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組出了叛徒,他們被包圍了,這個認知出現在幾人腦海。


    幾人神『色』凝重,眼中依舊沒有懼怕,微低的眉眼掩蓋了眼底的興奮。


    染墨的臉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妖嬈,豔麗奪人的臉蛋上是嗜血的冷漠。


    她用槍口點了點鬱夏的額頭,語氣得意,“南溪月,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我手裏的時候。”


    鬱夏輕輕撥開槍頭,聲音冷漠,“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


    染墨嗤笑,“這個時候,你還……”話未完,她人已騰空。


    在那一瞬間蕭然,玄霖,顏亦,北翟全都動了起來。


    彈殼四濺,不過幾息之間圍住他們的人少了大半,剩下不多的也慌忙躲藏。


    鬱夏踩在染墨胸口,緩緩彎腰取過她手裏的槍,看著她,輕聲道:“為什麽?”


    這一句是替原身問的,原身死前有些懷疑,卻不明白染墨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原身和染墨蕭然是同一批被擄去接受殺手訓練的孩子。訓練營的生活是黑暗的,日夜不休的接受訓練,每月月初月中月末一次考核,在考核中能否活下來一看運氣,二看心夠不夠恨。


    五歲的原身,四歲的染墨,七歲的蕭然相互扶持從那段黑暗的日子裏過了下來,他們三個是那批孩子裏唯一活下來的三個人。


    哪怕出來後,三人也緊緊抱在一起,這樣深厚的情意染墨為什麽要這麽做。


    鬱夏其實心裏明白,隻是想替原身要個答案。


    染墨同樣也在問為什麽,“你說為什麽?”她吼道。


    她恨夜月事事壓了自己一頭,恨夜月總是自以為是的對自己好,她辛辛苦苦討好了頭領,本以為可以借此坐上頭領夫人的位置。


    結果夜月一聲不吭的就將頭領殺了,滅了組織,就因為頭領****,玩弄了自己。


    所以她替自己報仇?


    可她需要嗎?


    從小到大每次都是這樣,當自己看中了目標,她便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成為阻礙,偏偏自己還奈何不了她。


    染墨的一聲聲控訴在鬱夏聽來可笑又可悲,原身付出心血隻想讓她幹幹淨淨少碰觸汙穢的愛護成了指責自己的理由。


    可悲嗎?


    鬱夏在心頭問了一句,得到一股從心中滲透出來的悲傷,那是殘魂溢出來的。


    “老大,你和她這種人說什麽,直接殺了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玄霖是幾人中脾氣最爆的,一不高興了就去黑黑某國的國防網,是最糟人厭的雷組成員。


    但他也是心『性』最單純的一人,雷組每一個人都各有各的本事,但心卻是相同,對鬱夏的那一顆維護之心。


    “子彈多殘忍,還是讓我的銀針試試吧。”顏亦笑著說,手裏的十厘米銀針閃著銀光,銀針是他治病救人所需,同樣也是他殺人的武器。


    聽聞他的話,準備上前的北翟止住了腳步,他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想想顏亦折磨人的手段……


    那貨壓根就不是什麽神醫,虧得外麵那些人還以為他是——神醫聖手。


    實際上就是個黑心變態狂。


    “哈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染墨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憐憫,唇角勾起的弧度極具諷刺,“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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