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霖峰那邊帶人趕來。


    樹林裏,除了死去的獵人以外,他們沒有找到狼人的蹤跡。


    這就奇怪了。


    淩晨兩點。


    距離離開南山不過隻有一分鍾的時間。


    容裳便出現在風家的莊園裏。


    為什麽?


    她就是想知道。


    剛剛的狼人究竟是不是風爵。


    冷風吹到陽台上。


    容裳過去的時候,陽台的門已經關了。


    可窗簾還沒有拉上。


    她站在外麵看了一眼。


    房間裏頭幽暗一片。


    盡管如此,她還是看到風爵的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


    細看了,才看到上麵躺著的人是風爵。


    他在睡覺。


    “……”


    擰眉。


    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居然不是風爵。


    這怎麽可能呢。


    容裳在外麵站了好久好久。


    一直想不通。


    難道真是她搞錯了?


    後麵,盛霖峰打來電話。


    問她去哪了。


    容裳沒辦法再逗留。


    隻能離開。


    陽台外麵,女人的身影剛剛消失。


    床上。


    男人唰的一下掀起了眼眸。


    狹長的眼眸中,陰暗的氣息盡顯。


    當時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一動到身上的傷口,滿手的鮮血。


    “盛長安,你想抓我?”


    嗬。


    根本不可能的事。


    隻是……


    風爵忽然想到剛才她對著他猛開三槍。


    眸光一閃,心裏有些怪異。


    *


    昨晚。


    盛霖峰突然到家。


    容裳的所有的時間被占據了。


    根本走不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再去到昨晚收藏狼人的地方。


    他已經不見。


    地上,隻有一灘血跡。


    可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就像盛霖峰說的。


    最強的狼族可能已經出現了。


    ……


    十二月底。


    韓家航再打電話給她。


    容裳接了才知道,馬露將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了。


    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了。


    韓家航是氣得恨不得挖她的心,喝她的血。


    他在裏頭一句又一句罵她毒蛇心腸。


    被容裳身邊的盛長笛聽見了。


    他直接搶過手機就把韓家航給罵了迴去。


    “你個死渣男,腳踏兩條船還敢這樣罵我姐姐。”


    “活該你們韓家絕子絕孫。”


    要說,那女人跟了他也是衰。


    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真可憐。


    “韓家航,你要是個男人,你現在還是投河自盡好了,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麽東西!”


    嘟。


    罵完直接掛了電話。


    盛長笛的心情十分暢快。


    說真的。


    這一個月來。


    就現在最痛快了。


    “喏。”


    他把手機交還給容裳。


    對方看了他一眼,目光戲謔,“盛長笛,你什麽時候又滿血複活了?”


    前陣子,他們學校發生那麽大的事。


    盛長笛受了心理創傷。


    差一點就在家悶出病了。


    沒想到今天……


    盛長笛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他白了一眼。


    實則走開的時候,雙腳下意識又軟了一下。


    真這麽害怕?


    都過去那麽久了。


    現在她隻是隱晦地提起,他就這麽大的反應。


    容裳眯起眼眸。


    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會,他們吃完飯在客廳裏看電視。


    容裳側首看了他幾眼。


    最後試探性一問,“長笛,那天在學校……”


    “到底出什麽事了?”


    不可能,隻是看到死了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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