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天地要改名了?這怎麽可能,可是看師伯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再和我開玩笑。


    儒家學院關門又是什麽意思,這我到底錯過了什麽,怎麽隻是短短半日,就出了這麽多的事情呢?”


    喬穩用不敢相信的的目光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裏喃喃自語道。


    這時,突然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道士從裏麵走了出來,喬穩眼前一亮,立刻上前一把,揪住出來的道士。


    “司空老道,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和我說說儒家天地之中到底出了何事?”


    司空道士微微一怔,麵色十分微妙的看了看他,眼睛裏麵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


    “喬穩,你怎麽還在這裏,不應該是在裏麵待著嗎?”


    “我又不是裏麵那個派係的……”


    喬穩隨口應付了兩句,繼續追問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什麽都不知道,今天可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儒家天地裏麵的儒家學院被兵家的一個小家夥給挑了,明空作為儒家學院的創始人,都被驚動了。


    親自跑出來求和,卻被兵家那個小子一口拒絕了,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


    現在裏麵可熱鬧了,還有從今天開始,儒家天地正式更名為師法天地。


    這裏所有的儒士在師法天地也就是以前的儒家天地,都不在為儒家弟子。


    不過這裏卻是號為明日三雄的明空刷了手段,導致兵家那小子暴怒之下,負氣離去,一同走的還有兵家的老鬼羅開庭。


    可以說儒家學院以後是名存實亡,再也沒有了儒家第一學院的風采。”


    司空老道嘖嘖稱奇的說了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其中透露的信息卻讓喬穩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儒家學院沒了?儒家天地也沒了?學院派係丟了自己的大本營了?”


    喬穩一個三連,話一出口,就見到司空老道肯定的答複。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喬穩眨了眨眼睛,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總而言之就是雙方因為口角發生爭執。


    隨後儒家學院的現任院長湛雲,出來為自己的徒弟拓拔三賢撐腰,兵家那小子,似乎是信徐具體叫什麽我還真不知道。”


    司空老道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是不是叫徐成,一個瘦瘦的少年,一身儒士的打扮,腰間懸著一把長劍,麵相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那種。”


    喬穩見狀,出聲說道。


    “對就是他,長相一般,丟進人群濺不出一個水花的那種。”


    司空老道肯定的說了一句,同時還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喬穩。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作為儒家天地守門人,剛才羅開庭前輩就是從我這裏走的,他帶的那個少年我也認識。”


    喬穩平穩了下自己的心情,沒好氣的說道。


    “唔,這話似乎沒毛病。”


    司空老道點點頭。


    “好了,接下來又發生什麽了?”


    喬穩不耐煩的岔開話題。


    “接下來他們雙方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賭鬥,最後不斷地加碼,結果就是,那叫徐成的輸了,就自裁以謝天下,儒家學院輸了,就關門閉戶,解散儒家。”


    司空老道迴想起此事,至今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條件湛雲也敢答應,他是不是瘋了?”


    喬穩吼道。


    “你吼我也沒用啊,這條件還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若不是他胡攪蠻纏,此事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啊。”


    司空老道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吃瓜群眾,還特地學著雙方說了幾句。


    “兵家那小子口氣很大,直接撂下一句,儒家從十二代弟子開始,所有人都可同他比鬥的話。


    這句話當時可是驚掉了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大牙啊,我們都覺得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典範,誰知後麵發生的事情直接講你們儒家學院派係打落塵埃。”


    司空老道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


    “雙方的筆試題目是以師為題作一篇文章,這個師是師父的師,結果兵家那小子也就是你嘴裏的那個徐成,略一思量。


    揮灑自如的書就了名為師說的文章,此文一出,別人怎麽樣我是不知道,但是老道我算是心服口服了。


    說來可笑的是,湛雲也就是儒家學院的那個草包院長,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麽大逆不道,算是提前一步丟了儒家學院的臉麵。”


    司空老道搖著腦袋,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徐成就用這區區一篇文章,逼的儒家學院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所有門人弟子,連動筆都沒有動筆,就直接認輸了?”


    喬穩愣了一下,呢喃著問道。


    “什麽叫區區一篇文章,我可告訴你,這篇文章甫一書就,天地間的文氣無風自起,自發性的聚集到了一起。


    也就是這裏是儒家天地,有聖人的氣息壓製,所以大道沒有直接投下文氣長河灌輸,不然必然會驚動天下。


    就此成就千古名篇,書下自己濃墨豔彩的一筆,從今以後,天下能夠萬古傳頌的經典又多了一篇。


    不信你就拭目以待,相信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司空老道不悅的道。


    “師說,快跟我說說它的內容。”


    喬穩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不過他也懶的說什麽,現在的他隻想知道一下能夠讓儒家天地之中所有儒士束手待斃的文章到底是什麽樣子。


    “我說不出來。”


    司空老道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這牛鼻子,就知道吊人胃口,你既然都聽了,怎麽還說自己說不出口。”


    喬穩一把揪住他的衣角質問道。


    “廢話,你也是文人,難道不知道這等文章一經出現,隻要作者沒有將其錄入文石武碑。


    除過聖賢之外的見過或聽過這篇文章的任何人,都沒有那個透露天機的本事。”


    司空老道這下倒是不著急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喬穩笑嘻嘻的說道。


    “是我疏忽了……”


    喬穩拍了拍額頭,不但沒有反駁,反而自言自語了起來。


    “說起來那小子對儒家學院派係可沒有任何好感,說不定會動用自己的權限,直接將你們儒家加入黑名單裏麵也不是沒有可能。”


    司空老道咂咂嘴。


    “你這烏鴉嘴,胡說什麽,那小子可沒有這麽蠢,會冒著得罪儒家所有人的風險幹出這種事情。


    再說了,他也是白鹿學院的弟子,自然也算學院派的人了。”


    喬穩掃了司空一眼,不經意間說道。


    “你說什麽,那小子是天下三大學院中白鹿學院的學子,這件事你確定嗎?”


    司空老道反問了一句。


    “當然,他就是從我這裏進去的。你說呢?”


    喬穩同樣用了一個反問句。


    “嘖嘖,這下事情就有意思了,看來這一次的學院大比有看頭了。


    可惜了,這小子要是在學院大比的時候拿出這篇文章,怕是文道之中不會有對手了。”


    司空老道先是眼前一亮,隨後又搖了搖頭。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那小子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先前從我這裏進去時,就作了一首遊白鹿洞歌……”


    喬穩斜暼了他一眼,故意說道。


    “什麽還有歌,快說給我聽聽。”


    司空老道立刻追問。


    “嗬嗬,急什麽,以後不就知道了,道家講究一個平心靜氣,你看看你,哪裏還有點道士的樣子。”


    喬穩丟了這句話,便不再理他,自顧自的走到門口的桌子後麵,假寐了起來。


    “你,你,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司空老道被喬穩這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樣子,氣的渾身顫抖,半天才氣咻咻的指著他罵到。


    “你是橋還是驢啊?”


    偏偏喬穩又問了一句。


    “哼……”


    司空老道哼了一聲,飄然離去。


    “讓你吊我胃口,這下算是報仇了。”


    隻見喬穩嘴角掛起一抹弧度,隨後很快消失不見。


    “不過話說迴來,那師說到底是怎麽樣的文章,雖然儒家學院近些年來裏麵沒有出現什麽厲害的家夥,但是那幾個老東西可不是吃醋的。


    竟然會不戰而敗,直接認輸,關了學院,改了天地,這後麵的事情可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啊,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喬穩眯著眼睛看了看天,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轉迴儒家天地裏麵,不對,應該說是師法天地之中,後麵出來的幾個老者,掃視一周後,淡淡的說道。


    “讓諸位見笑了,接下來我們要處理一些內部的事情,各位可以離去了。”


    話音未落,他便帶著原本儒家學院所有的門人弟子,走進了被摘去牌匾的儒家學院之中。


    隨著眾多學子的消失,這裏瞬間變得有些蕭條起來,剩下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紛紛離去。


    空中一陣微風拂過,吹起一片漣漪的同時,也將空中那無數耀眼的聖賢語錄吹的東倒西歪的。


    遠遠看去,本來古色古香的建築,似乎褪下了原本的風采一般,變得有些落寞起來。


    秋雅和圓圓站在原地,哭喪著臉,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剛才她們卻是被震怒之中的湛雲直接開除學籍,沒有了這個身份,二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諸多同仁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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