村長之前的全部計劃,但也知曉一二,所以她是故意過來說的。


    “當家的,要不就這樣吧,咱們就大河一個孩子了,這沈家眼看就起來了,何必要雞蛋碰石頭。”


    那日大河昏迷不醒被村民抬迴來,方氏嚇壞了。


    特別是兒子跟他們說不知不覺被人打暈,還被關了好些天,方氏就怕了。


    林村長盯著矮桌上的海碗,想到了那天沈遇安的威脅。


    “可大山,”林村長還是很不甘。


    “怪他命不好,總不能我們都不活了。”


    許久之後,林村長長歎一聲。


    方氏眼中滿是狠厲,“當家的,如今咱們沒機會,不代表一輩子都沒機會,大山的死,我會記一輩子。”


    她這當娘的豈是真不恨,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養了多年的兒子。


    可方氏一邊覺得沈家勢大,大兒子又死得那樣詭異。


    方氏和林村長把林大山的死歸咎於沈家,是因為他們知曉那天兒子去幹了什麽。


    所以二人才會懷疑沈家,盡管沒有證據,二人也遷怒於沈家。


    方氏現在是又恨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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