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華長軒突然帶著華淑宜來月影宮拜訪華長歌。


    對於一些不相幹的人,華長歌向來都是愛理不理的。


    隻是那會容裳就在他身邊,他注意到華長軒那強烈的視線時不時落到她身上。


    華長歌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他下意識伸手將容裳摟入懷裏。


    低頭,華長歌略帶深意的目光瞥了華長軒一眼後,他在她耳邊說著,“沒什麽重要的事,你還是先迴去歇息吧。”


    “嗯。”容裳知道他在想什麽,她挑起紅唇微微一笑。


    從華長歌身側起身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對麵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


    麵色波瀾不驚,容裳從容不迫地朝著對方行了禮,之後她一甩袖擺便匆匆離去。


    容裳一走,華淑宜立即被華長軒叫開。


    不多時,長歌殿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周邊的氣氛一度下降,冷到了極致。


    最後還是華長歌冷笑一聲,率先開了口,“怎麽,現在又對本王的位置感興趣了?”


    “嗬。”華長軒看了他一眼,目光同樣陰鷙,“不,我對你的女人感興趣。”


    “啪!”


    大手用力拍打在桌上,此時華長歌看著對麵的男人似笑非笑,“你敢嗎?”


    不過是從血靈珠裏得到的記憶,有什麽了不起的!


    華長歌譏諷地笑了笑,“華長軒,你覺得她想跟著你嗎?”


    “不管她想不想,她都是我的!”


    不像以前那麽溫文儒雅,也沒有過去的好脾氣,此時此刻的華長軒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目光陰鷙深寒,與對麵的華長歌還真是有得一比。


    雙方對峙了好幾秒中,到最後華長軒別開了臉,“而今朝堂上有多少人是支持你的?”


    “華長歌,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如果想反擊就趁早,可別等以後失去了江山和美人再來後悔。”


    在華長軒看來。


    就是不談過去,雲衣原本也應該是屬於他的。


    當初要不是華長歌從中橫插一腳,在獵場偷襲了他,他又怎會搞出這麽多名堂來。


    “所以……”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他俊美的側顏,華長歌緩慢地提起唇角,冷漠的聲線至喉嚨底緩緩發出,“血靈珠真的能顯像?”


    “你看到了什麽?”他猜測,“你是不是看到了過去?”


    例如,和雲衣有關的過去。


    說起來,早在華長軒還不知道他和他,他們和雲衣之間有什麽關聯的時候華長歌就已經夢到了。


    隻是那畢竟是一個夢,夢裏說他和華長軒是同一個人,夢裏說他們好幾世都是和她糾纏在一起。


    華長歌不信,他覺得太荒唐了。


    可是夢裏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預示著什麽,華長歌害怕有個萬一。


    所以他想著退位,將皇位讓給華長軒。


    到那時他帶著雲衣離開,走得遠遠的,叫華長軒再也找不到。


    哪成想,一切都還沒準備好呢。


    華長軒已經從血靈珠那裏得知了一切。


    最近他又是讓寧青兒懷上孩子又是娶了華將軍女兒的,無非是在為自己奠定基礎。


    這以後要是打起內戰來,他才有對付華長歌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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