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德拉科都是一個激靈,轉過身,斯內普麵『色』陰沉地站在他們身後。


    “不要跟我說你們是碰巧各自夢遊都跑到這裏來的。”


    “呃……”德拉科看了滿臉絕望和憤恨混雜的哈利一臉,說道:“我們有急事,現在必須去找鄧布利多。”


    “急事?幾年前你們也是自以為知道了什麽都匆匆忙忙地找鄧布利多,不過好歹那時候是在宵禁前,而現在……”斯內普目光一轉,“這樣大半夜的,是什麽樣的急事你得從塔樓上還要先跑到地下室找了德拉科才來通知鄧布利多教授?”


    德拉科也無話可說了,他倆還沒想出合適的理由。


    但斯內普似乎也並不期待他們的迴答,隻是說道:“或者其實你們都沒有迴宿舍,是哪位老師的禁閉讓你們忙活到了淩晨?而且……好像還衣衫不整?”


    斯內普充滿深意的目光看向德拉科的領口,德拉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把『毛』衣穿反了。


    “呃……我、我出來得急,沒有注意。”這時候也沒法脫下來重新穿好,德拉科隻有趕緊扣好外袍扣到最高,勉強擋住一點,但斯內普的目光讓他趕緊仿佛被看穿了一樣渾身不自在,“那個……雖然我沒法解釋為什麽我們會一起出現在這裏,但是,我們真的有急事要立刻見鄧布利多教授。”


    哈利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後悔他們應該一開始就去找麥格教授,她肯定會立刻帶他們去見鄧布利多的。但現在被斯內普抓住了,他肯定不會幫他們的。不行,韋斯萊先生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得去找麥格。


    就在哈利打算轉身往樓梯衝的時候,德拉科忽然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哈利頓了一下扭頭看向德拉科,但德拉科仍是十分堅定地盯著斯內普。


    “我們真的有急事找鄧布利多!”


    斯內普的目光閃了閃,眯了眯眼睛說道:“能讓你衣服都顧不上穿好就跑到這裏來,我想應該不是什麽精神恍惚的胡說八道,我可以帶你們見校長。”


    德拉科和哈利都鬆了口氣,隻見斯內普走到了石獸前麵無表情地說道:“滋滋蜜蜂糖。”


    石像立刻活了過來,跳到了一邊,後麵的牆壁裂了開來,中間『露』出一條旋轉上升的石階梯。


    三人踏上了階梯,牆壁在他們身後合攏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哈利和德拉科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了斯內普的步伐,樓梯最上麵是一扇櫟木門前,門上是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銅門環。


    屋裏傳出『亂』哄哄的說話聲,仿佛有一打人在裏麵激烈的辯論。哈利擔心地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也皺起了眉,這麽多人,明顯不是談話的好時機。但是他們能等,韋斯萊先生卻不能。


    斯內普本來想推門直接進去的,但聽到屋內的聲音之後卻改變了想法,他用銅門環扣了扣門。門裏的聲音隨著叩門聲戛然而止,就像是按下了停止鍵一樣。


    門自動打開了,斯內普率先走了進去。屋內的光線不太明亮,牆壁上的曆任校長肖像都在打著瞌睡,連桌上那些古怪的向來紛忙的銀質儀器也都安靜地待著。


    鄧布利多坐在書桌後的陰影裏,他紫『色』鑲金的便袍下麵是雪白的睡衣,看到他們走進來,他從陰影裏探了出來:“噢,是你們,有什麽事嗎?”


    “波特和德拉科在走廊裏吵吵鬧鬧,”斯內普不太愉快地說道,“明顯他們都從自己的床鋪上溜下來,做些自以為是的密謀。”


    “不,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哈利大聲說道。


    但鄧布利多卻不看他,目光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連忙搖頭:“不、不是我,是哈利。”


    “韋斯萊先生受傷了,他被一條大蛇咬了!”哈利急切地說。


    “你怎麽知道韋斯萊先生受傷了?”鄧布利多往後一靠,在半光半影中仰頭您是天花板。


    “我看見的……”


    哈利說完這些話之後,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安靜,這聽上去有點荒唐,甚至可笑,斯內普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哂笑。哈利聽出了他的譏諷,心中一陣惱怒。


    鄧布利多輕聲問道:“你怎麽看到的?”


    “嗯?”哈利說,“我夢見的,就在我的腦子裏……”


    “你是想說你也有預知夢嗎?”斯內普藏不住也不怎麽想藏起他話裏的譏誚,“一瞬間好像整個學校裏到處都是預言家啊。不過,預知夢的內容隻是個象征,被蛇襲擊……讓我想想,這應該暗示什麽?也許我們應該把特裏勞妮教授也從夢裏叫來。”


    “不,我不是預知夢!”哈利生氣地說,“我是因為和……”


    德拉科忽然再次握住了哈利的手腕,而且這一次比上次更加用力,甚至弄疼了哈利,“嘶……”


    斯內普的臉『色』陰沉下來。德拉科不敢看他,在斯內普給了他一個姓並且給他撐腰之後他知道他應該感激並且盡可能討好他,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他知道了哈利與神秘人的連接,並且告訴了神秘人的話……那麽擔心哈利可能被窺視這樣的問題可能就不再隻是‘擔心’了。


    然而鄧布利多卻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像相信我一樣相信斯內普教授。”


    德拉科看著鄧布利多眯了眯眼睛,他其實也不怎麽相信鄧布利多,不過是確定他是波特一邊的才告訴他了那些事而已。


    鄧布利多看穿了德拉科的想法,“那麽你至少應該相信哈利,哈利為他作了證詞。”


    “他就是個爛好人。”德拉科恨恨地說了一句,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他沒可能讓鄧布利多請斯內普離開了。


    斯內普冷冷地說:“讓我來猜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應該不是你是個先知——你可沒提過亞瑟·韋斯萊會被納吉尼襲擊;那麽就是波特和神秘人之間神秘的聯係了,他從神秘人那看到了他指使納吉尼去襲擊亞瑟·韋斯萊?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韋斯萊怕是活不了了。”


    德拉科不可置信地看著斯內普,扭頭看向鄧布利多。


    “不、不,伏地魔不在那裏,”哈利麵如紙『色』,轉頭期待地看向鄧布利多,“隻有那條蛇,它一直企圖咬韋斯萊先生的喉嚨,但都被他擋開了,可是它後來咬斷了他的肋骨,他流了很多血。”


    鄧布利多卻看著德拉科,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亞瑟怎麽樣了?”


    “啊?我不知道啊。”德拉科莫名其妙,“是波特夢見他被襲擊了。我不知道,我之前不是很關心他們家怎麽樣,沒什麽印象他是不是被襲擊過……”


    “亞瑟最後活著嗎?”


    “啊?啊!活著,他們家……”德拉科頓了一下,“好像受了些打擊,但是他肯定是活得好好的。”


    “嗯,”鄧布利多似乎稍稍放下心來一點,他目光在地麵上遊移,“哈利,你知道亞瑟在什麽位置受到襲擊的嗎?”


    “一個走廊裏,又深又暗,周圍都是關著的房間。”哈利說,殷切地看著鄧布利多,“我不知道那是哪裏。您有辦法救他嗎?”


    但鄧布利多仍然不看哈利,他忽然站了起來,把哈利嚇了一跳。


    “埃弗拉?”鄧布利多對陳列的前任校長們的畫像厲聲說道,“還有你,戴麗絲!”


    一個黑劉海的黃臉男巫和一個因卷發的老女巫掙開了眼睛,他們剛才仿佛都在熟睡中一樣。


    “你們都聽見了嗎?”鄧布利多問道。


    “當然。”


    “好的,亞瑟是紅頭發、戴著眼鏡,”鄧布利多快速地說道,“你們立刻去發出警報,確保我們自己人最先發現他。”


    兩位前校長點了點頭,從畫像側邊除了畫框,但並沒有出現在旁邊的畫框裏,而是消失不見了。


    此時其他老校長們仍然還在『逼』真的打著唿嚕、甚至留著口水,但都從眼皮底下偷偷地看著他們,剛剛敲門的時候也許就是他們在說話。


    “埃弗拉和戴麗絲是霍格沃茨鼎鼎有名的兩位校長,”鄧布利多簡單地介紹道,“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大多都掛著他們的肖像,他們能在自己的肖像之間隨意來去,所以能更快告訴我們別處發生的事。”


    “可是那個走廊裏我沒有看到有什麽肖像。”哈利說。


    “稍等一會兒,埃弗拉和戴麗絲需要幾分鍾以後才會迴來。”鄧布利多像是沒聽到哈利的話一樣,然後對斯內普說道:“西弗勒斯,能麻煩你去把麥格教授叫醒嗎,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還有韋斯萊家其他的孩子,讓她把他們都帶過來。”


    “好的。”斯內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再沒有看德拉科一眼。


    鄧布利多有走到福克斯旁邊,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它的羽『毛』,福克斯立刻醒了過來,用黑亮的眼睛望著他。鄧布利多輕輕地說道:“我們需要一點警報。”


    福克斯眨了一下眼睛,一道火光之後,它就不見了。


    鄧布利多又走到他們麵前,給他們變出了兩把椅子,說道:“請坐吧。”


    德拉科和哈利都沒有動。


    “別人都無所謂,”鄧布利多忽然說道:“隻有你不應該那麽防備他,你是知道他原本並不是你的教父吧?我們不得不為此修改了一些以前的記錄。而且這都是他提出來的。”


    “什麽?”


    “他很後悔當年沒有答應做你的教父,”鄧布利多緩緩地說道,“所以他修正了它,給了你他的姓以及他家族的象征。”


    德拉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想起之前那個信封裏除了盧修斯的戒指,的確還有一個綠寶石胸針。


    然後,鄧布利多又給了他最後一擊:“他留下了遺囑,他死後,他家族以及他的一切都將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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