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的戚繼便道:“藍大人,你可不要亂說啊!大安朝哪個縣令,你都可以罵,唯獨這一位不可以啊?”戚繼帶著敬意直指著郭海陽。藍提功便問:“為什麽啊?”


    戚繼是不能說的,一說,他就有麻煩了!而且這麽荒唐的一件事,藍提功能相信嗎?


    所以戚繼便說:“不能說!總之我是為你藍大人好!”


    “哼!”藍提功冷笑一聲,說:“我看你戚大人這是膽子被嚇破了吧?也是!你的靠山師公失勢了,你啊是起不來,沒有好前途了!”


    戚繼本來還想是繼續勸,為藍提功好的,可這藍提功為人太不懂事了!哼!不能再勸了。


    戚繼隻是說了一句:“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絕人!”


    所以戚繼就是十分悠閑地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喝著茶,任由藍提功怎麽叫,怎麽責備縣衙的人,戚繼都是不發一言的。


    “啪”的聲響,不知今天藍提功的火氣怎麽會如此之大,他居然是把一張椅子給毀壞了,原本這些家具都是十分陳舊的,哪經得起你的摧殘啊?


    藍提功咆哮道:“要是王思尊再不來,我一定撤了他的職!不要以為審了一樁案子就認為達到天邊了,自己不懂自己是什麽了!這樣不知死活的官不把他撤了,更待何時?”


    戚繼越看越搖頭,他真的是盼望著郭海陽的迴來,好好地整治這個目中無人的藍提功。


    “喲!怎麽迴事啊?居然是毀了這麽多的東西?哇!這裏可都是公產啊!不賠償怎麽行?”隻聽到這一個聲音傳來了。


    戚繼是急忙起身,他一陣小跑地就跑向郭海陽了,是的!說話的人正是郭海陽。


    郭海陽是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看著戚繼,便是點了一下頭,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王爺的身份,兩人在一對視之下,都是心領神會的。


    戚繼便說:“王大人是嗎?你這案審得好啊!連護國公都是讚不絕口!刑部和禮部的官員都是說你判得妙!頂呱呱啊!“


    郭海陽便是一點頭,這是自然的,你身為我的學生,你不稱讚我的話,還能有誰稱讚我啊?


    隻是郭海陽的目光落到了藍提功的身上,藍提功是端坐著的,他吹胡子瞪眼的,他是很生氣呢,他覺得戚繼真是沒用!他身為一個高官,卻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的去迎接下官,他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高官啊?


    郭海陽也不急,他便說:“戚大人,勞煩你從京城而來我這偏僻小縣,我真是過意不去啊!”


    郭海陽就是要站在這說話,好曬著藍提功。在荒唐王爺麵前,哪有藍提功拽的餘地啊?


    戚繼諂媚地討好說:“恭喜王大人!王大人斷案真如神啊!我來此,見到您,我是十分高興的!何況是上命所差,我當然是要來了!所以,這哪是什麽辛苦,這簡直是小的榮幸嘛!”


    郭海陽大笑起來了,說:“好!你說得太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不擺宴款待,就有失東道主的身份了!來!和我一起去喝酒!”戚繼便笑眯眯地一抱拳:“敢不從命!”戚繼的小眼睛則是瞄著藍提功的,他就是想看看藍提功要怎麽倒黴。


    二人一說著,還真是要往外走呢!根本就如視藍提功為無物。


    藍提功更是氣得不得了啦!你們簡直是視我如無物啊!我是你的上官啊!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於我呢?


    “王思尊!你真是好大的狗膽!本官在此,你卻視而不見!本官定當讓你撤職查辦!治你個不敬上官之罪!豈有此理!”藍提功跳出來,直指著郭海陽。


    郭海陽一看,便是一拱手,說:“啊呀!我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啊,居然還有一位大人在這裏啊!我還以為那裏是一條狗,因為在那個地方一直是縣衙所養的狗最愛呆的地方!”


    郭海陽轉向了衙役們,說:“大家說是不是啊?原來大人在那,那是狗經常呆的,沒注意到大人,可真是怠慢了!唉!那狗為什麽總愛呆在那個地方啊!”


    也不知郭海陽話中的狗總愛呆是指狗呢,還是特有所指。


    戚繼一聽,那個忍俊不禁啊,這不是指桑罵槐嗎?


    “你!你好樣的!”藍提功氣急敗壞了!他可是上官啊!他跳了一下,未及雙腳落地便對著衙役們,說:“來人!把王思尊給我拿下!”


    衙役們都不敢上前啊,怎麽說郭海陽也是他們的現管啊,上官不如現管!要是被郭海陽秋後算賬,那就慘了。雖說你高一級,隻是看到同來的兩個大官,一個和郭海陽稱兄道弟的,一個卻是怒目橫眉的。到底是該信誰才好呢?


    藍提功大怒,他不由用力地一跺腳,踩得地上作響,喝道:“難道你們都聾了不成?本官令你們抓捕汙辱上官的罪官王思尊!”


    句句都是在理,他真的火極了!他還補上一句:“要是你們不捉的話,上方命令一到,你們都得作為王思尊的爪牙,從犯一同問罪!捉了的就有賞!”


    是啊!這麽一來可就嚴重了!那是會害死人的!郭海陽見到為難的衙役們,便喜笑顏開地說:“好了!兄弟們不用為難的,我沒有事的,要是他真的敢令你們捉我,那麽你們就捉我!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我要發財了!哈哈!”


    戚繼則是以憐憫的目光直視著藍提功,你要倒黴了!


    郭海陽便轉向戚繼,說:“就勞煩戚大人了,就說我除任為涉完縣令是因為藍大人的原因,如今藍大人似乎知道了什麽,所以他就想要對我不利!在他明知我的身份之下,還要對我不利!恩!對!就這麽寫一份奏折直稟皇上。哦!對了!宋王、魯王、鬱林王好像諸王都應該是知道一下才好的!不然他們是不會知道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藍提功雖說是氣,可他一聽到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是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王,語氣篤定,仿佛他真的有直達天聽的本事!要知道那些王能見到一個都是頂天了。


    再看戚繼是唯唯諾諾的,活像一個下屬,要麽這位王縣令是後台極大的,不然是不會如此的!


    想想大安朝將近千個縣,有哪一個縣有他這樣的膽識敢上書嗎?沒有!真的是一個也沒有!


    而且他還說了,他可以直達上聽,還能直接告訴諸王,他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綜合考慮,要不是有恃無恐的話,他敢斷這個案,還能是提出要求獎賞五千兩白銀?


    藍提功想到此,他是汗流浹背的,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麽蠢的事,該想著怎麽化解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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