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腳撞到地麵,德拉科膝蓋一彎差點直接跪下去,他本能地揮舞著胳膊四下抓去。耳邊是茶壺清脆的落地聲,有人扶住了他,他剛要抬頭看,忽然感覺胃部一個重擊,哈利撞在了他身上,三個人頓時摔作一團。


    “又來了,敗類渣滓、背叛者、騙子……他們的爸爸要*屏蔽的關鍵字*嗎?”


    “走開!從這裏滾出去!”西裏斯咆哮著趕走克利切,迅速朝大家走來,“你們還好吧?”


    “我沒事。”弗雷德捂著下巴含混地說著迅速站了起來。


    哈利捂著頭擔心地問德拉科:“抱、抱歉,你沒事吧?”


    德拉科沒有迴應哈利,他扶著牆又是一陣幹嘔,門鑰匙和波特的組合真是要他的命。


    “大家還是先坐下來吧。”西裏斯說道。


    喬治扶起了金妮,一邊東張西望地問道:“媽媽到這兒來了嗎?”


    “沒有,”西裏斯答道,“她也許還不知道或者知道了趕去聖芒戈了,菲尼亞斯說亞瑟受了重傷,鄧布利多得趕在烏姆裏奇幹涉之前先把你們送走。”


    聽說韋斯萊*屏蔽的關鍵字*不在這裏,幾個人立刻又緊張了起來,剛剛鄧布利多說得簡單,但現在似乎和他說的不太一樣,而且他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匆匆忙忙地送到這裏,這不能不讓人擔心。是不是韋斯萊先生傷勢過重,以至於韋斯萊*屏蔽的關鍵字*得守著他、不能來帶他們過去。


    “我們得到聖芒戈去,”金妮焦急地說,她看了一眼她的兄弟們,又對西裏斯說道:“你能借我們幾件鬥篷什麽的嗎?我們來得急……”


    “等等,你們不能就這樣跑到聖芒戈去!”西裏斯連忙說道。


    “我們當然能去!”弗雷德立刻說道,“我們的爸爸生命垂危!”


    “菲尼亞斯說得不太清楚,但是現在醫院應該還沒有通知家屬,你們怎麽解釋你們知道亞瑟受傷了呢?”


    “那有什麽關係嗎?”喬治激烈地說,“我們得到那兒去!”


    “不行,我們不能讓其他人覺得鄧布利多監視著聖芒戈甚至是魔法部!”西裏斯嚴厲地說,“你知道福吉現在對他是什麽態度,魔法部一定會借此做文章!”


    “我們可以說是別人告訴我們的。”金妮說道。


    “聽誰說的?”西裏斯說道,“你們遠在霍格沃茨,那裏幾乎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我們可以收到緊急信件……”


    “誰寄來的?而且事件一發生你們就知道了,貓頭鷹可飛不了那麽快。”西裏斯不耐煩地說,“聽我說,你們的父親在為鳳凰社工作時受傷的,他也許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這本身就十分可疑,我們不知道他是否能說清楚。如果這時候他的兒女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情況,甚至知道他已經被送到了聖芒戈,這對鳳凰社十分不利……”


    “那又怎麽樣?!”喬治瞪眼叫道,“我們得知道我們的父親現在怎麽樣了!!”


    “亞瑟知道他在幹什麽,”西裏斯『揉』著太陽『穴』,“他不會感謝你們給鳳凰社帶來危機!”


    “我們現在不關心什麽愚蠢的鳳凰社!”弗雷德大聲說道。


    “那麽你現在就應該關心起來!”西裏斯也大聲說道:“所以你們的母親不讓你們加入鳳凰社,你們根本不懂,有些事值得為之*屏蔽的關鍵字*!”


    “說得倒是輕鬆,你隻是躲在這兒……”喬治生氣地說,“能有什麽生命危險呢?!”


    西裏斯忽熱臉『色』煞白,原先僅有的一絲血『色』也消失了。一瞬間像是要發火打人,但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我們現在還得裝作不知道,不要急躁,這裏離聖芒戈很近,至少我們等你們母親的消息再說,好嗎?”


    喬治和弗雷德還想說什麽,金妮拉了拉他們的袖子,喬治看了她一眼,弗雷德眉頭皺得緊緊地。


    這時候從一開始過於安靜的羅恩忽然定定地看著德拉科問道:“你說他沒事?”


    “應、應該是沒事吧。”


    “你不能確定?”羅恩皺起眉來,仍舊是盯著德拉科。


    哈利連忙說道:“羅恩,別這樣。”


    羅恩卻還是咬著牙重重地問道:“你剛剛說他沒事?完完好好的沒事?”


    德拉科不喜歡被人這樣『逼』問,但這種時候他也好發作,隨手拉開個椅子坐下來一邊說道:“我隻能說我預見的他活到了最後,身體健全,不過……”


    “很好,我相信你。”羅恩打斷了德拉科的話他不想聽到後麵那句,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拉開德拉科旁邊的椅子重重地坐了下來。


    這大約是羅恩第一次主動坐在德拉科附近,德拉科側臉看了他一眼,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哈利左右看了看,坐到了德拉科的另一邊。金妮就走到羅恩另一邊的椅子前也坐了下來,雙胞胎對視了一眼,就也挨著金妮坐了。


    西裏斯鬆了口氣,鼓勵地說道:“來吧,我們一邊喝點什麽一邊等。黃油啤酒飛來。”


    七個酒瓶從食品間飛了出來,滑過桌麵,準確地停在七個人麵前。西裏斯率先喝了一口,德拉科也就喝了起來,他從傍晚開始就一口水都沒喝過,這會兒早就口幹舌燥了。


    沒有人想說話,房間裏很快安靜了下來,隻有廚房爐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哈利喝了一大口啤酒,希望能壓下他身體裏逐漸升起來的可怕的負疚感和驚慌。是他襲擊了韋斯萊先生,那咬破皮肉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嘴裏,而且在剛剛離開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想要襲擊鄧布利多……哈利感覺自己胃燒了起來,他得和德拉科談談。


    這時候,忽然一道火焰在桌子上空閃現了一下,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一卷羊皮紙從火中掉了下來,伴著一根金『色』的鳳凰尾羽。


    “福克斯!”西裏斯驚叫一聲,他抓起羊皮紙看了一眼,“不是鄧布利多的筆記……一定是莫麗,給……”


    喬治立刻接過羊皮紙,撕開讀道:“爸爸還活著,我現在去聖芒戈。你們待在那兒,我會盡快通知你們消息。媽媽。”


    “還活著?”弗雷德慢慢地說,“這聽上去不太妙啊……”


    羅恩盯著羊皮紙的背麵,然後緩緩地轉過頭盯著德拉科,金妮也忍不住看向德拉科,最終所有人都看著德拉科。


    這讓德拉科有點煩躁起來,剛剛安靜的時候他仔細迴憶了一下,但是要不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是這件事根本沒造成什麽後果。因此他說道:“信上說活著不是嗎。納吉尼的毒不致命,隻是很難恢複,但是隻要搶救及時就沒有『性』命之憂。”


    “很難恢複?”金妮小心翼翼地問道。


    “得好好養一段時間吧,不知道神秘人給它下過什麽咒語,”德拉科說,“它造成的傷口,沒辦法用一個咒語就治好。”


    “但是能治好的是嗎?”弗雷德立刻問道。


    “能。”德拉科肯定地說,他記得麥克尼爾因為什麽事沒能讓神秘人滿意,神秘人指使納吉尼咬了他一口,那個傷口總是流血,但最終還是好了。


    到底是有了個準信,房間裏的氣氛稍微鬆活了一點。


    “誰能給我說說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迴事?”西裏斯看氣氛好了起來終於把內心地疑問問了出來,“怎麽你們倆都被叫來了?赫敏沒來?”


    西裏斯以為是鄧布利多發現了亞瑟被襲擊,叫來了韋斯萊家的孩子們,然後才順道把哈利和德拉科叫起來一並送了來。


    “赫敏應該還不知道。”金妮說道,“麥格教授來女生宿舍叫了我,我當時以為隻叫了我們家的人。”


    “我們到的時候,哈利和德拉科已經在校長辦公室了。”弗雷德說道。


    喬治接口道:“斯內普說哈利目睹了一場襲擊。”


    “斯內普?”西裏斯挑眉。


    “是他通知麥格教授叫我們的。”金妮點著頭說,目光轉向德拉科。


    “我們在校長室門口遇到他……”德拉科說。


    “你們?”西裏斯眉『毛』又抬高了半寸。


    哈利連忙說道:“是我做了個夢,呃……我們集會之後我留下來整理一下,不小心在有求必應屋睡著了。”


    接下來哈利把他關於韋斯萊先生部分的夢說了一遍,但當然稍微改動了一點兒,他沒有提德拉科和他的事,自然更沒有說他是通過蛇的眼睛看到的,他盡量說得像是他在旁邊目擊了一切。


    他說完之後,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弗雷德、喬治和金妮還在盯著他,哈利有點心虛,仿佛他們看穿了他的謊言,知道是他襲擊了他們的父親,他們的目光仿佛帶著責備一樣。


    “然後你就聯係了……”西裏斯目光嫌棄地看向德拉科,“而不是羅恩他們?”


    “呃……”哈利一愣,腦子高速運轉,忽然想起了多比來,“是多比、多比發現了我,就去叫了德拉科來,你知道他原先是德拉科家的小精靈。”


    “原來如此。”


    西裏斯總算相信了,哈利鬆了口氣。上次在這裏發生那件事讓他和德拉科的關係在年輕一輩中間變成了公開的秘密,但是西裏斯還是不知道的,而且他很懷疑他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事。


    雙胞胎和金妮討論了一下他們的父親到底傷得有多重,羅恩一言不發但是一個字都沒聽漏。很快,他們也不再說話了,越是討論就越是覺得擔心。


    等待的夜晚總是異常漫長,西裏斯提過一次叫大家先去睡覺,但韋斯萊們毫無反應就是迴答,他也就不再說話了。所有人都默默地坐著,弗雷德靠著椅背經不住打起瞌睡,喬治看著爐火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漸漸沒了聲音,金妮縮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中了石化咒,羅恩托著腦袋看不見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哈利仍有些心煩意『亂』,他偶爾和西裏斯對視一眼,在這場悲劇之中他們都是外人,說什麽都沒用,也隻能坐到安靜地陪著他們而已。


    而另外一個外人,德拉科,他早就趴在桌子上,雖然不太舒服但還是睡著了,搞得本來想找機會和他單獨說幾句的哈利也沒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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