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開始?”


    “隨時!”楊小悅又翻了翻眼睛說道,“這會兒就能開始。”她這會兒真的想放縱一迴,


    顧俊輝被她咬得痛得呲牙咧嘴。待她鬆口,捂著臉說道:“幹嘛咬那麽狠?”


    “我先在你臉上蓋個章,蓋清楚點,表明我們的協議我已經同意了,就等你了。”顧俊輝拿起楊小悅茶幾上的小鏡子,看了看臉上的咬痕,“臉上這樣你讓我怎麽迴去。”


    楊小悅尋思著,不知道陳小布今晚會不會迴到顧俊輝他們的住處去,不知道陳小布看到顧俊輝臉上的咬痕會怎麽想。她想起來陳小布就感到忿恨。“你可以不迴去,然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沒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別這樣。實在要找你還是找其他人吧。”顧俊輝起身道。


    “滾,真沒用,快滾!”楊小悅接著喊道,“我等著你改變主意再滾迴來!”楊小悅突然失去了耐心。可憐到極致,愚不可及的家夥。


    顧俊輝拿起公文包走了出去,身後的門啪的響了一聲之後,傳來嚎啕大哭聲,劈裏啪啦也不知道摔了什麽東西。顧俊輝停了一下,搖了搖頭,走下樓去。


    對於顧俊輝來說,這女人給的是種巨大的誘惑,跟殘酷的現實想比,這誘惑的砝碼確實很高。


    楊小悅財大氣粗,根本不會在乎這麽一套房子,光別墅在本市就有好幾套。


    兩天之後。


    陳小布說是今天迴來的,她這段時間好像有心事,問她,她隻說自己太累了。顧俊輝心疼她,隻想著早一天賺到多多的錢,讓她不那麽辛苦。他依然做著那個甜蜜的夢。


    下班後走到外麵的公交車站上,他撥通了陳小布的手機:“小布,你在哪裏,已經迴來了嗎?”


    “還沒有呢,可能要明天呢,你已經迴家了嗎?”感覺她正在忙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輕輕地,怎麽還要明天,他感到一陣失落。聽起來小布周圍的聲音有點吵,應該是在馬路上。


    “我正在迴去的路上呢,小布,那好吧,別太累了,多注意休息哦。”臨掛機還不忘說聲他愛她。


    “我也是。”電話那端的陳小布低聲說。


    顧俊輝有些鬱悶而無奈地掛了電話坐上了公交車,沒有座位,他朝車窗外看去,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外麵是下班的車流。


    輝感到無聊,本來以為小布今天迴來,晚上迴家能熱乎熱乎的,但現在迴去又要一個人冷清麵對了,他想找個地方下來走走。過了幾個站之後,他看到前方瑞鑫飯店的招牌已經亮了起來。


    他想起來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的父母,他們當年經營著一家紅火的餐館,可是投資失敗,最後卻被逼債無門,選擇雙雙自殺,自己成了孤兒,出於這些經曆,他對生意好的餐館他總是表現出極大地興趣,他想著自己有一天一定繼承父母的遺願,去開一家本市最大的餐館。


    人生有時很神奇,有種力量會推動著自己去做什麽事。


    從公交車上下來後,他往瑞鑫飯店走,瑞鑫飯店的生意還是那麽的好,今天是周末,這裏比自己工作的龍豐大飯店的生意還要好很多,各式轎車在店前排得滿滿的,停車場的位子早已經不夠,很多車子都停在了馬路邊上。這裏是富人來吃飯的地方,自己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平時隻是伺候這些人的,他們是尊貴的客人。


    很多時候,有錢便是尊貴的。


    天色暗了,這時候正是飯館高峰的時候。


    有時候我們總是解釋不清奇怪的命運,存在著不偏不倚中大獎似的巧合,他突然覺得前麵有個女孩走路的姿勢很像是陳小布,他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她,是不是自己太想她了。可是那女孩穿的衣服自己從沒見過,小布出差走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體恤衫和牛仔褲,而現在那女孩子穿的卻是一件粉色的裙子,她的手還被一個男子牽著。


    可是他越看越覺得像,那背影太熟悉了,不是換了一件衣服就能改變得了的。而且,那發型,是小布三天前的發型,他快步追了上去,可是那兩人已經進了瑞鑫飯店了。


    小布不是在上海出差嗎,剛才還說著呢?他的心中此時思緒翻飛,充滿了疑問。


    他跟了進去,轉了一圈,可是,看不到那個像極了小布的人了。


    他隻好又走出來,但不甘心,在瑞鑫飯店的樓下仰視著這座三層樓的飯館。此時的自己,他感到很渺小,也很可憐。


    他看到了,透過玻璃看到了,太像她了,可是自己寧願那不是她啊,那女子正坐在二樓靠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上,她一個人,在那裏坐著。顧俊輝揉了揉眼睛。


    他的手有些哆嗦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小布的電話,他看到樓上的那女孩接了。


    真的是她。


    顧俊輝的臉色發白了。


    “陳小布,為什麽騙我?為什麽?”


    “我……你在說什麽?”


    他看到小布站了起來,一副緊張不安的樣子,透過玻璃窗朝下麵看著,驚慌地搜索顧俊輝的影子。


    “別再騙我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顧俊輝關掉手機,轉身走了。


    這麽快,楊小悅的話就被驗證了?一切像是在夢裏一樣,他徹底懵了,然而這一切卻不是幻覺,不是夢!


    布的手趴在落地玻璃上,看著顧俊輝遠去的背影跪了下去,癱在了地上,欲哭無淚。這是這個世上最受不了的打擊和折磨。這一天終還是來了。


    梁浩峰不知道是去了洗手間還是去了哪裏。


    她緩緩站起來,仿佛身上壓了千鈞重,那麽吃力,轉過身來,朝樓梯走去。惡魔,為什麽要拉著我來吃飯?早知道死也不會過來!可是,自己知道對不起顧俊輝,早已經沒有臉見他了,想到這一個月來,每次迴到他麵前總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好累好累。


    她罵自己的懦弱,要一直生活在這夢靨裏了。她的耳邊仍然是餐館裏盈耳的歡笑聲,沒人能注意和更別說體會她的哀傷。


    她走出去,那惡魔沒有追上來,他自信自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他可以隨時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想理會便理會,想折磨便折磨。


    不知道這麽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真不如死了算了。真想和這個惡魔一起死,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親人,媽媽,小卓和顧俊輝。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身邊的車子一輛輛駛過,隻有她像個孤魂野鬼似的形影相吊,她的心裏如同塞滿了冰塊,自己一個月前就已經配不上他了。想到剛才他那絕望悲哀無助的眼神,自己如刀割一般心痛。


    她感到自己就要虛脫了,每一步都那麽艱難,仿佛是去和一個最親的人訣別似的,她很久才流出眼淚,路上不時有一對對的情侶走過,那歡笑聲讓她想起那麽多和顧俊輝在一起的日子,那麽甜蜜和快樂。


    她不想這麽結束,她該怎麽去跟她解釋這一切。該說什麽,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他,都是他那雙悲哀的眼神了。


    她不願說自己不愛他了,移情別戀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那為什麽離開他呢,為什麽會欺騙他說自己出差了,卻被別人牽著手出現在餐館。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她不想失去他,雖然這是自私的,但是卻是她無法忍受的,她想在自己的心裏還有一些陽光,她不想就那麽生活在地獄裏,雖然那陽光來的壓抑,但是那是自己的希望,自己的愛,她把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可是那肮髒仿佛已經滲進了毛孔裏,再也洗不盡。


    她好擔心顧俊輝會發生什麽事,她想著他會迴到自己和她租住的那個小屋的,她不想坐車,也不想打車,隻想一個人走著,雖然很累很累。


    那個家越來越近,她的心裏也越來越恐慌起來,可是她卻又要穩定心神,自己是要給他一個交代,這個人,不光是自己的戀人,還是哥哥呀,他已經在自己的家裏生活了十年了。那層親情關係,讓她感到僥幸甚至欣喜,至少他不會割舍掉那部分,自己還能見到他!見到他!


    輝迴到自己的房間裏,這破舊的小屋,是陳小布和自己最幸福的地方,可是現在,一切隻是讓他感到冰冷,當愛情失去時,原來的美好隻會換來加倍的痛苦。他坐在地板上,不知道該怎麽做。


    小布在外麵找男人,為什麽那麽撒謊欺騙自己。剛剛還說著什麽愛不愛的,可是原來都是假的!


    陳小布,你為什麽這麽做?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外麵有腳步。顧俊輝仍然頹坐在地板上抽著煙,他的身體在發著抖。


    門開了,陳小布垂著頭走了進來,迴身把門輕輕地關好。


    房間裏滿室的煙味。


    “你為什麽要這樣?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小布,你說話呀?”顧俊輝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掐住了陳小布的脖子。


    陳小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兇過,連對自己冷過臉都沒有,他那樣子讓她感到害怕。


    “你跟我說,說呀!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到底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陳小布快被掐暈了,她的包掉到了地上。“小布,你為什麽?為什麽?陳小布的眼淚流了出來,顧俊輝看到那流出的眼淚,才鬆了手。


    陳小布咳嗽了幾下。“對不起,我們……分手吧。”她說,這句話她不得不說了,她開始默默地去收拾東西,打開衣櫃,去拿自己的衣服。顧俊輝把她拉迴來,她倒在了床上。


    “告訴我,為什麽,告訴我,開始多久了?”顧俊輝變得怒不可遏了。他用力地去撕陳小布身上穿的這件粉紅色的裙子,“這衣服誰給你買的,是他對不對?為什麽,你出去時穿的衣服呢,是怕被我認出來嗎?”


    他騎在她的身上。“這身體,一直是屬於我的。小布,你為什麽這麽做?”


    空氣好像凝固了。顧俊輝不敢相信。他像是遇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樣。


    好半天他才說出話來。“你,你竟然?”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在陳小布的臉上,陳小布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他還從沒有打過她,從15歲認識她到現在。10年來,她一直是他最愛的人。


    “對不起。”陳小布哽咽著說道。


    “陳小布,我從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陳小布,我瞎了眼。你去跟了那個人吧。我窮光蛋,我沒錢,我走,你有錢了,也不需要住在這個破地方了,我也不耽誤你掙錢了,去吧,你去吧。我也離開這裏,這裏什麽都不是了!”他怒不可遏,快被怒火燒死了。


    說完他三下五除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塞進箱子裏,走了出去。


    輝拖著箱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他走得累了,找個小旅館進去,他哪兒也不想去,為什麽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連小布都會這樣。


    旅館的房間小小的,隻一張床和一台電視機而已,他把東西放下,坐了一會兒,他感到透不過氣來,他想喝酒,他想出去。


    他看到不遠處有個“地緣酒吧”的牌子,他走過去。


    酒吧裏的人鬧哄哄的,他在裏麵喝酒,用迷離的雙眼看眼前燈影下扭動的男男女女。


    “帥哥,幹嘛一個人喝呢!”這時他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說。


    顧俊輝瞟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也不搭理她,繼續喝起酒來。


    顧俊輝打了個飽嗝,說道:“滾,別在這礙我事兒,該上哪上哪去。”


    “呦,”那女人不退反進,站起身攀上顧俊輝的身體來,在他的身上蛇一樣亂摸,“我陪陪你好了,找個地方我陪你一起喝啊。”


    那女人的手有意無意地朝他下身摸去,顧俊輝把她的手按在那裏,紅著眼睛說:“怎麽了,著急想吃了?我這裏可還沒有第二個女人享用過,你想試試?”


    那女人在淩亂的燈光下顯得更為妖嬈,“是又怎麽樣?”


    “哈哈,”他一陣冷笑,“滾一邊去。”


    說著他把那女人一把推開,那女人被推倒在地上,卻不知被誰給拉了起來。“喝吧,喝死你!”女人咒罵道。


    “我不會喝死的。隻,隻想醉一次。”


    他想起了楊小悅,楊小悅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悲傷,楊小悅是不是算計好自己的,為什麽她剛說了那些話,小布就離開了自己。


    他暈乎乎地摸索著掏出手機,那端的楊小悅還沒有睡。“過來接我,我想跟你說話。我不想要你的房子,小布走了,我還要你的房子幹什麽,幹什麽?”他突然加大的聲音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接著又引起了周圍人的嘲笑。


    醉鬼總是被人嘲笑的,無論那酒醉之下是多麽深的悲傷。


    “小子,你在哪裏,我過來。”楊小悅的聲音說。


    顧俊輝想不起來這是什麽酒吧,叫什麽名字了,他的腦子裏一片混沌。“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什麽鬼地方?”他吼道。周圍的人又一次笑了起來,學著他叫,“這是什麽鬼地方?”顧俊輝從一陣怪叫聲中聽出了地緣酒吧這個聲音,不知道是哪個人發出的。


    “地,地緣酒吧。”顧俊輝喃喃地說。他從吧台上倒了下去。周圍一陣驚唿聲,他趴在地上吐,被兩個服務員過來踢了幾腳,然後被抬了出去。


    他趴在地上。“小布,小布。”他的嘴裏在念叨著小布的名字,可是小布卻不在這裏。她離開了自己,聽不見了。


    當楊小悅開著自己紅色的保時捷跑車來到的時候,酒吧門前的人實在無法把這個衣著華貴的美女和這個衣著普通的醉漢聯係在一起,在一陣驚奇的目光中,她俯身捧起顧俊輝的頭,給他擦了擦嘴巴,然後把他攙扶起來,塞進車子裏。那感覺,怎麽像是在撿一個被人廢棄的箱子。


    楊小悅開著車子往迴走,顧俊輝已經在車子後座上睡著了。


    當顧俊輝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幾點了,發現自己仍然蓬頭垢麵地在衛生間裏的地麵上傻坐著,衛生間的門關著,他感到冷,像是被凍醒的,他敲了敲腦袋,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被楊小悅弄迴來的。


    “楊小悅!”他在衛生間裏喊,喊了幾聲之後,才聽到有人穿著拖鞋走過來,衛生間的門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楊小悅說完,又返身往臥室裏走,昨晚他那一身的酒氣,衣服還髒得要死,真驚奇自己怎麽捏著鼻子用那麽大力氣把他弄到家裏來的。她把他扔到洗手間裏便動不了了,累壞了。


    “你站住,把我弄迴來就這樣安置我的嗎?就把我關在這冰冷的衛生間裏不聞不問了?”顧俊輝努力爬起來,在地上呆一夜,腿都是酸的,直都直不起來,他兩手按著膝蓋強站起來。


    “當然,你還想讓我把你衣服*幫你全身洗得幹幹淨淨?把你放在我溫暖的被窩裏?早上一醒來,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桌子吃的?對不起,那是電視裏的故事,能把你弄迴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感到自己有些幸災樂禍了。


    “我要死在這裏麵你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你沒死。”


    顧俊輝心情低落也不想跟她說話了。這狀態哪還有心思計較這些呢。“那謝謝你了。”他說。


    他*服,“你出去吧,借用寶地,讓我洗個澡吧。”


    “請便!”


    楊小悅說過之後又迴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顧俊輝想起了自己的衣物還在那個小旅館呢,他掏出手機,手機上滿滿的是陳小布發來的信息:對不起,無論什麽時候我都在愛著你。


    顧俊輝呆呆地望著手機屏幕,十幾分鍾之後才去洗澡。


    花灑下,他一邊衝洗著一邊腦子在胡亂想著,這就是你給我的愛嗎?有這樣愛的嗎?原來愛情是那麽需要錢的。連陳小布這樣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竟也那麽喜歡錢!沒想到,楊小悅讓自己做卻沒有做的事,陳小布竟然在做。陳小布出賣自己的身體給別人!她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自己根本不認識她了。


    “你洗好了沒有,快點,我要進衛生間。”門外楊小悅敲著門喊道。


    止了思緒,匆匆衝了衝,擦幹淨,裹了條浴巾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自己身上還沒被熱水暖熱的,就被趕了出來。


    楊小悅也不看他,閃身進去把門關上。顧俊輝想著這女人真不正常,剛才怎麽就不進來解決,非要自己洗澡的時候。再說等自己洗完澡再進來方便還能憋死不成。富貴人家的嬌公主就是這麽的不在乎別人。


    很快,他聽到衛生間裏楊小悅的痛哭聲。先是抽抽噎噎,後來聲音逐漸加大。顧俊輝起身上前敲門,“你那麽急就是為了進去哭啊,哭什麽呢,快開門!”


    “開什麽門啊,你讓我哭一會兒。”她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楊小悅剛才看到了手機裏原來存的一個短信,那是梁浩峰發的,兩人登記結婚那天的短信,她又想起來原來那快樂的日子,這男人說過的話全放屁了。


    衛生間裏繼續傳來哭聲,顧俊輝繼續敲著,但裏麵楊小悅隻是繼續哭,對他不再有任何的反應。這女人,前天讓自己過來時候那放浪的勁頭怎麽沒了,這會兒話說得多柔弱。


    過了好久,或許楊小悅苦累了,哭聲停了,顧俊輝繼續去敲。又停了一會兒,楊小悅把門打開了,她的臉已經哭得花花的了,淚痕一道道的。


    楊小悅坐迴到馬桶上。她以這種方式釋放眼淚,顧俊輝想著在臥室裏不也可以哭嗎?還真是個有怪癖的人呢。


    “男人真不是東西,”坐在馬桶上的楊小悅說,“媽的,都已經跟我登記結婚了,現在卻不要我了。我本來還想著明年生個像我這麽漂亮可愛的女兒呢。”說著又哭了起來。剛開始幸福的向往,婚姻就要被活生生的終止了。


    顧俊輝走到了她麵前,心裏不爽快,也沒好氣。這女人,怎麽這麽傷心的時候還誇著自己呢。他脫口說道:“哭個屁啊,我不傷心啊,走了就走了,有什麽好傷心的。”


    “現在信我說的話了吧,沒有錢是不行的。好好陪我,你會得到很多東西。”楊小悅說道。


    輝轉身走了出去,他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楊小悅也走了出來。


    “信了,你說的話很靈驗。靈驗到我都不敢相信你知道嗎?她被包養了你知道嗎?她說她被包養了?為什麽,她那麽需要錢嗎?”顧俊輝悲憤難當。


    過了一會兒,楊小悅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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