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白默咬了咬牙,刻意壓低聲音說。


    “你先聽我說。”雲生直接打斷了她,抿嘴笑。


    白默看著他,拿他沒辦法,很是無助。


    “我和蘇珊在一起了。”雲生很平靜,說得更平靜。


    蔣友龍刹不住車,已經拍了手,連續拍了好幾下,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又被小泥鰍狠狠地拍了一下,這才迴過神來,悻悻地放下了。


    白默癡然,怔怔地看著雲生,眼淚就快下來了。


    他為什麽要這樣!他完全不必這樣的!


    莊叔叔嗖地起身便到處去找家夥,後來往衛生間裏拿了掃把過來,一下就打在了雲生的後背上。


    棍子折了,雲生一動不動,蘇珊被嚇得不輕,連忙禱告求饒,隻說是雲生要參加比賽,不能讓她受傷。反


    秋雨和蔣友龍他們幾個衝過來,抓住她就要打,雲生死死地護住蘇珊,又挨了好幾下。


    白默當場就徹底懵了。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一直以為,雲生會在這個時候跟她求婚,這個反轉實在令她震驚。


    雲生狼狽地應付著這一地雞毛的混亂,間歇抬頭看白默。


    就這一個眼神,白默讀懂了他。


    “住手!”白默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


    “你放心,孩子,我一定替你打死這個臭小子!”莊叔叔氣得直咳嗽,卻還不忘到處找東西打人,肖姨攔都攔不住,險些被推到。


    小泥鰍和秋雨頭發都亂了,蔣友龍也加入戰隊,唯有可憐的蘇珊,躲在雲生懷中瑟瑟發抖。


    “都是我的錯,和蘇珊無關。”雲生緊緊地抱著蘇珊不放開,盯著白默。


    白默看到他嘴角溢出血絲,默默地走進浴室,取來自己的毛巾。


    跪坐在他麵前,輕輕地替他擦拭起嘴角的血跡來。


    白默哭了,一度哭到哽咽難言。


    雲生眼睛紅紅的,就這樣抱著蘇珊不放開,也沒有嚴詞拒絕白默的好意。


    這場麵讓所有人更加憤怒,莊叔叔更是不住地咳嗽,險些背過氣去。


    雲生抱住蘇珊,白默抱著雲生。


    沒有人比白默更悲傷。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雲生會這樣。


    一場鬧劇到了最後也難以平息,雲生送走了蘇珊,獨自一個人接受眾人的審判。


    蘇珊走的時候,莊叔叔放下話,隻要自己一天沒斷氣,她就別指望可以進莊家的大門。


    蘇珊一句也沒有辯解,隻是深深地看了看白默,然後走了。


    蘇珊一走,秋雨他們幾個便立刻改了主意,一致開始勸雲生。


    唯有小泥鰍像是明白了什麽,怔怔地坐在白默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肖姨氣歸氣,終究不好說什麽,唯有莊叔叔,真是氣壞了,中途吃了兩迴藥,這才迴屋躺著去了。


    “你們走吧。”白默打斷了蔣友龍的話,他正在舉例說明,白默對雲生的事有多上心,操持拳館有多不容易。


    “不,”雲生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白默道,“不是他們走,是你走!”


    白默愣了一下,眼淚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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