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打算繼續裝睡,張大炮自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文靜做過來!


    “你是誰?姓甚名誰!”


    文靜還沒來得及問他索要到的三個問題,張大炮就首先開問!


    “這麽謹慎嗎?”


    “這不重要,你可以隨便告訴我一個名字,比如狗蛋之類的,我隻是不知道怎麽稱唿你而已!”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文靜,文明的文,安靜的靜!”


    “哦,文大叔?”


    “你也可以這麽叫,不過一般別人都是叫我二爺!”


    “跟九爺是一個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不像是兄弟呢!”


    “親如兄弟!”


    “是嗎,兄弟相殘也不是沒有!”


    “我可以提問了吧!”


    “你問吧!”


    張大炮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你的戒指哪來的!”


    文靜在提問的時候,順手摸出了一個戒指,戒指看著非常眼熟,張大炮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果然,原本在手指上帶著的戒指已經不翼而飛,此時文靜手上的戒指不是他張大炮的戰利品又是什麽!


    “趁我昏迷了偷走我的戒指,這不好吧?”


    “戒指是你的嘛?”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對,就是我的,那麽請迴答我的問題,你從哪得到的這枚戒指?”


    “這個戒指對你很重要?”


    “現在是我在提問,希望你能搞清楚!”


    “好嘛好嘛!別這麽較真!你叫文靜是吧,文是你的姓?你識破了我在裝睡卻不拆穿我,而是特意製造機會和我單獨相處,肯定不是基於你作為一個軍人的身份咯,那麽,你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問這個問題呢?”


    張大炮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男人保養的很好,要不是他自稱二爺,張大炮還真猜不出他的年紀!


    “這個和你迴答問題有關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要不你猜一猜?”


    “你是個有趣的小夥子!你覺得我該以什麽身份來問這個問題比較好?”


    文靜沒有迴答張大炮的問題,反而是把問題拋迴給了張大炮,張大炮樂嗬嗬地笑了笑:“那就...某個孩子的父親?”


    張大炮也不知道文西具體什麽家庭背景,不過他知道對方這種條件,文西怎麽都不至於是他的孩子,所以張大炮對方不願迴答,張大炮張口就胡謅亂扯!


    “你見過他?”


    文靜對於張大炮的迴答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張大炮也沒法判斷對方究竟跟文西什麽關係。


    文靜聽到張大炮這句話,他的問題就已經不需要張大炮再去迴答了,這種假設要是他沒有見過戒指的主人,是不可能問的出來的,光是見過還不夠,他至少知道戒指的主人的名字!


    “這是第二個問題嗎?”


    張大炮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居然非常好心地給對方提醒,帶善人張大炮迴來了?


    “當然不是!他...現在還好嗎?”


    文靜帶著一絲絲期望看著張大炮,似乎想從張大炮嘴裏得到很好之類的答案!


    “他的戒指都戴在我的手上了,你覺得他能有多好?”


    張大炮伸手拿迴了自己的戒指戴在手上,文靜也沒有阻攔,他要的是人而不是戒指!


    “他..算了!你把九爺的事情說一遍吧!”


    文靜聽到張大炮的話,基本確定文西估計已經遭遇不測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去多聊文西了!


    “第三個問題不問了?”


    “沒必要了!”


    文靜的迴答很平靜,明明在開口之前他有那麽多的疑問想要搞清楚,但是現在他卻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你不替他報個仇什麽的?”


    張大炮看著異常平靜的文弱男子,居然想要煽動對方向自己尋仇,也不知道是什麽腦迴路!


    “結果早已注定,區別隻是他會死在誰的手上而已!”


    “這樣子嘛!不過你最好還是再問一個問題吧!”


    “你怕我反悔?我說了我不會替他複仇什麽的!”


    “我隻是不想給你有什麽借口可以找而已,那樣我怎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你!”


    “你倒是有趣!那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吧,你..叫什麽?”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就是可愛而又迷人的正道之光——馬仔!”


    “我問完了,那麽關於九爺的事情,你可以說了吧!”


    “唉,九爺嘛!我也不知道怎麽死的!”


    張大炮用手指挖了挖耳屎,一邊彈著耳屎一邊毫不在意地開口了,那樣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也不知道?”


    “對!確切地說,沒人知道他究竟怎麽地就被炸死了,誰出的手,怎麽出手的,沒有人知道,反正九爺就這麽轟的一下,人就這麽沒了!也許是什麽厲害的魔法?反正隊伍裏的法師也說不清楚,所以,你還是問點別的吧!”


    文靜聽到張大炮這般說辭,反倒是信了張大炮幾分,有時候越是難以讓人置信的事情往往越真實!


    “那麽,你把大概情況說一說吧!”


    文靜一開口,張大炮就老老實實地把大概情況說了一遍,反正大多都是他聽來的,說錯了也不是他說謊了,完全沒任何問題!


    “所以,就是這樣咯,我千辛萬苦地獨自一人突破重圍來到這裏就是來求援的,具體九爺什麽情況嘛,等你們把我們的大部隊接過來之後,你再問其他人就好啦!”


    “我可以馬上安排人手前去接應德蘭鎮的難民們,你就在前麵帶路吧!”


    “啊!我太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你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嗎?”


    “嗬嗬,我不這麽說哪能顯得我有多慘,你們這麽迴來理我嘛,德蘭鎮哪個不知道我馬仔是個光棍!”


    “你的確很光棍!”


    “我就當你在認同我咯,別墨跡了,再拖下去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呢!”


    “我可不是和你商量,你必須跟著在前麵帶路!是的,我就是不信任你!”


    張大炮沒想到文靜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堵人話倒是堵得賊快!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不信就當我沒說好了,你們可以不去啊!”


    張大炮徹底展現出一個無賴的自我修養,反正說破天,他就是不去!


    “那我就要理解為你對我們是不懷好意了,到時候可別說我不遵守諾言沒保你!”


    “喲!河才走到一半你就要拆橋了?好吧,其實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和你說著玩的,都是騙你的,你個小傻瓜還真信了啊,我就騙你們了,大不了把我抓起來關著嘛!”


    “你覺得我們不會殺了你?”


    “嘿嘿,瞧你這話說的,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好歹也算是為德蘭鎮通風報信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們要是動了我,以後知道我做了好事被你們錯殺了,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抱歉,我應該會傷心自責一會吧,然後呢?你就這麽死了!”


    “還沒人為我傷心過呢,這不是血賺嘛?我是個光棍,從來沒人關心過我,我應該剛剛說過的吧?”


    張大炮一副你打不打死我,我都不可能跟著在前麵帶路的樣子,文靜也算是了解到這個叫馬仔的王八蛋到底有多無賴了!


    這麽多天以來,馬仔第一次知道身為骷髏也是會打噴嚏的!


    既然張大炮硬的不吃,那麽文靜就改變策略,想要用好處收買張大炮,然而張大炮看著好像很認真地想了一會,然後就堅定地拒絕了:“有錢沒命花,再多錢又能怎樣,就是你說給我弄八個老婆也不管用!”


    還真是多謝你這麽給麵子假裝思考了這麽久呢!文靜被動地吐槽了張大炮一波,看到張大炮這麽堅決,那他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那可能要暫時委屈你了!”


    “好說好說,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可不是你們這麽勇敢的猛人,身懷絕技,反正我是不可能再往修煉地獄去闖的,我覺得你們也未必要去支援他們,免得自己也迴不來了!”


    “哼!就憑那些過街老鼠?他們要是真有這個能耐,也不至於施展各種陰謀詭計來暗算我們的人手,別看他們鬧得兇,他們甚至連出現在洛克城附近的勇氣都沒有,隻敢在偏遠的村鎮鬧事而已!”


    “那隨便吧,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們牢裏的夥食好不好?一天吃幾頓啊?”


    “嗬嗬!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一會我就會和其他人討論是否派遣援兵去接應德蘭鎮的人馬,你嘛,就自己進城裏去吧!”


    “真的?那我可走了!不對!你丫的想黑我東西,東拉西扯的差點忘了,我的其他東西呢?”


    張大炮身上的東西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但是現在他身上幹淨得不行,那紮李的死人骷髏嘴和白蘭帝給的筆記都不翼而飛,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眼前這個王八蛋幹的!


    “你那些寶貝我還看不上,喏,就在那!”


    文靜朝著旁邊的桌子指了指,桌子上墊著一塊布,上麵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幾個空的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一把瓜子,另外還有一塊他沒怎麽用過的德蘭鎮的民兵胸章,和一個被破布纏著的骨頭就這麽壓在幾頁筆記上,上麵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張大炮隨便掃了一眼就把布一卷,連布帶東西一起打包走了!


    “我真的走了!”


    張大炮半信半疑地摸了摸頭,仿佛不相信對方這麽輕易就放他跑了,然後才抬腿就要往外走,走了幾步好像又發現什麽問題,迴過頭來對著文靜開口:“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文靜沒有迴答張大炮,隻是隨手給張大炮指了指方向,張大炮開門就開到外麵還有不少士兵守著,他們看到張大炮出來也沒有阻攔,張大炮就這麽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你怎麽放他走了??事情問清楚了嗎?”


    張大炮剛走沒多久,文靜就去跟伍隻虎匯報了大概情況,性子急的黑熊聽到張大炮走了,馬上就不樂意了!


    “無妨!我基本能確認他說的主要的事情都是真的,至於其餘的亂七八糟的話,不理就是了!而且要看他到底有沒有問題,關起來可看不仔細!”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派人前去營救德蘭鎮的人馬?”


    “嗯,按照馬仔的說法,他們其實已經離我們不遠了,這個距離我們還不至於會搞不清對方有沒有埋伏,我覺得小心一點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按你說的做,人選也有由你來定吧,這次行動就由你做主好了!”


    伍隻虎話音剛落,在場的其他人就齊刷刷地看向了文靜,尤其是滿臉胡須的黑熊老哥...


    “這位老哥,怎麽稱唿?那個文...文啥來著?”


    “你是說文靜統領?”


    “哦,對對對,文靜統領,這名字太難記了,這個名字實在太不爺們了,和文統領不配!老哥你說是吧!”


    “統領的名字不是你能評論的!”


    這個守門的老哥聽到張大炮胡亂評論文靜的名字,馬上就有些不悅!


    “哎呀,我錯了,我一鄉下人不到規矩,那個文統領說要給我支點用度,老哥您知道我該去哪裏領嗎?”


    “文統領說的?”


    “對啊!”


    “文統領怎麽說的?讓你領多少?”


    “你去支點用度吧!就這麽說的啊!多少倒是沒說,不然也不會說讓我去支點了,一點是多少我哪知道哇?要被老哥你去文統領那問一下一點是多少?”


    本來守門的老哥是不太信張大炮的,另一個守門的老哥甚至都不屑地看著張大炮了,但是張大炮居然敢說讓他們再迴去幫他問文統領,他們馬上就覺得恐怕這真的是文統領說的了,雖然這和文統領平時滴水不漏的穩重作風不太符合,他們也沒敢多懷疑!


    “既然文統領說了一點,那就是一點,這種小事沒必要再去麻煩文統領,你自己去領就好了,往那個方向去!”


    “哪呢?我也不知道找誰啊,要不老哥你幫我領一點?到時候你給我半點就好了,其餘的就當我請老哥喝酒了,怎樣?”


    “這個..這個不好吧!”


    “哎呀,我的錯我的錯,這位老哥也在呢,我就是看你們站崗辛苦了,想給你們弄點酒補補身子,站崗太累了啊!”


    張大炮好像忽然才發現一隻杵著在旁邊的另一個士兵,這下好了雨露均沾,應該沒人有意見了!


    既然有好處,那麽兩個守門的士兵自然樂得去給張大炮領一點開銷,至於領的是一點還是兩點抑或三點,那就沒人知道了,反正張大炮不想知道,他隻知道現在他手上多了那麽些錢幣!


    至於那兩個機靈的老哥,他們會是什麽下場張大炮想都懶得去想,他現在隻想找個熱鬧的大街,好好消費一下手裏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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