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醫生!那位神秘的誌願者捐了眼角膜,讓我姐姐恢複了健康,我們全家也想過去表達一下感謝。”


    醫生搖了搖頭,


    “這個不方便透露啊!”


    我疑惑了,


    “捐眼角膜是個善舉啊,你放心,我不是去騷擾人家,我是去道謝的。”


    醫生還是拒絕了,


    “不好,捐贈者與醫院簽定了保密協議,我們是無權透露的。”


    “阿蘊,這是你善事做多了,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了。”


    溫雅歡喜得不行,她緊緊地抱著我。


    隔著人群,我看到顧遠洲站在病房的門口,抽煙,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一時也說不清楚他的悲喜到底是什麽。


    而此時,林安琪卻是很擔憂地問醫生,


    “我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吧?她做了手術,又打了這麽多麻醉藥,會對胎兒有影響嗎?”


    “我們動手術盡量選擇了對孩子刺激較小的藥物。就目前來看,胎兒的發育不受影響,當然,等到四五個月的時候,你們去做一下篩查,如果篩查能夠過關的話,就一切順利了。”


    “謝謝醫生,那我們迴去以後,還需要有什麽注意的事項嗎?”


    “在飲食方麵,盡量清淡一點!保持心情愉悅!”


    “好的,謝謝醫生。”


    林安琪對我特別上心,她拿出來小本本,把醫生的叮囑都寫在上麵。


    講真,就衝著她對我的這份真心,我都不可能因為顧遠洲而對她所有埋怨。


    一點私心都沒有。


    辦理完出院手術,我在站陽光下很久。


    沐浴著陽光,伸手去感受自由的風,抬頭看向藍天白雲,這一刻,突然覺得有眼睛真的很好。


    薑婧跟在我身後,小聲道,


    “丁一諾也真是的,口口聲聲說還愛你,還打算跟你複婚,但落到實處,他居然都不來看你一眼。你住院這麽多天了,他都不來看你一眼啊。”


    我對丁一諾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住院那天,他跟顧遠洲的爭執之中。


    當時發生了什麽情況,我一無所知。


    “那天他跟顧遠洲不是打了一架嗎?顧遠洲說派保鏢盯梢著,不讓他靠近,你知道嗎?”


    我問薑婧。


    薑婧點頭,


    “這事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丁一諾的臉都被打腫了。不過顧遠洲並沒有當真派保鏢守著,但丁一諾也並沒有再來過了。”


    “他真的不來了?”


    “嗯嗯,沒來了!”


    正好溫雅跟蘇培盛也走過來,我順道上前問了他一句,


    “蘇律師,你最近有看到丁一諾嗎?”


    溫雅聞言便道,


    “阿蘊,你這是瘋了嗎?你的眼睛被丁一諾害成那樣,你還惦記著他幹嘛?”


    “不是惦記,我不知道顧遠洲把他打成啥樣了,我就問問。”


    蘇培盛似乎不太想迴答我這個問題,我問了幾次,他才支支吾吾地答道,


    “具體什麽情況不清楚,反正丁一諾從市一醫院離職了。上次去他家找他也沒有找著,聽說去國外了。”


    我還沒有開口,溫雅又在罵了,


    “媽的,出事了就往國外逃,簡直是渣男到家了。好歹該過來道個歉是吧?”


    “算了,溫雅!不提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丁一諾就是恨不起來。


    明知道眼睛是他故意弄的,我也沒有辦法像溫雅所說的那樣恨他,怨他。


    出院之後。


    應林楠笙的要求,我搬到了宜居島。


    因為丁一諾失蹤了,林楠笙覺得身邊沒有人照顧我了,而搬到宜居島正好有人照顧。


    我沒有拒絕。


    林安琪跟林楠笙對我如同家人一般,我心裏也是非常喜歡的。


    一個星期之後。


    我的眼睛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隻是醫院裏開的抗排異類藥物需要經常服用。


    現在住在宜居島,基本上天天都能夠看到顧遠洲……


    其實白天時間,他都在外麵應酬,我見不到他。


    他基本上晚上九點多迴來……


    為了避開與他見麵,我一般八點五十就準時迴到自己的房間,自己一個人在臥室,躺在沙發上麵刷手機。


    溫雅給我發過來了兩個日期,


    “你看看哪個好?”


    “幹嘛?”


    “嘿嘿,蘇法棍向我求婚了!我老娘一直催,我決定從了他。”


    “那恭喜你們啊,日子嘛,肯定是越近越好,就初九這一天吧,天長地久。”


    “行,就依你!哎,你不知道我媽有多替我愁嫁,在談彩禮的時候,她居然一分不要,甚至還要陪嫁一輛車,生怕蘇家人會反悔。你真不知道,我媽那個慫樣,讓我真是丟盡了臉麵啊。”


    “哈哈哈,你年紀也不小了啊!”


    “切,年紀不小,但我很優秀好吧!”


    跟溫雅聊到了十點多,我就掛機收線了。


    懷了孕的女人特別容易犯困,我關機之後,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何時,我被一陣異響給驚醒了。


    睜開眼睛,月光從窗子裏照射進來,床邊站著一道身影。


    純黑色的襯衣,幽深的眸子,一眼就看出來正是顧遠洲。


    驚得我立即坐了下來,我正準備伸手去開燈,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行動。


    “顧遠洲,你特麽的想幹嘛?”


    “沒幹嘛,就想看看你睡覺的樣子……”


    “你不覺得大半夜的跑到別的女人臥室裏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


    “我每天晚上都來,又沒有蹂躪你!你怕什麽啊?”


    “你,你,你……”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鬆開了我的手。


    然而,他並沒有做什麽過份的動作,隻是看著我。


    其實我也真的不敢鬧出什麽動靜來。


    如果被其他人聽見更不好。


    “別這樣,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說的,我要睡覺了,你可以走了。”


    他卻並沒有因此而走開,反倒是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拽到了他懷裏,另一隻手撫著我的臉頰。


    “阿蘊!我必須每天晚上來看看你,隻要看到你,我才不會被那場大火焚心……你不知道,我夜夜做夢,夢到你跟孩子們……”


    他的聲音低沉,飽滿悲情。


    我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情到深處,他突然緊緊地將我抱到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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