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室的門再打開的時候,鄧布利多輕快地率先從裏麵走了出來,差點和恨不能衝進門裏的德拉科撞個滿懷。


    哈利腳步虛浮地跟在鄧布利多身後跑了出來,東張西望到處找什麽人,看到德拉科繞開鄧布利多走過來,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怎麽樣?”韋斯萊先生焦急地問道。


    “已經都澄清了,指控不成立。”鄧布利多說著,對終於鬆了口氣放開攢著包袋拉扯的費格太太說道:“我還得趕去辦點事,這就送你迴小惠金區去吧?”


    “沒關係,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搭地鐵迴去,”費格太太忙說,“我在麻瓜街區住了那麽多年,對這些都已經很熟練了。”


    “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剛好順路。”說完,鄧布利多轉頭對韋斯萊先生說道:“亞瑟你應該也能順路把孩子們送迴去,大家肯定都迫不及待想知道這個好消息呢!”


    鄧布利多笑了笑,又對哈利和德拉科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攙著費格太太穿過走廊飛快地走了,湊頭到尾他們都沒趕上和他單獨說一句話。


    哈利有些泄氣,德拉科本來還想問問斯內普收養他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開學難道真的要改名叫‘斯內普’嗎?


    可這會兒連絕塵而去的鄧布利多的背影都已經看不到了。


    韋斯萊先生抓住了他們倆的肩膀,高興地說道:“太棒了!哈利!德拉科!當然啦,他們本來就不能叛逆有罪的!不過他們進入正式開庭審判你……嘖嘖……”


    韋斯萊先生搖著頭咂起了嘴,不過他很快又調整好了心情,“走吧,我送你們迴去。正好剛剛受到一封工作便條,貝斯納綠地又發生了第三起公共廁所汙水迴噴事件,我得趕過去處理。”


    “那間廁所怎麽啦?”哈利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算是徹底消除了,心情愉快對什麽都感興趣去來。


    “麻瓜們隻要已衝廁所,那些髒東西就會往外麵……呃……嗯,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些可憐的麻瓜都遭遇了些什麽。”


    德拉科『露』出了一個惡心的表情,不用想象都差點真的嘔起來。


    哈利的表情也很扭曲,“這是巫師幹的?”


    “對,肯定是那些反麻瓜的巫師的惡作劇,”韋斯萊先生搖了搖頭,“上周就發生過兩次了,一次在溫布爾頓,一次在象堡。”


    三個人說著,原路返迴坐上了來時候的電梯。不過他們還是的先上三樓去,陪韋斯萊先生去拿了點東西,路上還遇到了金斯萊。


    金斯萊和韋斯萊先生兩個人麵上假裝互相抱怨著工作上的事,但在電梯裏沒人的時候,韋斯萊先生小聲告訴了金斯萊審判的結果,金斯萊頓時喜笑顏開心滿意足的樣子,在離開電梯前飛快地塞了一遝羊皮紙給他。


    韋斯萊先生在裏麵發現了一本雜誌,然後飛快地把所有羊皮紙連同雜誌都裝進了自己的公文包裏。等他們到了他的辦公室,那裏現在其他人都不在,韋斯萊先生把雜誌給好奇的哈利和德拉科看了一眼。


    那是一本叫做《唱唱反調》的雜誌,封麵上有個醒目的標題:麻瓜目擊事件——布萊克和他舊摩托車的故事始末。


    “這本雜誌在這裏可算是□□了。”收拾好了東西,韋斯萊先生又把雜誌賽會包裏,一邊說道:“不過傷風可能會感興趣。”


    魔法部的大廳是在地下八層,他們又搭上電梯下去的時候,進出的人明顯比早上少多了。


    電梯在中間幾個樓層竟然隻停了兩次,就來到了大廳。


    一走出電梯,德拉科忽然聽到一個相當熟悉的聲音彬彬有禮地說道:“沒想到剛巧在這兒遇到部長您,我們正好有事想找您談談。”


    德拉科猛地迴過頭,隻見盧修斯走進了旁邊的一部電梯,他的旁邊是福吉。


    德拉科轉身就朝那邊走了一步,被哈利一把拉住:“你去哪兒?”


    “咦?”哈利也看到了盧修斯,鬆開了德拉科的胳膊。


    德拉科卻被他這麽一拉,注意到了盧修斯另一邊的人,是他家的老熟人麥克尼爾——也就是三年級時候魔法部派來要斬首巴可比克的那人。


    麥克尼爾也注意到了他們,他身子一動像是要過來,但這時候柵欄自動關上了,電梯緩緩升了上去。


    “那不是……”


    “我們走。”德拉科打斷了哈利的話,反手拉住他的胳膊,對韋斯萊先生說道:“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裏,麥克尼爾肯定會想法子通知神秘人我們在這裏。”


    “他們可能在路上埋伏攔截我們,”韋斯萊先生麵『色』一凝,“部裏也不安全,我們不能被困在這裏。”


    哈利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就被德拉科和韋斯萊先生一左一右拖著幾乎要小跑起來。


    德拉科整個迴去的路上都緊緊地皺著眉頭,盧修斯看上去一切都好,沒有什麽狼狽的樣子。但是麥克尼爾一直盯著他,麥克尼爾的一隻手一直『插』在大衣口袋裏,德拉科敢打賭那隻手裏絕對握著魔杖。


    讓他有點在意的是,盧修斯看到他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隨即又換上了慣常傲慢輕蔑的模樣,不知道麥克尼爾有沒有注意到。


    而且更讓德拉科憂心的是,盧修斯手上,象征馬爾福家族的那枚戒指不見了。


    無論發生什麽事,盧修斯都絕不會摘下那枚戒指的,但現在的事實就是,那枚戒指不在他的手上。


    韋斯萊先生一直擔心突然有食死徒冒出來,緊張地東張西望,手心裏全都是汗。


    而哈利直覺得德拉科肯定不是為了麥克尼爾可能通知伏地魔而擔心,他是不是看出盧修斯有什麽不對了?


    可是德拉科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看他。哈利隻能焦急地圍著他團團轉,期待著能早點迴到布萊克老宅去。


    走出地鐵站之後,韋斯萊先上率先跨上台階,確認了外麵沒有問題之後才超哈利和德拉科招手。


    三個人在陽光明媚的街上走得飛快,整個返迴的行程甚至比去的時候更緊張。


    一開門,韋斯萊夫人就飛快地從廚房裏衝了出來。


    “沒事了嗎?已經判你無罪了吧?”她焦急地問道。


    哈利點了點頭,韋斯萊夫人頓時喜極而泣,抓起她的圍裙來胡『亂』地擦掉眼淚。


    韋斯萊先生關上了門,整個人才終於放鬆下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我們離開時候遇到了麥克尼爾和馬爾福……他們跟福吉在一起,我們擔心麥克尼爾會通知神秘人在路上攔截我們……”


    “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應該不會,”西裏斯從樓上走了下來,“伏地魔還想借著福吉讓人們不相信他已經複活,他要召集幫手、還有很多事情打算秘密地準備,所以現在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麽會讓魔法部察覺到他已經迴來了的大動靜。”


    “是這樣嗎?”韋斯萊先生還有些不放心。


    “嗯,斯內普早上匆匆來了一趟又走了。”西裏斯滿臉厭惡地說。


    說到這個,韋斯萊夫人突然想起什麽似地,從圍裙的口袋裏翻出一封信來遞給德拉科:“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說是什麽的文件,他已經辦好了。”


    德拉科拿著沉甸甸的信封,他大概能猜到裏麵是什麽文件了,不過裏麵還鼓著兩塊,似乎裝了什麽東西。難道斯內普家也有什麽證明家族成員的東西,德拉科想到斯內普好像有幾件衣服上隱蔽的位置都繡著不知名的小白花。噢不……


    “我現在得走了,貝斯納綠地有間嘔吐的廁所正等著我呢。”韋斯萊先生這時候說,一邊從公文包裏掏出那本《唱唱反調》遞給西裏斯,“金斯萊讓我帶給你的,他說你可能會覺得有意思。”


    然後韋斯萊先生又對韋斯萊夫人說道:“莫麗,我今天應該會晚點兒迴來,我要值夜,不過金斯萊可能會過來吃晚飯,我告訴他你今晚應該會做肉圓子。”


    聽到樓下的動靜,韋斯萊家的孩子們和赫敏也從樓上跑了下來。


    “沒事了嗎?!”


    “他沒事了吧!”


    一連串的動靜終於再次驚醒了畫像裏的布萊克老夫人,她在布簾後麵驚天動地地罵了起來,歇斯底裏的聲音幾乎要把布簾都給掀翻,即便上麵被施了好幾個靜音咒,也沒能把她的聲音完全隔絕掉。


    大家連忙離開了門廳,全都聚集到了會客室裏去。


    大家迫不及待地想問哈利關於審判的詳細過程,哈利則轉向西裏斯追問道:“你說伏地魔在忙著召集幫手,還秘密地在做什麽事?”


    “噢,你不應該和他說這個的!”韋斯萊夫人生氣地說。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不能算我泄『露』了什麽秘密給他。”西裏斯不耐煩地說,“經過了這麽十幾年,伏地魔的勢力早就大不如前了。他的追隨者們死的死、關的關,還有一些逃到了國外。不僅如此,還有其他……”


    “就到這兒了,西裏斯。”韋斯萊夫人再次提醒道。


    “好吧、好吧,總之鳳凰社這麽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他還在密謀什麽事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西裏斯撇撇嘴,“反正他肯定是在謀劃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說不定想一舉東山再起,把大家帶迴當年的恐怖時期。好了,還是你給我們說說你的審判吧?我聽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在哈利被其他人團團圍住脫不開身,隻有簡短地給他們講起審判室裏發生的事的時候,一邊時不時看一看德拉科。


    而德拉科坐在一邊,迫不及待地撕開了斯內普給他的信。


    德拉科把信封翻過來,一個款式老舊王冠形狀的綠寶石胸針率先掉了出來,然後一枚刻著馬爾福家徽、金燦燦的華麗戒指款款滾落到他的手中。


    這正是原本盧修斯手上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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