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兆府因為水的原因,民怨越來越大。


    很多實在過不下去的民眾,在白蓮教的號召下,竟然公然去那些大富大貴人家搶水。


    順天府,刑部,忙的是不可開交,但依然沒有辦法完全平息。


    漕幫現在也是一團亂,除了協助官府鎮壓這些鬧事之人,他們內部的老大竟然莫名其妙的掛掉。


    現在幾個堂主一邊料理後事,一邊為了爭奪幫主之位打的不可開交。


    京兆府。


    漕幫碼頭。


    總舵。


    議事廳。


    燈火輝煌。


    幾位滿臉殺氣的中年人和五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對立麵,互相盯著。


    “老張,我覺得幫主之位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再議,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現讓老幫主入土為安,屍身已經放在總舵半個月時光,再繼續放下去,恐怕屍身就會腐爛。”


    身為幫中元老的韋長老率先開口道。


    “韋老,你說的都對,我也想這麽做,可是其他兄弟不同意啊,非要爭個你死我活才行。”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三日後,幫主出殯之日,在此之前你們去找個知客過來幫忙超度一下。


    一定要找好一點的知客,等到安葬完老幫主之後,你們幾個就舉辦一次幫主大選,到時候憑實力說話。


    見證人就是我們五個老家夥,如果你們現在誰還有意見的話,我們五個不介意拚了老命拉攏其他勢力先滅了反對勢力。”


    薑還是老的辣!


    此刻韋長老雖然身體孱弱,但是聲音卻中氣十足,沒有太大但是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有些打顫。


    當初韋長老也是憑借著一把砍刀從京兆府東門砍到西門,又從西門砍到南門。


    如果不是最後官府出麵,恐怕韋長老就要把四門砍一遍。


    從那個時候,韋長老在幫中地位直線上線,不管口碑還是實力都讓下麵兄弟心服口服。


    韋長老說的話並沒有開玩笑,憑借著年輕時候熱情豪爽的性格,交了不少江湖朋友和幫派。


    如果他真的要發動這些勢力的話,恐怕整個漕幫就算沒有滅頂之災,也是勢力大損。


    這當然不是幾位想要當幫主的堂主想要看到的局麵。


    誰都能當上幫主之後,能夠擁有更多的地盤,更多的兄弟,更多的銀子和女人。


    “那就這麽定下來,關於知客我去找吧,往生街那邊有熟人,超度這塊口碑很好。”


    張茗堂率先應承下來。


    “好,這樣才對嘛,還有你們幾個也不要閑著,趕緊去找料理後事的殯葬人員,我聽說最近因為鬧旱災,死了很多人,殯葬街生意好到單子都排滿。”


    “那我去吧,那塊現在還屬於我管轄的地盤。”


    長相兇狠,臉上有很大一塊痦子的彪形大漢吳仁貴悶聲道。


    “那戲台班子我去找。”


    ......


    很快關於幫主後事處理,所有堂主全部領取了各自負責的事情,大廳氛圍變得一團和氣。


    “這就對了嘛,想當初你們也是一起打天下的人,一個個威武生猛,還彼此照拂,怎麽現在成了堂主之後,連兄弟情誼都不顧了呢?”


    張茗堂等人臉色略微有些尷尬,說實話,權力熏心的確不是騙人的。


    想當初幾個人真的是從最底層的幫眾做起,後來一起打打殺殺,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成了堂主之後,反倒是經常因為一些小事或者下麵小弟的事情,起衝突,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彼此之間的那個感情也淡了很多。


    “嗯,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們自己也會反思,還讓長老們操心,是我們不該。”


    張茗堂率先那承認錯誤道。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附和道。


    雖然大家都道了歉,但是內心卻跟明鏡一樣,為了幫主之位,恐怕接下來還是要針鋒相對。


    會議最後結束的很溫馨。


    張茗堂迴到自己的廂房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小七,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張堂主,老頭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本來躺下的張茗堂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聽聲音壓根不是外麵守夜的貼身護衛小七。


    “誰啊?大半夜的。”


    張茗堂起身之後,手裏麵扣起桌麵上的匕首暗器,以防萬一。


    門沒有完全打開,隻是露出一條縫出來,透過門縫,看到外麵站著一個酒糟鼻,臉色紅潤,身如酒桶粗細的保護子老頭。


    “嗝......”


    老頭一邊喝酒一邊打著酒嗝幽幽笑道:


    “張茗堂,果然沒看錯你,還挺謹慎的啊。”


    “敢問老先生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張某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沒有見過我很正常,但是你應該去過城外城隍廟吧?你再仔細瞧瞧老頭我。”


    張茗堂上下打量著,眼前老頭高不過五尺左右,渾身散發著一股酒臭味,但是精神矍鑠,滿麵紅光,反倒是有點老神仙的味道。


    再仔細瞧著麵容,好家夥,輪廓竟然依稀有些像城隍廟裏麵的城隍老爺塑像。


    張茗堂從年輕的時候就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隻要是他見過的人,哪怕是路人,再次見到也能夠清晰迴憶出第一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雖然漕幫信的武聖爺,但是他私底下去拜祭過城隍老爺,對於城隍老爺的塑像還是印象頗為深刻。


    不可能吧!


    城隍老爺再怎麽說也是老神仙,怎麽可能會真的出現在這裏。


    張茗堂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這應該是夢吧。


    城隍爺:???


    看著突然晃了晃腦袋,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張茗堂,他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小子在幹什麽。


    張茗堂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這一巴掌打的有點狠了。


    看來以後自己打下屬的力度稍微收斂點才行。


    發現眼前的老頭依然在,他眯了眯眼睛小心謹慎的問道:


    “您是城隍爺?”


    “孺子可教,我連續敲了六個房門,結果都被他們趕了出來,隻有你還算有點腦子。”


    城隍爺很滿意張茗堂現在的表現,有膽識,有智慧,不是莽夫。


    “您真的是城隍爺?”


    張茗堂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如假包換,怎麽要驗證一下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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