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他酸酸地來了一句,“我生日的時候你一張紙都舍不得送,現在老頭子生日,你就知道人家好這口。”


    什麽叫不公平,這就是。


    夜晚,走廊亮著暖白色的光。


    男人低著頭,帥氣的臉龐被一層陰影籠罩著。


    他鬱悶呐。


    這麽多天,也就三叔公生日的時候能看到她這麽熱情了。


    當時容裳知道他在酸什麽。


    可是,他說什麽他生日的時候她一張紙都舍不得送。


    這可就冤枉她了。


    她什麽時候小氣到一張紙都拿不出手了。


    以往他生日,她哪次不是提前給他準備禮物。


    還說呢。


    這鍋容裳不背。


    蓋上盒子。


    她側身就要走。


    男人不讓。


    他就像小姑娘撒潑那樣,兩隻手摟著她的脖子死活不讓她走。


    說她,“你不公平不公平。”


    容裳,“我???”


    無言以對。


    “行了。”


    就知道這家夥又想往她身上扣莫須有的罪名。


    容裳問他,“我哪一次沒送禮物給你?”


    一語雙關。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都好。


    每次都有送生日禮物給他,永不落空。


    他說沒有,容裳倒是想聽聽看。


    可誰知道,他還真說出來了。


    “有一次你因為工作的事忙到淩晨兩點才迴家,連我生日過了都不知道,還得我提醒你,你才說你忘了。”


    “……”


    “還有,有一次你去外地拍戲,說是趕不迴來,後麵我傻乎乎把蛋糕拿去你拍戲的地方找你,你說你最近忙,沒時間給我買禮物,說是改天補償給我。”


    說到這個白墨還覺得委屈呢。


    因為那份生日禮物,他至今都沒拿到手。


    容裳以為他前麵說那些話都是在挑事。


    可誰知道,所有位麵加起來的那幾次缺席。


    全讓他說了出來,時間點,發生的事件。


    他一字不漏。


    容裳紅唇一張,微微詫異。


    “你……”


    恢複記憶了?


    不對,應該是說,他記得所有世界發生的一切?


    為此,容裳想要試探他。


    她故意說,“你是不是傻,我是幼師,不是演員。”


    “什麽拍戲,你是做夢夢到呢。”


    白墨當然很確定。


    這些事都是真實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她自己不知道隻能說明她還沒有想起過往那些事。


    那麽,要說嗎?


    白墨在心裏再三衡量。


    最後他決定,閉口不說。


    因為這時候他說這些事無非是讓她覺得他瘋了而已。


    她是不會相信的。


    所以,他不解釋。


    就說什麽,“你要送就去送好了。”


    “反正我隻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


    “……”


    “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都能說不要就不要,我還能奢望什麽呢。”


    ……


    那天晚上容裳和他分開以後,心裏一直有疑慮。


    結合起最近他說的話做的事。


    容裳總覺得他是想起其他世界很多很多的事了。


    也是這樣的發現讓她的心情突然亂了起來。


    她心裏清楚,一個完整的他對她的感情能瘋狂到哪一個地步。


    她當然也期待,可是……那個人再喜歡她,他終究是假的。


    出了這個世界,他們誰也不認識誰。


    他還是那個主宰著三千世界的主神大人。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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