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了眼。


    林奕暗自心驚不已,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去找一尊真仙君的麻煩?


    活歪膩了不成。


    可無論怎麽看,仇老魔都是一副認真的模樣,林奕也自然不好去打擊他。


    自己是與真正的仙打過交道的。


    當然,這隻是片麵之詞。


    所謂的打交道,不過是身為一枚棋子的自己,被仙安排得明明白白罷了,不過,這不妨礙林奕模糊的知曉仙的境界,究竟是怎樣可怕的無至尊


    沒有對,便沒有傷害。


    半仙,半隻腳踏入仙門,但卻終生都無法成為真正的仙的胡姓刀修前輩。


    林奕嚴重懷疑,哪怕自己再修煉個幾萬年、幾十萬年,都不見得能走到那個地步去


    連那等逆天大人物,都要聽從青牛仙君的安排


    難以置信,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不可逾越的高山!


    見仇老魔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林奕也不好出言打擊他,更何況,這事本說不準的,所有人都會認為,自己身邊認識的人,不可能會修到無的境界,隻會忍俊不禁,笑掉大牙。


    可仙


    不正是人一步步慢慢爬去的麽?


    如此簡單的道理,林奕自然明白,可以說,世任何人,都有機會成仙!


    隻是,


    那道路,太難走。


    千千萬萬,數之不盡的修士前仆後繼,如此眾多的絕世天才,究竟誰能走到最後,沒人能預測。


    “或許吧。”


    良久,林奕才道出了這麽一句話。


    仇老魔頗為意外,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沒有笑話自己不自量力


    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後,仇老魔冷哼一聲,板著臉冰冷冷的說道:“你要離開的時候,傳音便是。”


    說完,他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海平麵。


    仇老魔沒有交代清楚他要去哪,


    又是作何事。


    不過,這些對於林奕而言,都不重要,手握主仆的靈魂契約,除非是傻子,否則壓根不可能逃走,也逃不走。


    “主人。”


    這時,酒酒才開口道:“我們要走了嗎?”


    林奕搖了搖頭。


    “暫先不吧,這地方實屬有趣的很。”他笑了笑。


    天武星,有人族。


    身外人皇,林奕自然會要『插』手幹涉此事,同族的族人們,不管認識自己與否,不管承認與否,隻要是人族,得認自己這個人皇。


    同樣的,


    無論自己願意還是不願,也得安頓好這天武星的族人。


    “那魔修老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座星球最強的修士了”


    林奕沉『吟』些許,眼不斷閃爍著光芒。


    感受著周圍有一道陌生的神識,正警惕著這邊的動靜,林奕苦笑一聲。


    “罷了,今日事還未曾平息,短時間內還不方便登門談事。”


    得需等待。


    等到,老者大致確定下來,自己沒有敵意後,才是開口的時機。


    天武大陸,南域國。


    擁擠的城池,熱鬧非凡,喧囂聲不絕於耳,路邊來往的商客與馬車,盡顯此地的不凡。


    此乃皇城!


    南域是國,國有法,有君臣。


    這城池,便是在天子腳下,又何愁不繁華這麽一說?


    當然,


    任何一處,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天堂。


    窮與富,自古以來都是同等存在的,倘若有朝一日,這世的人們,身份沒了高低貴賤之分,那樣該會『亂』成什麽樣子?


    盡管是皇城,依舊存在貧民窟。


    討飯的乞丐,雜耍的藝人,唱曲的戲子,青樓的紅粉姑娘


    無論承認與否,人分始終是分三六九等的。


    這是每個時代的必然。


    一間瓦舍。


    說書人正侃侃而談,一段鬼怪異聞,通過『逼』真的神態,轉換的語氣、精妙的斷聲、使得瓦舍內的氣氛凝聚。


    “且說那王二,好心作祟,湊近一看,竟是有一張泛青的猙獰可怕臉,倒立著浮現於眼前”


    不時有倒吸一口涼氣的駭然聲響起。


    膽小者,聽到可怕之處,驚唿怪叫也是常有之事,更甚者嚇得臉『色』蒼白。


    有一大漢,便是哆嗦著,腦袋都快塞到褲襠裏去了。


    “接下來呢?”


    “快說,怎麽樣了!?”


    “與自己夜夜笙歌的美『色』姑娘,居然是一頭如此可怕的鬼怪,這王二還不被嚇死?”


    瓦舍內的氣氛,已經提到了極點。


    在場的所有人,膽大者,膽小者,都被這故事牢牢地吸引住了,不斷催促著下。


    然而,


    年輕的說書人,卻隻是笑了笑,閉口不語。


    “嘩啦啦!”


    見此,客人們立馬心領神會,大把的銅錢往台扔。


    這是瓦舍的規矩,也是重要的收入來源。


    客人覺得不錯,有趣,迫不及待想聽下,便往台拋擲銅錢打賞。


    待到銅錢扔得差不多了,說書人合紙扇,便繼續訴說起來。


    “聽說,這些聞怪談,都是這書生自己編想的故事?”


    雅閣樓,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問向旁邊的年男子。


    “沒錯!”


    年男子立馬諂媚的笑道:“小王爺有所不知,這瓦舍,原先本是不怎麽出『色』的,可自從這書生來了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哦?”


    被稱之為小王爺的公子哥眉頭微挑,“吳大人對此似乎頗為了解?”


    “不瞞小王爺,這書生台說得頭一遭書,我便在場!”


    吳大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那怪談,實乃精品,講述的是兄長華與小妹雯之間的事,小王爺若是感興趣”


    “好,那便講一段那什麽兄妹二人的戲!”


    小王爺往嘴裏扔了一把蠶豆,哈哈大笑道。


    如此動靜,惹怒了不少聽客。


    瓦舍內,大多數人是懂規矩的,幾乎很少見有誰會大聲喧嘩,打攪到別人聽書的雅興。


    不過


    見聲音的來源,是樓的雅閣,兩人又是身穿的是價格不菲的麵料後,大多數人便又忍住火氣,沒敢追究。


    “聽到沒,還不趕快講!”


    年男子察言觀『色』極為厲害,衝台的那說書人毫不客氣的要求道。


    聽聞,說書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有些難堪。


    在別人眼,他應該隻是在矛盾糾結而已,畢竟這一段書還沒講完,直接換其他的講恐怕,聽客們不會買賬。


    可誰都不曾知,倒不是他在思考該不該講,而是


    他不願講。


    “叔?”


    台邊,有一個孩童探頭探腦,眼滿是悲痛與噩夢,看向台的說書人。


    不可思議,不過是一孩童罷了,臉竟會出現如此複雜的神情。


    “嘎吱嘎吱”


    說書人雙手死死攥緊,紙扇都幾乎快要被捏成兩半。


    他那瘦弱的身子,顫抖著。


    “二位說笑了。”


    良久,說書人才勉強的笑道:“在下早說過,今後不再講述那一段書”


    這話還未曾說完,隻見那公子哥的臉『色』便變了。


    “你好大的膽子!!”


    年男子拍桌而起,怒道:“竟敢拒絕小這位公子,你不過是一窮酸書生,這位公子叫你講,你講便是,再廢話,要你好看!”


    冷哼一聲,他坐了下來。


    “好好講,本公子有賞!”


    說罷,小王爺朝著樓下的台,扔了好幾錠銀子。


    “這”說書人麵『露』為難之『色』。


    他神『色』複雜,暗自輕歎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於此段書,他當真不願再講第二遍。


    “講完,這些,歸你所有。”


    小王爺也不惱怒,隻是從懷掏出了好幾張銀票,似笑非笑的盯著台的說書人打量。


    似乎,


    他十分有把握,完全不覺得,對方能有拒絕自己的理由。


    “我”


    說書人麵容一陣痛苦。


    一段又一段無複雜的迴憶,湧心頭,使他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時,


    在角落裏,有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既然這書生不願講,那不講便是,閣下何必為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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