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歌這脾氣是不好,可他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聽雲衣的話。


    如此反常著實是讓宮裏的人都感到詫異。


    “有什麽事,說吧。”


    “謝君上。”


    婢女才不管一旁的麗妃是何眼神,她哭哭啼啼著說道,“君上,前段時間奴婢的姐姐……姐姐因為弄壞了君上的畫像被斬首。”


    說到傷心處,奴婢哭得滿臉是淚痕,“其實姐姐她不是有心的,都是麗妃,是麗妃要姐姐那麽做……啊!”


    後麵的,麗妃一下子將說話的宮女推到在地,“你說什麽呢?你也想汙蔑本宮嗎?”


    心跳七上八下地跳動著。


    此時麵對又一個宮女跳出來揭穿她,麗妃可真是又氣又著急的。


    這就是所謂的牆倒眾人推嗎?


    “我沒有,奴婢沒有撒謊。”


    “你還敢說!”麗妃真是恨不得上去撕了這野丫頭的嘴。


    可長歌殿上的氣氛驟然下降,麗妃脊背一涼,她後知後覺看向了華長歌,猝不及防的卻對上一雙森寒陰鷙的眼眸。


    心裏咯噔一下,她又是跪又是磕頭的,“君上,君上您千萬不要相信那賤丫頭的一麵之詞啊。”


    “臣妾根本就不認識她姐姐,何來的慫恿。”


    “再說,一張畫像而已,臣妾為什麽要跟一張畫像過不去。”


    她……在撒謊。


    容裳微微眯起眼眸。


    盡管兩人隔了幾米遠,容裳還是一眼窺探到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很慌張,因為東窗事發,她擔心華長歌會殺了她。


    “君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信你?”華長歌提唇冷笑了一聲,“你當本王是笨蛋嗎?”


    這些個女人,成天待在後宮正經事也不做就知道勾心鬥角。


    以前他是睜一眼閉一隻眼了,可現在不同,現在他心愛的女人也在後宮,華長歌可不想讓她們把後宮弄得烏煙瘴氣,免得她看著心煩。


    沉著臉,華長歌下了令,將麗妃禁足三個月。


    三個月,她每天隻能一個人待在華蓮宮。


    沒有宮女伺候,也沒有一個人能說說話,隻有到了一日三餐的時辰才有人給她送飯過去。


    雖然比死要好一點,可這對於平日裏十分好動的麗妃簡直是生不如死。


    *


    夏天,宮裏沒有風扇也沒有空調,周邊吹來的風都是熱熱的。


    距麗妃被禁足,華長軒與那寧族公主和親也有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華長歌每晚都翻容裳的牌,留在雲和宮過夜。


    如此做法,別說後宮那些個被冷落的女人們有異議,就是群臣之間也頗有意見。


    因為他們覺得華長歌一直單戀一枝花,如此做法尚是不妥,怕就怕他沉浸在美色當中而忘了江山。


    可不管他們是何看法,華長歌總是一意孤行。


    *


    夜裏,雲和宮四周放了冰盆。


    chuang榻上的男女相擁入眠,不過一會兒,華長歌忽然抬起眼眸說道,“明天是七月初七,我帶你出宮吧?”


    七月初七,在現代叫情人節。


    容裳淡淡“嗯”了一聲。


    語畢,她忽然喊了他的名字,“華長歌。”


    情事過後,女人性感的聲線還帶著幾分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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