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網友常常跳腳跳得厲害。


    容裳沒理。


    反正,她現在也不拍戲了。


    但還是有不少圈內的好友給她打來電話,問候她,讓她節哀順變。


    幾天後,鍾父得知鍾如意外去世的消息。


    迴國時他是哭著下飛機的。


    容裳去接他的時候,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一群記者早早圍堵在機場附近。


    容裳帶著鍾父一出現,這群人立即圍了上來。


    攝像機直往他們臉上懟。


    哢哢哢。


    拍攝。


    張張都是特寫。


    而至今,還有記者說鍾如是自己想不開自殺的。


    本來喪女之痛就夠他忍受的了,現在某些記者還要吃著血饅頭蹭熱度。


    鍾父反感地皺起眉頭。


    大手一揮,打掉最前麵的話筒。


    “別拍了,你們這群社會敗類。”


    鍾如她不是自殺的,不是!


    這些人明明都知道她的死亡原因,他們為什麽還要在這胡說八道。


    “別拍了,別拍了!”


    鍾父很難過。


    他哭得眼睛都紅腫了,那拖著行李箱的手一直在顫抖。


    可以想象,他這一路承受了多大的打擊。


    鍾如她是不乖,可說到底她也還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今她遇害,鍾父這心都碎了。


    他甚至自責起來。


    如果那個時候知道她和那老頭在一起,他能及時阻止,也許今天……


    痛苦之中,身邊的女兒不知被誰給推了一把。


    那記者尖銳發聲,“鍾先生,外界都在說你這兩個女兒不合,你身為父親,你清楚她們之間恩恩怨怨嗎?”


    說話的女人約莫有四十出頭,她戴著黑色邊框的近視眼鏡,眼睛裏,銳利的光鋒芒四射。


    剛剛,也是她推了容裳一把。


    容裳是記住了。


    而她口口聲聲說鍾夏和鍾如不合,擺明了,也是想將輿論推到鍾夏身上。


    鍾父這時候可不犯糊塗了。


    他眼睛一眯,眸光淩厲。


    “不是,你這什麽意思啊?”上去就打掉那女記者臉上的眼鏡。


    這大概還是鍾父第一次動手打人的吧,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許是真的被逼急了。


    他在機場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情緒難以自控,“我們鍾如是被人害死的。”


    “這事跟鍾夏無關。”


    “你們這些記者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就會扒著別人的傷口往上麵撒鹽,你們還是人嗎?”


    被教訓。


    圍觀的記者對視一眼,摸鼻子,有些尷尬。


    鍾父沒有心情跟這群人耗著,他側身拉過容裳的手臂就往前擠了出去。


    “讓開讓開。”沒好氣。


    而被打掉眼鏡的女記者到這會才反應過來。


    容裳聽見攝像機哢嚓哢嚓響時,一迴頭,她正好對著她的臉拍。


    還錄著音,說什麽打人了,明星打記者了。


    what?


    什麽明星。


    明明是鍾父打掉她的眼鏡。


    她現在自己添幾句改幾句,就想誣陷是她打人了?


    嗬嗬。


    容裳冷笑一聲。


    她早就看這群記者不順眼了。


    一天到晚隻知道扒著別人的生活娛樂。


    眼下她眯起雙眸。


    一陣冷風拂過。


    啪!


    所有記者手中的攝像機突然掉下來,砸在他們的腳背上。


    “啊!”頓時,一群人慘叫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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