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雙胞胎卻又出現在房間裏,而且像是喝醉酒一樣東倒西歪地撞在了一起。


    “唉喲……”


    “怎麽了?”羅恩問道。


    “他在房間裏設了限製。”喬治捂著腦袋說道。


    弗雷德也扶著還有點暈眩的頭說:“之前明明沒有的。”


    “他不能在校外用魔法的吧?”羅恩奇怪地問道。


    哈利倒是知道德拉科能在校外施法,但德拉科似乎想隱瞞這件事,於是連忙說道:“也許他找什麽人幫的忙?”


    “或許是唐克斯或者盧平,”弗雷德猜道,“西裏斯肯定不會幫他的。”


    “一定是開學前他就找他們幫忙了。”喬治恨恨地說。


    既然進不去,弗雷德和喬治也放棄了嚇德拉科一大跳的打算。不過他們在房間裏又聊了好一會兒哈利的禮物之後,直到樓下傳來了韋斯萊夫人喊他們下去吃飯德拉科都沒有出現,哈利就有點擔心了。


    雙胞胎自然是幻影顯形率先下樓去看看情況,而哈利和羅恩下樓的時候遇到了赫敏,赫敏手裏拿著個漂亮的禮包。


    羅恩忍不住問道:“那是給誰的?”


    “克利切。”赫敏愉快地說。


    “最好別是衣服,”羅恩立刻警告道,“西裏斯說過,克利切知道我們太多事了,不能放他走!”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衣服……”赫敏不耐煩的說。


    在羅恩和赫敏討論克利切的時候,哈利放慢了腳步很快就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並且順利神不知鬼不覺地跑迴了樓上。


    “是我,你還在嗎?”哈利敲了敲德拉科的門湊上去小聲說道。


    然而卻是哈利的房門開了條縫,“這邊,波特。”


    哈利連忙從門縫裏閃進去,果然見德拉科的褲腿短了一截,這讓他不禁想起開學前在德思禮家時候德拉科穿著衣服時候的樣子。


    “笑什麽,你把我褲子放哪了?”德拉科懊惱地說,“虧得我早猜到韋斯萊兄弟可能會闖進我房間,預先設了個限製。否則他們就要看到我穿著格蘭芬多的『毛』衣和縮水的褲子了。”


    昨天迴來之後大家又換迴了巫師的裝扮,哈利麻瓜的衣服還是之前和德拉科一起買的那套,無論是從價格上還是因為是和德拉科一起買的,哈利都想穿得更仔細一點,於是迴來也就換迴了在霍格沃茨穿的衣服。


    果然德拉科一轉過身胸口就是明顯的格蘭芬多獅子圖案,而且它似乎讓德拉科渾身不自在,雖然哈利莫名覺得顏『色』其實很襯德拉科。


    哈利從床下把德拉科裹滿了灰球的衣服拉了出來,德拉科挑剔地眯起了眼睛。可是『毛』衣還能從哈利的箱子裏翻翻撿撿找件沒有明顯標記的,褲子就真的隻能用清理一新對付過去了。


    來到樓下,韋斯萊夫人立刻招唿他們坐下,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吃早點了。


    韋斯萊夫人的鼻音很重,眼睛也紅紅的,哈利給德拉科使了好幾個眼『色』,然後故作正常地坐了下來。當然哈利使眼『色』本身是很多餘的,德拉科一看眾人明顯都在故作輕鬆、布萊克甚至在瞪他的情景就沒打算說話。


    餐桌上正在進行關於克利切的話題,似乎從昨天布萊克把它趕走之後它就一直沒出現過了。


    雖然哈利也有點擔心克利切到底跑到哪去了,但是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德拉科和他的異樣之後他又覺得很安心,但他卻沒有注意羅恩在看到德拉科穿的衣服時候驚訝的眼神。


    下午,大家打算再去聖芒戈醫院,韋斯萊先生已經從特殊病房轉了出來。


    德拉科不想又隻有他和布萊克單獨留下來,於是聽說這次沒有訪問人數限製了之後立刻積極地表示想去一起去,這還讓韋斯萊夫人感動得紅了眼眶。


    瘋眼漢和盧平給他們帶路,蒙頓格斯‘借’了一輛車子帶大家去,哈利似乎很懷疑他是不是征得了車子主人的同意。


    聖芒戈醫院在麻瓜街道上入口是一個停業裝修的老百貨公司,盧平對著櫥窗裏一個醜陋的假人說了探望對象之後,假人點了點頭,他們就能通過櫥窗進入擁擠的候診室了。


    德拉科是第一次從麻瓜街道去聖芒戈,這比去魔法部那個狹小的電話亭好太多了,不過這也是因為醫院不在地下的緣故吧。


    候診室裏節日的氣氛很濃烈,但也擋不住似乎正因為過節醫院裏增加了各式各樣受傷奇葩的病患,問詢處的女巫因為不能輪休迴家顯然心情不怎麽好。


    問到了病房號之後,浩浩『蕩』『蕩』地一群人擠到了韋斯萊先生的病房,他明顯特別高興大家來看他,還專門感謝了縮在最後麵的德拉科一句,為他和哈利半夜的警告以及他送的聖誕禮物。


    實際上,德拉科因為沒有提前預計到會和韋斯萊家一起過聖誕,而且後來拆了包裹之後他發現韋斯萊夫人送了他一件胸口有個大大的d字、顏『色』詭異的『毛』衣,他隻能臨時在箱子裏找點能看得過眼的東西勉強作為韋斯萊先生的聖誕禮物——一把精致的拆信刀。


    幸好為了讓哈利高興,他一早準備了給波特黨們的禮物,否則就算算上消失櫃也不夠他拿來對付的。他給韋斯萊雙子送了新出的搞笑玩具,給金妮韋斯萊送了本筆記本,給格蘭傑送了本教輔書,就連羅恩他都給他選了一根蜜蜂公爵的老鼠棒棒糖。當然羅恩給他的聖誕禮物也不怎麽樣就是了——他送了他一隻『毛』線襪子,看上去很有可能是格蘭傑給多比織的。如果哈利不滿意他的棒棒糖,他就給他看羅恩的襪子。


    韋斯萊先生似乎很滿意他的拆信刀,或者說對所有禮物都很喜歡,哈利送了他保險絲和螺絲刀他高興得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就是這一個擁抱,韋斯萊夫人發現他手上的繃帶竟然提前一天換了。納吉尼咬的傷口果然是很難治愈,一個治療師想出了個用麻瓜用來治療的補充治療方法——把傷口縫起來,隻是好像效果也不怎麽好,這樣大膽的嚐試讓韋斯萊夫人十分生氣。


    病房裏的人立刻自發尋找借口紛紛躲避,德拉科也和哈利他們一起躲了出去。


    “我們也許可以去茶室坐一會兒?”赫敏提議道。


    羅恩說道:“好呀,可是茶室在哪兒?”


    “六樓。”哈利想起問訊處的牌子,轉頭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無所謂地點點頭:“走吧。”


    “樓梯在這邊。”金妮指了指旁邊。


    弗雷德和喬治先前就跟著比爾溜走了,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雙扇門後麵是一架搖搖晃晃的樓梯,病人和家屬們匆匆忙忙地上上下下,這讓樓梯顯得更加搖搖欲墜。再加上樓梯兩邊掛著的麵目猙獰的治療師的畫像,他們對著路過的人叫嚷著診斷出的稀奇古怪的病症和種種可怕的治療法。


    走了沒幾層樓大家都感覺十分不好,但最不好的還是倒黴的羅恩,有個治療師畫像鍥而不舍地追了他六個畫框。


    “此乃皮膚沉珂,少爺,散花痘如果不能及時治療的話會留下難堪的疤痕,令您比目前還不中看……”


    “你說誰不中看?!!!”羅恩氣得耳根都紅了,“我沒有散花痘!這是雀斑!!!”


    羅恩叫嚷著,衝進了旁邊一層樓的門裏。


    “很少見有人這麽喜歡自己的雀斑。”德拉科涼涼地說道。


    羅恩憤怒地扭過頭,金妮連忙打斷道:“我們到了嗎?”


    “我想是的,”赫敏也說,一邊東張西望,“茶室也許在那邊……?”


    “不,我們還沒到,”哈利說,“這是五樓,我們還得再上一層……”


    這時候忽然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袍,有著一頭金『色』卷發的巫師跑了出來,臉上一幅茫然的笑容,『露』出他白得耀眼的牙齒。


    “你們好!我想你們是來要我的簽名的是不是?”


    “洛哈特教授?!”赫敏驚叫出聲。


    “誰?”洛哈特『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然後笑得更燦爛了,“噢,我嗎?你們是慕名而來的嗎?你們想要多少簽名?我現在已經能寫連筆字了!”


    “呃……”羅恩有點內疚,是他的魔杖出了故障才讓洛哈特的記憶受到了永久傷害,“你還好嗎,教授?”


    “我很好,謝謝!”洛哈特熱情洋溢地說著,從兜裏掏出一根磨損得很嚴重的孔雀羽『毛』筆,“你要多少簽名?整整一打怎麽樣?你可以拿迴去向你的小朋友們炫耀了。”


    “他真是一點沒變。”哈利忍不住說道。


    這時候一個帶著金銀絲花環的慈祥的治療師跑了出來,看到有人看望洛哈特她顯得十分高興。


    洛哈特似乎從住進來之後就從來沒有人來看望過他,但是他本人什麽都不記得,總是對所有人都很熱情,高高興興的樣子,但除了這個治療師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這裏是魔咒傷害科的長期病房,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基本永遠無法治愈的了。治療師說洛哈特說話的能力恢複了不少,她格外熱情地招待他們進去坐坐。


    因為洛哈特是想消除他們記憶才害得自己失憶的,哈利對他的愧疚很有限,頂多隻能算是同情而已。但是羅恩已經踏進病房去了,他也就跟了上去,看到德拉科沒動還迴頭看了他一眼。


    德拉科對洛哈特沒多少好感,也沒有愧疚,不過他早知道哈利是個爛好人,於是長長地歎了口氣也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大家才發現,這不是個單人病房,裏麵還躺著一個麵『色』灰黃、愁眉苦臉的男巫,以及一個滿臉長『毛』的女巫。治療師把洛哈特安置在椅子上之後,就又忙著去把聖誕禮物發給他們——男巫得到了一個長觸手的植物盆栽和鷹頭馬身有翼獸日曆,女巫的則是一小堆看不出來是什麽的精美禮物盒,但是她對它們並沒多少興趣的樣子。


    在另一邊,花簾子圍住著兩張床,似乎有人正在探視。


    “好了,你們要多少簽名?”洛哈特說這瘋狂地開始在一遝照片上瘋狂地簽名。他的床邊掛滿了他自己的照片,還堆著很多東西,沒什麽地方可以坐下來,大家隻能圍著他站著。


    德拉科站在最外圍很快感覺有些不耐煩,忽然後麵的簾子似乎被拉開了。


    治療師歡快地說道:“隆巴頓夫人,您這就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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