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宮子墨放火傷了她的侄子就可以息事寧人。


    現在她的侄子不過是開槍傷了宮子墨一隻手,他們就把他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嗬嗬。


    別以為她的娘家沒人了就可以這麽欺負她。


    “我告訴你們,白安你們不放也得放。”


    “他現在是替自己報仇,他做錯什麽了?”


    惡狠狠撂下這番話,二姨太轉身就走。


    到了門口被宮夫人冷聲嗬斥,“站住。”


    “你現在是在跟我分對錯嗎?”


    是,她承認。


    當時子墨在他的房裏放火這事是偏激了些。


    事後她也找過幾次機會去醫院給白安賠禮不是,還被他吐了口水又踹了一腳。


    這些宮夫人理解。


    可她道歉不代表白安就真的無辜。


    “你這個侄子三番兩次sao擾我們詩靈,那天要不是子墨趕到,他姐姐早就被白安玷汙了。”


    “白鳳,你說我們子墨放火殺人,是,這事他做的不對。”


    “那你侄子呢?”


    她知不知道那次事件對詩靈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有多少次她半夜哭著醒來。


    她連出去都不敢,戲也不拍了。


    成天把自己關在家裏。


    如果不是她後來熬過來了,她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宮夫人想象不到。


    二姨太語塞,“……”


    宮夫人不想再跟她爭辯下去。


    她轉身走迴屋裏,隻淡淡說了一句,“等老爺迴來,如果他也想放了白安,那我認。”


    二姨太張了張嘴,心裏更煩躁了。


    等老爺迴來?


    那安兒恐怕是沒命了。


    她真的不想看白家絕後。


    眉頭舒展開來,二姨太挺直腰背。


    心想:不成,她一定要趁老爺迴來之前把白安解救出來。


    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宮夫人看她一聲不吭。


    轉身急匆匆地就走了。


    搖頭,宮夫人抬手捏捏發疼的眉心。


    她現在對這個家是真的滿心疲憊。


    一個個表麵像模像樣,實際上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


    幾天後,容裳和宮子墨在海邊散步。


    那會他聽容裳說,“我昨天又去了一趟,還是沒找到。”


    問了管家,這幾天根本沒有什麽船隻在附近出入。


    “看來,這個傭人真是兇多吉少了。”


    同情她嗎?


    沒有。


    因為她這是害人終害己,自找的。


    宮子墨看她一臉心事重重。


    他皺眉,沉默。


    過了一會再開口,他岔開話題了。


    “那天……謝謝你替我擋下那一槍。”


    還有……


    “上次也謝謝了。”


    雖然他至今都搞不懂他暈倒以後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說到底,他被救迴來了也是事實。


    容裳看他滿眼真摯。


    她突然就笑了,“你怎麽了?”


    這麽感激她的話。


    “你以身相許啊。”


    她在說笑,宮子墨知道。


    他抿嘴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隻說了,“昨晚我無意間聽到管家和我媽的談話。”


    “他們說,之前死了的那些外國人身上都有一個紋身。”


    “紋身?”容裳挑眉。


    宮子墨點頭,“是啊,一串字母。”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白家早前訓練出來的殺手身上就有紋身。”


    隻是這些紋身是否一樣,暫時還有待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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